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我一直在找的,我孩子的爸爸。
他一定是個很溫柔的人,隻是為生活所迫,才會把自己塗上這樣厚厚的一層保護色。
我發自內心的,憐愛他。
這個,總是一個人來去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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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繼續它的軌跡,祁予瓊練她的武功,秦翎繡他的花,連墨因為條件限製做不成菜,暫時無法發展他的興趣,所以跟著我到處瞎晃悠。
地麵不是柏油馬路,沒有人穿羽絨服,不是趕集的日子街上就很空。
這裡和我生活了二十三年的地方一點也不一樣。
但這又有什麼關係呢?
我生活了二十三年的地方,有什麼值得我留戀的呢?
是那個隻有我一個人的地下室?
還是,冷冰冰的孤兒院?
生活現實得像是路邊的城管,討生活的人遇見他們,要麼抵抗,要麼放棄抵抗。
我極度渴望溫暖,我沒有什麼不可失去,所以,有一點希望,我就義無反顧。
即使度日如年,我仍舊歡欣雀躍。
如此銷魂的煎熬。
一日,我下樓吩咐午餐,小二姐遞給我一封信,打開一看,隻有一張紅紙,上麵寫著年月日還有時辰。我沒看懂,便拿著它去找最有學問的秦翎。
秦翎抿嘴一笑,說:
“這是生辰八字,是用來合親的。”
“合親?”
“找一位有名望的媒爹,讓他替男女合八字。八字相合,便可送三書下六聘,擇日成親了。卻不是,劉媽媽悄悄地定下了誰的親?”
我疑惑地摸摸頭,腦中靈光一閃,難不成,是慕雲。
“咦,這反麵也有字。金靈雌果已收下,不需其他聘禮,直接送三書來,擇日可完婚,慕雲上。”
秦翎驚訝地看著我,“劉媽媽,你真以金靈雌果做了聘禮?這簡直可入我鳳國史了。我鳳國女子地位尊貴,且女子產子九死一生,你這聘禮,豈不是等於把自己的命送給了慕雲公子麼?你當真愛他如此?”
信息傳輸量過大,我的腦袋一時有點短路,傻愣愣地站在那兒。
連墨忽然臉色蒼白的從門外走進來。
“你那日問我借錢,可是買了金靈雌果?”
我呆呆地點頭。
“你,真要娶他。”
貌似,這件事,沒有商量餘地。
“劉卿,我恨你!”
啊?借了你些錢,沒嚴重到恨我地步吧。
連墨狠狠地推了我一下,跑出門去。
“怎麼回事?”
剛練完武的祁予瓊剛好在門外,被連墨撞了一下,很不滿地問。
“這是什麼?”她拿過秦翎手上的紅信封,越看臉色越糟。
“卿兒,這事你為什麼沒跟我說過?”
還不是怕你阻止。
慕雲,我是娶定了。
見我沒有解釋的意思,祁予瓊的臉刷的變了。
“行啊,你劉媽媽好本事啊,愛娶誰娶誰,愛戴什麼色兒的帽子就戴去,死了活該,活著禍害。”
一甩手,得,我又氣跑了一個。
我隻是想娶個男人而已,至於弄得我像反人類似的嘛。
還有,
“你們回來吃午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