第 43 章 靳飛遙下意識張嘴,甜蜜……(1 / 2)

“公子?公子你還好嗎?能聽見我說話嗎?”

是誰?戰場上怎麼還有女子的聲音?

靳飛遙皺著眉頭,勉強睜開眼睛。

映入眼簾的是一名陌生少女嬌俏的麵容。

看見他睜開眼睛,少女顯得十分興奮,迭聲叫來自家阿爹。

“阿爹你快看!我沒說錯,這位公子他還活著!”少女臉上漾開笑。

被他叫做阿爹的男人麵上覆著一層白紗,看衣著打扮,應當是一位醫師。

但絕不是他們軍隊裡的軍醫。

這樣想著,靳飛遙再次閉上了眼睛。

睜眼實在太費力氣了,總歸聽這姑娘的意思,她和她阿爹應該會救自己,倒不如閉著眼睛蓄蓄力。

說不定還能給老先生的救治省點功夫。

靳飛遙感覺到自己被人抬起,接著放到了一個硬質的平麵上。

根據身下的顛簸以及耳邊傳來的聲音分析,現在應該是在一架行駛中的板車上。

看來是那位醫師先生把自己給抬上車帶走救治了。

靳飛遙提起的心被放下,終於有功夫思考自己現在的處境了。

他依稀記得,自己剛才應該還在與南蠻的戰場上殺敵。

自從雲弈辰即位之後,改元太光,經過三年的整治之後,整個國家的頹勢被一掃而空,隱隱有再次繁盛的趨勢。

偏偏在第五年,南邊蠻族因為洪水的侵襲,為得到更多糧食而屢次侵襲邊民。

甚至還得寸進尺想繼續往中原進發。

作為皇帝的雲弈辰在得知消息後,第一時間就派人領兵出戰。

靳飛遙是在第三年被允許改頭換麵離開那個莊子的。

為了不被熟人發現自己的身份,他主動來到了南邊的小村子裡定居,因為身上錢財足夠多,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倒也過得快活。

他所在的村子,距離被南蠻侵擾的邊疆還有些許距離,但也注定不會安穩太久。

在消息還未傳入京城時,邊疆城鎮就已經開始自發組織軍隊抗蠻。

靳飛遙自認也算是被照著合格帝王去培養的,還算有那麼些功夫在身上,沒有猶豫就報名入了伍。

明明以前都生活在和平年代,直麵過的最血腥的事情也就是當初那場車禍,偏偏他在戰場上一刀一個比切蘿卜還乾脆利落。

靳飛遙也不止一次懷疑過,自己是否真就是個天生的暴君。

也慶幸自己早被雲羿辰給趕下了台。

憑借著一手殺敵的好本領,半年的時間就成功從一個無名小卒混上了千夫長的地位。

按理來說,前幾日就已經傳來南蠻投降的消息後,他就用不著再帶人上戰場了。

偏偏那群蠻人不講信用,一邊說著投降,一邊又派小隊繼續搞偷襲。

靳飛遙記得,自己這次帶兵就是為了追擊一隊剛偷襲過隔壁營地糧倉的蠻軍。

他也記得,自己一箭射中了被逼至懸崖蠻軍頭領。

照這麼看,他們這方應該是勝利了沒錯,可為什麼……

靳飛遙記不起更多的事情,索性不再難為自己。

帶兵打仗已經很費體力和腦力了,現在自己就隻是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傷兵。

再次醒來時,他身上沉重的甲胄都已經被除去,腰腹上纏著的白色繃帶隱隱透著血色。

靳飛遙嘗試著動作,然後眼睜睜地看著那一塊兒血色暈得更開了。

撕裂般的疼痛也讓他不敢再輕舉妄動。

環顧四周,典型的南方醫館的陳設,手心裡還垂落著一根細繩,細繩連接的那頭是一個懸在頭頂的小鈴鐺。

想通了細繩的用途後,靳飛遙毫不猶豫地攥緊手心,輕輕拉動細繩。

清脆悅耳的鈴鐺聲在頭頂響起,將還在外邊替病人診脈的醫師給召喚了進來。

“感覺如何?身上還有哪裡覺得不對勁?”醫師進來還沒看上一眼,就開始例行詢問。

靳飛遙剛想開口回答,誰知他才僅僅是一個張嘴的動嘴,就能扯得身上的傷口一陣陣發疼。

看見他的反應,醫師先生也沒多再詢問就下了結論:“渾身上下就沒有對勁的地方。”

靳飛遙:“……”

是這樣的沒錯,但聽著總覺得有些彆扭。

醫師先生掀開竹簾向外探頭,不知道跟外邊的人說了些什麼,再回來時手上已經端了一碗冒著熱氣的黑褐色液體。

靳飛遙眼睜睜看著他把碗放在自己床邊的凳子上,皺起了眉頭。

這顏色黑得那麼純,一看就很苦。

光聞著就已經開始反胃了。

更不用想象該怎麼把它喝下去。

但是作為一個連自己動都困難,隻能任由他人擺布的傷者,靳飛遙根本沒有辦法拒絕。

當然,更讓他沒辦法拒絕的,是醫師先生的那句話。

“早晚都得喝下去,若是涼了會更苦,若是回鍋再熱一趟,也會更苦。”

彳亍口巴。

看著麵前這個年紀不大的小傷兵,醫師先生想起了自己的大兒子,忍不住一陣陣心疼。

在喂藥的同時,還說些最近發生的事情分散他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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