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把計劃再想一想,我有一點緊張,我需要一點安靜。
“我不是想問什麼。”他好脾氣地笑笑,“我相信你。我隻是想問你,需不需要喝點茶,秦翎剛煮的新茶,很提神。”
“好。”
我被他的鎮靜和笑容感染,飲著茶,焦躁的心緒一點點沉靜下來。
“我走了。你在樓裡要小心,不要太勞累。如果有重活,等我回來做。”收拾好情緒,我自然地對連墨說。
說完,我自己一愣,這台詞,好像即將出門打拚的丈夫對妻子說的話。
汗。
連墨也是一愣,然後微微地笑了笑。
我在心裡笑話自己,果然最近很思春哪,這台詞,哥哥也會對妹妹說的嘛,我亂想什麼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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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當家全名金錢,從這個名字上,我能得到兩個信息。
第一,他姓金。
第二,他名錢。
咳咳,不要抽我,這隻是我緩解緊張感的小幽默。
我並不是一個很會說服人的人,相反的,我經常被商場裡的銷售員說服,買一些我永遠用不著的東西。
但我要對金錢要做的不是說服,而是讓他衝動。
“金當家,幸會幸會。”
他高抬著頭,鼻孔裡哼出一聲“嗯?怎麼是你?”
我暗自竊喜,高傲的人,其實比彆人有更多的弱點,尤其見不得彆人比自己強。
“您的衣裳不錯,玉錦莊的上等貨,難怪徵芫爹爹要給我做,真是好看。”
“徵芫給你做衣裳?”他果然上了鉤。
“呀,您不知道嗎?他讓我賣了戲翠苑,叫我把人都領他那去。”
“你答應了?”
“我先前是不願意。您也知道,我落第十次,就指著我師父的這個苑子了,這幾月,小倌們努力演了幾天的戲,客人們給麵子,這生意是好的不得了,一算賬,六七十萬是平平常常的。”
“聽說過。”他很感興趣地點點頭。
“徵芫不知從哪得的消息,非要我師父把苑子讓給他。我起先不願意,可人家一開口,就是這個數。”我豎起一根手指頭。
“一千萬?”他吃了一驚。
我點頭,說:“我昨天賣了院子,今天早上把人領了去,他又說等我的小倌賺了錢再把錢給我。我要領人走,他卻說讓我的人先住他哪,算是借宿,還讓我的小倌們接客還房錢。我真是又氣又無奈,便要把人賣給彆家。他卻說,這傾浣河畔他是老大,他要的人沒人敢要。我著急之下,便想到了您。”
聽到這裡,金當家很是得意,卻擺出一副十分不平的樣子來。
“徵芫做事怎麼這麼不厚道,劉媽媽你放心,我金錢不是這種人,你既然求助到我這,斷沒有叫你失望的理。”
我點頭哈腰,越發把他往天上捧。
“你一個女人家,做這行算個什麼,我出這個數,把你的人領我那,你看怎麼樣?”他豎了三根指頭。
“這,”我為難的沉吟。
“劉媽媽,你可彆不識抬舉。”
“不敢不敢。”我忙擺手,咬咬牙,一口認下來。
“嗯,你把人領我那去吧。”
“金當家,我苑子裡都是好孩子,”也都是可憐孩子,所以,請對他們好一點。
“知道了。”他不鹹不淡地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