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我終於確定了,我的能力可以在回收站發揮作用。”
方銘沉浸在自己的故事裡,他隱去了宙的行蹤,隻說自己嘗試了一些方法,終於成功利用引力送走了二姐和小伍。
故事講完,他轉頭期待地看向他的聽眾們。
老馬撐著頭一點一點的,方銘湊過去一看,他竟然已經睡著了。
柳瑾也不知所蹤。
張曉菲不知道什麼時候坐了過來。
方銘憤恨地踢了老馬一腳,老馬一激靈醒過來:“講完了?”
方銘不滿地問:“你聽了多少?”
老馬摳了摳耳朵:“你能看到特殊的能量,小時候,跟小朋友顯擺被反嘲了。”
方銘不可置信地說:“那豈不是大部分沒聽?”
張曉菲安慰他:“我聽了,小伍決定和殺死自己的那個人交換人生。”
老馬活動著自己睡僵的身體,接茬:“是嗎?那他還挺大度的,不過我第一次見他的時候……”
兩人竟然又聊起了小伍。
方銘氣呼呼地大聲打斷他們:
“那你們要不要幫我?”
“幫,當然幫。”
回答他的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回來的柳瑾,她在方銘對麵坐下來,鄭重地回答:“不是我們幫你,是你幫我們。”
方銘心中一暖:“柳瑾姐。”
對她聽著自己的故事中途消失的埋怨,就此拋諸腦後。
而這時老馬和張曉菲已經停下來。
老馬難得正經:“先從想要回去的人入手,那些不打算回去的,我和柳瑾還有榮哥再想想辦法。”
張曉菲點頭:“想要回去的人,我大概有數,我來聯絡。”
看他們一下就進入狀態,方銘也有些振奮:“我也要想想,有沒有效率更高的辦法,否則,一次隻能送走一個人,效率太低。”
張曉菲提醒:“天體影響的強度和頻次也不規律。”
方銘點頭;“我也沒有多少把握,隻能在實戰中練習。”
老馬也不拘小節:“死馬當活馬醫。”
“先用我來練吧。”甜美性感的聲音主動請纓。
方銘一喜:“柳瑾姐,你想通了?”
柳瑾卻顯得有點嚴肅:“我的要求可能有點過分,所以失敗了沒關係,把我流放到外太空宇宙也沒關係,但我隻有一個請求——”
當然,哪怕他們乾勁十足,天體並不受他們的指揮。
下一次世界線重疊什麼時候來,隻能看宇宙的心情。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上次間隔太近的原因,這一次,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星期了,宇宙一點動靜都沒有。
“我經曆過最長的一次,是一個月。”張曉菲安慰他彆著急。
這就更讓方銘著急了,如果間隔是一個月,那意味著,在自己回去之前,可能就隻有一次機會,自己終究還是起不到什麼作用。
心急歸心急,方銘隻能靜下心來等待,好在另一方麵,他的教學生涯倒是如火如荼地發展了起來。
方銘沒什麼教學的經驗,也沒有合適的工具書,索性他就不教拚音字母那些,而是乾脆就借著那本《小王子》開始教他認字。
因為宙已經能將整本書背下來了,方銘要做的工作,隻是把文字一個個拆解開來,跟他記憶中的讀音匹配,再擴充解釋文字的含義,從簡單的字開始教。
短短一個星期,宙的進步神速,認識的字超過100個。
而教宙寫字是一個更為艱巨的任務。
方銘教他寫的第一個字就是宙。
“每個孩子第一個學會寫的字都是自己的名字!”方銘告訴他。
因為能看不能動的原因,方銘一開始是純甩手掌櫃,隻管動嘴皮子指揮。
“哎,不對,你要這樣……”方銘在空中作出動作示範。
然而,宙的手指總是無法熟練地控製筆。每當他試圖書寫時,筆畫就會顫抖,有時甚至會滑落。
他的眼中開始流露出不耐煩,筆再一次滑落到桌上的時候,方銘覺得自己在挨打的邊緣反複橫跳。
“看,就像我這樣,把手指輕輕地放在筆上。”他忍不住湊上去,把手放在宙拿著的筆上麵空白處演示,讓他模仿他的動作。
然而,無論他怎麼努力,宙的筆就是不能穩定地在紙上留下痕跡。
他生氣地把筆仍在一旁,陰鬱地看著方銘。
方銘身體作出隨時準備逃開的準備,臉上卻露出諂媚的笑容:“已經很不錯了,我小時候學了一個星期也沒學會,真的!”
假的,方銘心想,老子學了一個下午就學會了。
宙終究還是不甘心地又拿起了筆,在筆再一次要滑到的時候,方銘情急之下伸出手,握住宙的手,下意識地糾正了宙手指的位置和力度。
他驚奇地發現,他能移動宙的手,而在他的帶動下,宙手中的筆,終於穩定地畫出了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