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來堆個大的好不好?”
“不要,你自己玩。”
這樣的對話,好像在過家家的小女孩,好幼稚啊,我不適合裝嫩哪,所以,
“徵芫,祁予瓊肚兜的顏色是……唔”
“彆說了,我玩。”她放下手,惡狠狠地釘了我一眼。
我拉住她的手,牽她到掃出的空地上,一回頭,卻看見她低著頭在發呆。
“徵芫,祁予瓊不穿……唔”
推開她再次作惡的手,我翻了個大白眼,每次都來捂我的嘴,胭脂都被擦掉了。
她被我白的一愣,隨即卻哈哈笑了起來,我撞了她一肘子,
“快堆。”
雖然隻有兩個人,但是,團結的力量就是大。
在我灰常賣力的催促和加油中,祁予瓊童鞋用武功作為輔助手段,圓滿而且迅速地完成了堆雪人這一具有曆史紀念意義的工作。
胖呼呼的雪人站在雪地中神態酣然,紅紅的嘴巴咧的開開的,快樂,就是這麼容易的事情。
私以為,這雪地中的雪人比什麼雪地中的白梅紅梅亂七八糟的東西要耐看的多。
“我叫師父他們來看雪人。”我興致高昂,卻被祁予瓊叫了回來。
“苑裡的人在睡覺,你以為都閒得跟你似的。”
呃,忘了我做的是夜間服務業。
說來慚愧,我雖身為劉媽媽,這來來往往的客人卻是師父他在招呼,我就動動腦子和嘴,再算算帳而已。
要奮鬥,汪國真老師說的好,既然目標是地平線,留給世界的隻能是背影,咋能是雪人呢!
我走到雪人旁邊,伸手想把它的腦袋擰下來。
“你乾嗎?”祁予瓊拽住我。
“砸了它。”
“這可是我辛辛苦苦堆得!”
呀,失策啊,咋能在它的創造者前毀滅它呢,這不等於在女媧麵前一巴掌拍死人類麼,女媧她能放過我?
“息怒息怒。”我訕訕地收回爪子。
“哼。”
“我錯了還不行麼,請你喝酒哈。”我把她拉進屋,又去了廚房,現在不是飯點,廚房裡隻有兩個人在,我衝他們點點頭,順了瓶酒。
看著桌子上的白瓷青花細壺瓶,祁予瓊瞪了我一眼,唉,莫名其妙,
“這就是你的歉意?”小酒瓶在她手指間可憐地晃蕩了幾下。
“哦,明白,明白。”
我狗腿地又跑進廚房,尋了兩個大酒壇子,怕自己搬不動,試了試,還行。提起來剛要走,一轉身,冷不丁撞上一個人。
“劉媽媽。”是連墨。
“有事啊?”我抱著酒壇子,吃力地搭話。
“沒,沒,就是,就是有點餓。”
咦?放著房間裡的精美點心不吃,跑來廚房找剩菜剩飯,美男的習慣還真是奇怪!
感覺手上的酒壇子越來越重,我“嗯”一聲,趕緊往回走。
“啊哈,重死我了。”撂下酒壇子,我使勁揉了揉胳膊。
“切,繡花枕頭。”祁予瓊嘴裡這麼說著,手上卻替我拿捏起來。
丫的,學會蹬鼻子上臉了。
“嗯~舒服,上麵一點,啊,你輕一點,對對,就是那裡,嗯~不要那麼用勁啦。”
“彆叫了,揉個肩膀,叫春似的。”祁予瓊臉紅了。
“哼哼。”我就是故意的,讓你使喚我還打擊我。
“好了。”祁予瓊拆開酒壇子,抱起來灌了一大口。
我動了動手臂,真神奇,一點都不酸了。
學著她豪放的動作,狠灌了了一大口,辛辣的酒液一路滾進胃裡,喉嚨像被火灼過,火燎火燎的疼。
“好難喝。”我痛苦地說。
“喝點酒就難受成這樣,像個男人似的,真懷疑你是不是男扮女裝。”
我說不出話,隻好用力抬頭挺胸。
“行了,行了,你要真是個男的還能讓你參加科考嗎?你喝這個吧。”她把小酒瓶推過來。
難得,她也有體貼的時候,再喝那烈酒,我今天準的交代在這。
拿起小酒瓶,我抿了一口,是苑子裡待客的梅酒,清洌芳香,就是味道差一點,沒有葡萄酒和紅酒好喝。
“予瓊,我們很投緣吧。”
“你這個人不壞。”
我剛要得意,她又說:“不過,也不好。”
合著,我是一灰色地帶哪。
“不如,我們結拜啊。”
予瓊武藝高強,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就算我有賣身契,我敢打賭,她在戲翠苑也做不長的,何況,我並不想用一紙賣身契困住她。
我們要是結拜了,就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姐妹了,日後她發達了,肯定少不了我。
想到這,我的笑容越發明媚。
可惜,有人天生直腸子,酷愛打擊我。
“不要,你文不成武不就,做你的姐妹,太沒麵子了。”
說點好聽的話,你會死啊!會死啊!
我氣得猛灌酒,可惜,酒瓶裝的酒少,我三口兩口灌完,還是抑鬱難平。
抹了抹嘴巴,覺得手感不對,低頭一看。
滿手鮮血。
嘴裡有什麼東西在上湧,“哇”的一聲,吐了祁予瓊一身。
看她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我很想說,大不了給你作件新的。
眼前一黑,頓時失去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