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雲,三王女的義弟,中毒,不能生育,娶他,孩子。
混亂的腦袋顛來倒去的重複著這些字。
予瓊和白錦說了什麼,我完全沒有聽見。
白錦詫異地看著我,嘀咕了一句,起身要走。
我一把拉住她,結結巴巴地說:
“我,我跟你走,不是,我跟你去,慕雲。”
哎呀,你的舌頭讓貓咬了嗎?冷靜下來。
“白姑娘,我跟你去三王女府見見慕雲公子,可以嗎?”
“這,”她為難地看著祁予瓊。
“卿兒,已經是晚上了,你現在去看他,合適嗎?”
我頹然地鬆了手。
雖然不明白,為什麼侍君變義弟。
但他終究是三王女的人,又不是自家相公,怎麼可能說見就見。
“若你真的想見他,明日可到三王女府上找我。”
“多謝白姑娘。”
我和予瓊結完帳,慢慢往客棧走。
“你明日真要去見他?”予瓊問我。
“嗯。”
“你,可是想娶他?”
“我不知道。”
“什麼叫你不知道?”
“……”
“他就那麼好?”
我搖頭,“他不好。”
除了樣貌,他不符合我對男人的任何要求。
我喜歡的男人要羞澀溫柔,他卻大膽而強勢。
我喜歡的男人要專情忠誠,他卻深諳風月之道。
以我的標準衡量,他不是適合我的夫君。
可是,即使我對自己這樣說上一萬遍,仍舊不能使我忘卻,那個燭光微醺的夜晚,我的柔軟包容他的堅強時的幸福感。
我不知道這是不是愛情,我也不關心。
我就是在乎他,在乎的不能理智地思考一些事情。
想娶他,又不能忘了他的背叛。
不娶他,又不能停止對他的擔心。
男人,真是一種讓女人糾結的生物。
“隨便你。”祁予瓊氣哼哼地丟下一句,走了。
我和我的心事,在寒風凜冽的街頭踽踽而行。
走到客棧,連墨提著一盞燈站在門口。
“風大,你身體不好,趕緊進去吧。”
我走了兩步,卻沒見他跟上來。
“劉卿。”
“你去見我師姐了?”
“嗯。”
“我師姐讓你娶慕雲公子?”
“嗯。”
“你答應了?”
我搖頭。
他似乎放鬆了一下,提著燈籠走到我麵前,微紅的燭光剛好能照亮他的臉,從我這個角度看去,他的眸子光華流轉。
“聽說他中毒了?”
“嗯。”
“你明天要去看他?”
“嗯。”
“我跟你一起去吧。”
“這。”
“男人的心思,隻有男人才懂。有我在,也比較方便一點。”
說的也是。
我點點頭,衝他笑著說:“謝謝你。”
“不用謝。”他走到我前麵,用燈籠照著路。
“我想幫你。”
呃,我不知道怎麼接話,隻得笑。
“跟上來呀。”他嗔了我一眼。
他不會是?
“這路不平,你要小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