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哲騎馬在前,看著身後八抬大轎中坐著的黛玉,心中方才定了。今日一早他按著禮數入宮向太上皇等人請安之時,還被好好嘲笑了一番,說他如同毛頭小子一樣,著慌得不行。
迎親之時,不走回頭路,迎親隊伍特特饒了一圈方回到忠孝郡王府。但因王府內並無高堂在內,因此隻拜堂之禮隻需完成其中之二便可。
洞房之內,明哲早已準備好了點心等物,又讓機靈可靠的丫鬟在內伺候,免得黛玉用著不可心。待全了禮數,明哲隻讓房中觀禮之人先去前院吃酒,先留了下來。見黛玉端坐在床上,還有些局促的樣子,甚覺可愛,便走過去坐在她旁邊,將她的手拉了起來,也不說話,也不做彆的,隻是揉搓把玩這雙玉手一般。
黛玉無奈,問道:“王爺,不去前院待客嗎?”
“怎麼又叫我王爺了。”然後又笑著說:“我若走了,誰給你揭蓋頭?”
“現在,現在就揭蓋頭?”按著一般禮數,應是宴客結束,新郎方才回房給新娘揭蓋頭才是。
“我現在去了,一會兒吃完酒宴,還要看戲,便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去了,自然是先揭了蓋頭得好,你也鬆快鬆快。”說完,又促狹道:“也讓我看看我的新娘子今日有多好看。”
聽了這話,黛玉隻羞得手腳都不知道放在哪裡,隻好說:“那,那你...”
未待黛玉說完,便見明哲一把揭開了蓋頭,又用一隻手將她攬在懷裡,兩人眉目之間隻有寸餘距離,低著眼睛,笑看黛玉,見她麵頰緋紅,都不敢抬起眼來看他,愛得他跟什麼似的。正在這時,聽見門外小廝不識趣地輕聲說道:“王,王爺,外麵賓客還等著呢。”
明哲無奈,隻飛快親了黛玉嘴角一口,便飛也是地走了。出了門一邊走,一邊拍了拍胸脯,似想讓心跳得再慢一些。
隻明哲也太過急了些,卻忽略了自己嘴角還沾著黛玉的一點胭脂,惹得幾個兄長好好笑了他一番,直說他太過猴急。好不容易挨到了宴畢客散,明哲再回房時,見著黛玉寬了外衣,卸了釵環坐在床上看書。好笑道:“你倒是有心情,還在看書,我在外麵可是心癢得很。”說著,走了過去,將黛玉拉入懷裡,摩挲著她的胳膊,問道:“書好看嗎?”又問:“書好看還是我好看?”
黛玉假作嗔怒似的,捶了他一下,說道:“你怎麼這樣子,從前可不見你如此。”
“我什麼樣。”
“油嘴滑舌的。”
“我跟自己的王妃,在自己的臥房內,難不成還要一本正經不成?”然後又將她從懷裡撈出,板正著身子,笑說道:“我要是在臥房之內,還假正經,你才該著急呢。”
黛玉聽他如此說,不覺紅了臉。
明哲見她這樣,就自轉了話題,問道:“今天可有餓著?可有用膳?”然後又瞧了瞧餐桌,點了點頭:“看樣子沒餓著。既然這樣,那我們不如做些正經事罷。”
“我,我還沒沐浴。”說完,黛玉就要從床上起身,命人準備熱水。
明哲不理黛玉此舉,隻攬著她不讓動,笑著在她耳邊輕聲說道:“不急,我們一起。”
“你,你怎得如此,屋內還有人呢。”
明哲笑道:“你抬眼看看,哪兒還有人。”
黛玉一看,果見房中僅剩自己與明哲兩人,丫鬟們見了明哲舉動,早就悄悄退了出去,隻黛玉一直羞得不敢抬眼,未發現罷了。
還未及黛玉緩過神來,便被明哲一把抱起,前去沐浴。
水尚未涼,卻散落屋地。臥房內紅燭搖晃,偏偏姿態,照著紅鸞賬內一對曼妙身姿,至晚未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