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取所需 方銘跟宙談起了戀愛……(1 / 2)

多重宇宙回收站 擇地 3832 字 10個月前

方銘跟宙談起了戀愛。

他采納了那天夢裡的宙的提議:各取所需。

他不再追究宙心裡喜歡的那個方銘是不是自己,換來的是,他可以像戀人一樣,隨時隨地親吻宙,而不用擔心被拒絕。

方銘有時候會罵自己沒出息,心甘情願當著替身,於是每當這個時候,他就泄憤式地將宙吻得無法招架,當宙用迷離的眼神看著他時,他會覺得,或許連宙自己也分不清誰是誰。

方銘從不敢問宙前一段感情的細節。

他怕自己受不了,嫉妒會讓他作出兩敗俱傷的事情,就像之前的兩次,徒惹兩人各自神傷。

“你有沒有想過,讓你愛的那個方銘回來?”特彆不甘心的時候,方銘會旁敲側擊地打探。

但被問到以前的方銘,總會讓宙有些不快。

“我隻想他活得好好的。”說著這句話的宙,沒有看他,仿佛看著現實世界的某個人。“不需要記得我。”

“哪怕他愛上彆的人,跟彆人接吻,親熱,或者結婚了,甚至生了孩子?”方銘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想要刺激宙。

每當這個時候,宙會點點頭,發亮的眼眸看向他,仿佛透過他去看另一個人。

“笨蛋。”

方銘總是氣呼呼地罵一句,然後纏上去,用鋪天蓋地的吻,讓他喘不過氣來,不能再想念另一個人。

慢慢的,方銘也不再提了。

今朝有酒今朝醉,他何苦活得那麼清醒,跟自己過不去。

一旦放棄了斤斤計較,接受模糊的身份定位,他逐漸能從宙的眼神動作中,感受到愛意。

比如兩人相擁著入眠時,無意識的親吻和愛撫。

清晨醒來時,看著自己的炙熱眼神。

無時無刻不在碰觸著自己的雙手。

他提醒自己那不完全是屬於他的,但還是沒出息地沉溺其中。

他們後來又去了好多次電影院,在宙聚精會神看電影的時候,用不安分的手,濕熱的吻,乾擾和誘惑他。

這變成了方銘熱衷的遊戲。

每當宙無可奈何地放棄電影,轉而專心回應他時,他會暗暗得意,含著宙的耳垂,氣息不穩地承諾:

“還有機會,下一場讓你看完。”

於是,他們會一場一場地反複看著同一部電影。

兩個血氣方剛的男孩,在“熱戀中”,簡直恨不得黏在一起。

尤其在這個幾乎沒有旁觀者的無人之境,他們享受著不被打擾的二人世界。

但是他們從來沒有做到最後一步。

這或許是方銘最後的堅持。

不是沒有差點擦槍走火過,但方銘都在雙方瀕臨失控前停了下來。

宙總是不明所以地看著他,方銘往往捂住他的雙眼,一遍遍地輕啄他的嘴唇,等待激情退去。

直到那一天,他們溜進F區的一間豪華酒店套間中。

原本還在正經上著課的兩人,不知怎麼地又開始親吻起來。

等方銘從心醉魂迷中找到一絲理智時,他們已經躺倒在了房間中間的大床上,身上的宙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褪去了上衣,方銘的手在宙的背上反複撫摸著什麼。

那是宙的刀傷。

意識到這一點時,方銘一個翻身將宙壓在他身下,沒等宙反應過來,他又推了推他的肩膀,讓宙俯身朝下躺在床上。

“怎麼……”正要發問的宙,顫著身體停了下來,他感覺到方銘的舌頭舔上了那個傷疤。

幾年前的傷疤,早就不痛不癢了,可是方銘卻執著地舔/ 舐著那裡,好像這樣,能讓那道傷疤消失一樣。

一股電流順著脊髓升上了大腦,宙不由自主地喘/ 息了起來。

他以趴著的姿態,轉過頭,將方銘拉了下來,交換了一個纏綿濕熱的吻。

大腦已經快被上升的熱氣蒸乾了。

殘存的理智叫喊著:停!

但宙拉著他,情迷意亂地看著他,鼓勵他繼續,方銘的那一絲理智也不管用了。

就在他喘著粗氣想要不管不顧時,一個念頭閃過快宕機的大腦:“他怎麼知道怎麼做?”

接著他就想到了,比起自己,宙更有經驗。

再接著他想起了自己的堅持。

他停了下來,在宙不解和失望的眼神中,他問了那個讓自己很不堪又不甘的問題;“你現在想著的是我,還是你愛的那個方銘?”

拜托說是我,哪怕是騙我。方銘緊盯著宙的眼睛,在心中祈求。

宙的眼神先是有一陣的疑惑,似乎隔了一會兒才聽明白他的問題,眼神裡的光暗淡了下來。

方銘知道了答案。

從那以後,這個堅持也變成了宙的堅持。

不等方銘刹車,宙也會主動喊停。

他們像是一對有默契的搭檔,相互配合監督著彼此。

被宙狠狠地推開的時候,方銘既覺得慶幸,又有些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