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祁予瓊的怒吼中,我“刺溜”竄下車,拔腿跑向客棧。
美女,我沒告訴過你,有仇必報是我的信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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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的行程很愉快,嗯,如果忽略了蕭若的穿腦魔音和祁予瓊的殺人眼神的話,行程確實很愉快。
結算了車錢,一行人住進祥來客棧。客棧打掃的很乾淨,擺設的物件雖是舊了些,倒也收拾的像模像樣。尤其是它的名字起的真好,祥來,深得我心。
有鑒於蕭若同學的殺傷力過大導致其餘兩位美男皆一臉疲色,我原打算定兩間房的計劃不得不調整為三間,我和予瓊一間,連墨和秦翎一間,蕭若自己住一間。
不是我吝嗇,兩人一間房一張床,而是對於我,一個曾在二十一世紀生活了不短時間的人來說,準備一大筆醫藥費已經成為一種下意識的行為了。
“予瓊,你知道神醫現在在哪嗎?”放著東西,我問悠閒地看著我做事的予瓊。
“不是說了,在三王府給慕雲公子看腿麼。”她橫了我一眼,故意在“慕雲公子”幾個字上加重了讀音。
我把到嘴邊的“他”字生生咽下,低著頭一聲不吭地理東西。
“怎麼不說話了?”
沉默。
“怎麼,”她堵在我麵前,“連話也不願同我講。”
我歎氣,
“你讓我說什麼?”
“說我關心他的病?”
“還是說我不關心他的病?”
“或者,我一臉假假的問你,哎,那慕雲公子是誰啊。”
“予瓊,實話告訴你,我一直氣著他,我一直想著他,從聽說他生病起,我就不能停止擔心他。”
我比我自己預料的,更加在乎他。
“你,”祁予瓊恨鐵不成鋼地瞪我。
我仰頭回視她,說:“予瓊,一夜夫妻百夜恩。是我不夠好,所以留不住他。”
我隻是喜歡他,我不夠愛他,我娶他是帶著賭氣的情緒,我給不了他生死不渝的愛情,也給不了他三王女那樣的富貴榮華,我用什麼留住他?
“他貪圖名利權勢,你怨自己乾什麼,難不成你還要為他拜相稱富不成。”
“我若真愛上一個人,彆說拜相稱富,就是摘月割心也不怨不悔。”
“你,算了。”她甩手而走。
我推開窗戶,冬日的寒風撲麵而來。
臨街的住家皆是大門緊閉,一個瘦瘦的女子敲開一家門,門裡走出一個臉色紅紅的男孩。那女子小心翼翼地從懷中掏出一個紙包,打開,米糕的香氣驅走嚴冬的寒氣,嫋嫋地撲在那男孩的臉上,男孩的臉色更紅,從那女子掌心撚了塊米糕放進嘴裡,同那女子相視而笑。
我把投在他們身上的目光轉向天空,有一朵雲孤獨地遊過眼前。
一時,悲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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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晚飯時,祁予瓊才從外麵回來。一回來便拖著我向外走。
“怎麼了?”
“我同白錦講好了,在蘇瑾閣請她吃飯。快點,彆讓人家等。”
予瓊,你是我的神。
“予瓊,我要給你塑像,還要每天給你上香。”
她橫了我一眼,“去去去,我還沒死呢。”
真是,沒有幽默感的孩子。
“叫上連墨吧,白錦是他師姐。”
她又橫了我一樣。“女人家談話,男人在旁邊添什麼亂。”
呃,也是,這裡是女尊國,有什麼事情都是女人出麵的。
蘇瑾閣。
白錦不符合我對神醫的任何一點想象。
她不老,二十出頭,青春美貌。
她不穿白袍,一身大紅,喜慶得跟要娶親似的。
她不嚴肅,那張嘴除了灌酒就是說話,嗓門還特彆大。
她不苛刻,“你中毒啦,沒事沒事,我給你解。”
她不拐彎抹角,我的“謝”字還沒出口,她就擺著手說:“我的規矩是,不收診金,但你得替我辦件事。”
我自然趕緊答應。
“不是什麼難事,我有個病人,也中了毒,毒都讓我給逼到腿上了,我要給他解毒,可這解毒的藥會讓他不能生育,他不讓解,你還沒成親呢對吧,你就娶了她,最好能給他生個娃。”
我心裡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白姑娘,他叫什麼名字。”
“他是三王女的義弟,慕雲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