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那天晚上,劉恒要宴請百官,沒能現出時間趕來,臨走前細細的囑托水暖要記得喝藥記得早些睡覺,不要踢被子,還有要多穿幾件衣服……
直到門外等著的小太監宮女實在等不及,派人來催他才依依不舍的離開。
水暖含笑送走了他,回過頭看到雪鳶的時候,微微苦笑。
雪鳶體貼的拉過她的手,輕聲安慰。
“放心,這樣的日子很快就會結束了。”
水暖點點頭,便釋然的笑了。
劉恒說過,他一定會帶著他們母子還有雪鳶離開這擾人的皇宮的。
那晚水暖和雪鳶守過歲之後,便回放歇息。
雪鳶原本有自己的房間,可是自從水暖有了身孕,隻有劉恒不再的時候,她就會搬到水暖的房間,夜裡看著她,生怕有什麼差池。
而這天晚上,雪鳶就被尖銳的指甲刺醒,她睜開眼,就看到水暖汗濕的臉,和身下濕潤的被褥。
雪鳶連忙跑到外麵,通知一直住在偏房的醫女進來接生。
而劉恒聽到這個消息,甚至來不及穿上外衣,便來到了水暖的住處,還帶著自己的心腹侍衛牢牢圍在水暖的院子外麵。
當看到雪鳶的時候,劉恒穿著粗氣,盯著雪鳶的眸,問道“接生的醫女,可以信任麼?”
雪鳶點頭,“都是自家人。陛下放心。”
劉恒終於鬆了口氣,“去吧,好好照顧她,我在外麵等著他們母子平安。”
雪鳶疾步走進房間,將屋內水暖痛苦的嗚咽關了起來。
薄太後憤怒的將自己最喜愛的瓶子狠狠的砸在了地上,麵對地上跪著的戰戰兢兢的宮女,她尖聲喊著“為什麼會進不去那裡!為什麼哀家的皇兒會為了一個女人和哀家作對!這都是為什麼為什麼!”
宮女不敢回答,隻是一個勁的說著太後娘娘恕罪。
“之前是竇漪房,如今卻又變成了這個白發女人!恒兒到底在想些什麼?!難道他可以為了這個女人放棄好不容易得到的江山麼?!真是糊塗!!!”
“不行!哀家不能任由恒兒這麼糊塗下去!聽著,傳哀家的令,將那個女人打進天牢,誰也不許違抗!”
“諾!”
隻是,她這個命令下晚了。
劉恒站在馬車前,緊緊的拉著水暖的手。
一刻不停的看著她,好像就這樣看著,就是一輩子。
水暖也是這樣靜靜的看著他,嘴角帶笑,懷裡抱著他們的寶貝兒子。
劉恒撲哧笑出了聲,他攏了攏水暖的長發,拉緊她身上的衣服,“水暖,你說將來這孩子是不是像你多一些?要是這樣的話,有這麼漂亮的孩子整日喊著我爹爹爹爹,那是不是很幸福?倒時為夫給他找一個像你一樣漂亮的女人,然後再生一個寶寶,他們會叫咱們爺爺奶奶……”
聽著劉恒的話,水暖的眼睛漲漲的,疼疼的。
她隻是不斷的點著頭,眼底含淚的看著劉恒溫柔的笑。
“水暖,明年,明年我就放下著所有的一切,去找你和寶寶,然後一起生活。”
水暖立馬緊張的看著他,手不斷的比劃著。
這是在水暖懷孕時,她教給他的手語,如今劉恒也能看懂很多手勢了。
會不會有危險?不要太勉強了……
劉恒故作輕鬆的笑“放心,答應你的,我一定會做到。”
水暖點點頭,雪鳶看了看天色漸亮,提醒道“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劉恒一聽,眼眶霎時變得紅紅的,他突然抱緊了水暖,哽咽道“水暖,水暖,你一定要等我,等我找到你們,我們一家三口就在那有山有水的地方居住,每天看那日出日落,花開花謝,看那蝴蝶翩翩起舞,看那柳葉翩翩,就這樣過一輩子,你說好不好?”
水暖眼淚幾乎要留下來,但她偏偏又強裝著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