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人挑眉,瞄了明哲一眼,故意說:“怎麼?你有合適的人家?皇後這幾日為了賈家的丫頭甚為勞神呢。說必定要給她選一個四角俱全,夫婿上進的好親事。”
明哲忙問“那這是還沒有滿意的?”
皇上也不回答他的問題,隻拿起茶杯,緩緩喝了一口茶,放下後看了他一眼道:“你究竟想說什麼?”
明哲笑了一笑,道:“皇兄覺著臣弟如何?”
“朕的兄弟,自是很好,隻不過,你還沒有正妃,就要納側妃嗎?”
“哪有側妃,臣弟自是娶正妃的。彆人不知道,難道皇兄不知道臣弟的心思,這些年來,臣弟身邊除了一個妾室,可有他人?何況那個妾室,也不過是為了堵住彆人的話頭,並管理王府用的。”
“你居然要娶作正妃?”皇上說完這話,不由橫眉倒豎,“朕本想著賈家的丫頭,原是個本分的,先是拒絕了封妃,後又跟皇後說不願出嫁,一番剖白惹得皇後好一番心疼,原不想竟是先把心思用到了朕的弟弟身上,妄想作郡王正妃呢?”
忠孝郡王聽皇上此言,急忙起身,額頭冷汗直下道:“皇兄息怒,賈女史並沒有如此,是臣弟,臣弟上次圍獵不妨遇到了她,她都沒有看見臣弟,是臣弟先用了心思,還請皇兄不要遷怒於賈女史才好,不然臣弟萬死難辭其咎。”
皇上見他如此,大笑出聲,說道:“原來如此,竟是圍獵之時就動了心思。”笑完,又說:“你坐下吧,倒嚇成這個樣子。”
忠孝郡王此時方知自己被皇上騙了,便拿出手帕擦汗,便說:“皇兄慣會唬我的。”
“朕這不是好奇嘛。隻不過雖然你的身份尊貴,但卻未必能成,聽皇後的意思,賈家的丫頭未必願意嫁給皇室。況且身為皇族,正妃、側妃、庶妃均有定數,皇後怕是也不願意她受宅門姬妾之苦。”
“臣弟,臣弟可以不要什麼側妃、庶妃的,那個妾室也可以打發出去。”
“這個先不談,你和朕說說,怎麼圍獵場見了一兩麵你就這麼喜歡上了。從前也沒見你說喜歡誰,朕隻當你還未長大、不開竅呢。”
忠孝郡王不覺紅了臉,說:“在圍獵場之時,臣弟隻覺這位賈女史與傳聞中的不一樣,僅是聽了她一句話,便覺出她心中的委屈、苦悶,當時自覺心中酸了一下。後來宴中見到,看她一顰一笑,又覺生動活潑,也有促狹的一麵。然後看到她作的詩,聽說她在皇後娘娘花宴上出的點子,更覺心動。”然後又懊惱道“不過,臣弟知道她是後宮中人,若是臣弟開口向皇兄詢問,頗不合禮法,又想著橫豎短時間內她也不會出嫁,臣弟自是也不會納妃,便也沒急著和皇兄開口。這次又去京郊一些時日,也是想要沉澱一下,但隻覺越是離得遠了,越是覺得她的樣貌在心中越刻越深,哪曾想剛回京就聽聞皇後嫂子要為她想看人家,便急忙進宮來了。”
皇上聽這個幼弟說得入心,自是知道這次他怕是真的用心了,隻不過想起皇後那日對自己說得黛玉的想法,搖了搖頭說道:“你的心思朕儘知了,朕會和皇後說明,但是能不能成,卻不一定,你回府等朕的消息罷。”
忠孝郡王聽後,忙起身道:“那就多謝皇兄、皇嫂了,一定請皇嫂替臣弟美言幾句。”
皇上聽聞笑罵道:“你啊,去罷,朕今晚便和你皇嫂說。”
忠孝郡王聽後,忙躬身應是,出宮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