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很好。”
他衝著我笑了一下,蒼白的臉上綻出兩朵桃花,黑沉沉的眸子裡映出我呆呆的臉。
要死了,大冬天的,思什麼春哪。一個慕雲折騰不死你是不是。
想起慕雲,我忍不住一陣黯然。
“你在想誰?”
連墨的聲音把我的思緒拉回來。
“沒什麼,你把粥喝完,然後喝藥。”
他盯著我,我被他看得後脊梁有點寒。
“怎麼了?”
他搖搖頭,突然說:
“劉卿,我的還魂針效力並不強,每針隻能幫你鎮住毒性大概是五六天左右,而我身上隻剩下八針了。”
“那我的毒除了天門,這世上還有人能解嗎?”
“有,柔月神醫。”
連墨想都沒想地說道。
“柔月?”
“柔月在鳳國北邊,山脈縱橫,氣候苦寒,生長著許多珍稀藥材。柔月出名醫,天下名醫泰半來自柔月,而在天下人心中,柔月神醫白錦更是個中翹楚,傳言她可以起死人肉白骨,若是能尋到他,劉媽媽的毒不愁不解。”
秦翎邊把倒好的藥遞給我,邊把柔月詳儘地解釋了一遍,真懷疑這世間有什麼事是秦翎不知道的。
這樣的神醫給我解個毒會不會太奢侈了啊?關鍵是,
“嗯?她,很貴麼?”
“什麼?”
“她,收多少診金?”
咳咳,我就想找個曉百草精醫道的普通一點的神醫看看,最好是那種答應辦件事就不用收診金的,我現在什麼都缺,就是不缺時間。
“她是我師姐,不用,咳咳,給診金”
連墨憋著笑,臉頰緋紅。
我把藥塞到他手裡,不自然地笑笑。
“你喝藥,你忙著,那什麼,我還有事。”
然後,在兩位美男地注視下,倉皇逃走。
有件事有點奇怪,連墨他叫的是我的名字耶,他以前都是叫我劉媽媽的。
算了算了,瞎想什麼呢。
一夜輾轉,我起了個大早,叫大胡子以笑逸樓送了封拜帖給據說曉諭金城的燕夕軒。
當掉了我僅有的幾件首飾。
然後,把人集中在了小院裡,宣布戲翠苑破產的消息。
人群嘩然,爭吵聲壓都壓不住。
我頭疼地按住額角。
“當啷。”祁予瓊長劍出鞘。
呼,安靜啊。
親愛的予瓊,知道麼?我從未像這一刻如此欣賞你拔劍的姿勢。
“願意留下和實在無處可去的人站在右邊,其他的站在左邊。”
令我驚訝的是居然有不少小倌站到了左邊,大胡子,這些就是你收留實在走投無路的人?你的眼光和你的品味一樣有待提高。
按著賬簿,我分發了工錢,有幾個姿色不錯的小倌耍賴,還沒近我的身,被予瓊一劍逼了回去。
祈姐,你是我偶像,我膜拜你,我到哪都得帶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