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搖頭,失笑,人家隻是好心,你看你,想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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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無話,第二天,天剛剛蒙蒙亮,我便睡不著了,細細梳洗了一番,坐在床沿發呆。
“這才什麼時辰,你平日不都日上三竿才起的麼。”
祁予瓊讓我給吵醒了,擁著被子,懶懶地嚷。
我側著身打量她,哎,美女就是美女,連剛睡醒的樣子也非我輩可及哪。
大概是我的打量很使她不滿,她一把揪住我的衣領,威脅道:
“不許看。”
白森森的牙使勁磨了磨。
我嚇得一激靈,趕忙保證:
“不看,不看。”
“嗯?”她揚起聲調,“我那麼不堪入目?”
我苦笑著,一個勁的搖頭。
“哼。”她放手,我立馬轉頭,抬頭挺胸,目不斜視。
“你自己去看慕雲,我不去。”
“連墨他說要陪我去。”
“哼,才幾天哪,連墨公子就變成連墨了,真親密呀。”
我不敢答話,祈大小姐今天特彆火大,嗯,也許是那什麼來了。
發完邪火,祈大小姐也起來梳洗,讓我去叫早飯。
“你要吃什麼?”
“隨便,給我多要些大蔥大蒜,鹹菜臭豆腐。”
吃這些,不怕嘴裡有味道嗎?
等開了飯,看著祈大小姐殷勤的為我夾的菜,我才知道,她不是怕嘴裡沒味道,她是怕我嘴裡沒味道。
“予瓊,我不要吃這些。我一會還要,要去見人。”
“你吃不吃?”
“不是,我,”
敲門聲想起,我趕緊起身開門,是連墨。
“吃早飯了嗎?一起吧。”
他看了看桌子,笑著說:“吃過了,你們吃吧。”
說完,在我旁邊坐下,給我夾了一碟臭豆腐。
“連墨,我一會兒要去三王女府。”
“天氣冷,吃些這些東西對身體好,待會兒漱漱口就好了。”
在兩人的夾攻下,我被迫吃下了兩碟臭豆腐,大蒜和大蔥若乾,雖然我拚命漱口,可還是一張嘴就一股子臭味。
於是,連墨童鞋成了我的專用“代言人”。
進了府,找到白錦,他看見連墨,很是高興,敘了一會話,她領著我和連墨七拐八繞地來到一座涼亭上。
“再往後去就是後院了,我們在這等等,男眷們每天都要從這裡到前廳給王女請安。”
我左右張望,心裡亂的跟百鼠撓心似的。
“慕雲公子,咦,他怎麼牽著雲貴君的孩子?”
我的身體一震,順著她的目光望去。
冬日暖暖的陽光下,他身著雲白竹紋藍錦袍,手裡牽著一個粉圓圓的男娃,溫柔地笑語著什麼。
小男孩奔奔跳跳地說著,腳下不注意絆到了石子,慕雲趕緊抱住他,摟進懷裡哄著。
這樣的他,就是我一直尋找的,我孩子的爸爸。
他經過涼亭時,白錦叫住他。
他抬頭望向這裡,臉上殘留的溫柔一下子凍在了嘴角,隨後若無其事地把孩子交給下人,一個人往這裡來。
“你怎麼來了?”
我還沒想好怎麼說,他卻先開了口。
“我聽說,你中了毒。”
“嗬,耳朵夠長的,鼠兔的吧。”
關心的話一下子噎死在喉嚨裡。
他的毒舌媲美這世界上最毒的毒蛇呀。
“你吃了多少大蒜?想熏死我是吧?”
“不是,不是。”我趕緊搖頭擺手。
“諾,”他從荷包裡掏出一粒香氣四溢的丸子,“把這吃了。”
我伸手去接,斜地裡伸出隻手來,拿了那丸子。
連墨把丸子遞還給慕雲,說:
“不用了,劉卿的嘴裡沒什麼味道,是公子的鼻子太靈了。”
不是,不是這樣的。是我,我嘴裡真的有味道。
我剛想解釋,慕雲一把拿過丸子,掰著我的嘴丟進去。
“就是有味道。”
連墨拽過我,往我後心大力拍著。
“吐出來,亂吃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哎呦,輕點,我的脊梁骨都要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