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終於要表白了!”星月塞了一塊林佳現烤的餅乾塞在嘴裡,坐在地墊上,一手啪的拍在癱在旁邊的阿響上,嚇得阿響哆嗦兩下,發出斥責的嗚咽。
“喵!喵!”
然後三兩下離開了星月的魔爪,在奈久的膝蓋上蹭來蹭去,最後奈久將手裡的南瓜丸子喂給它,才心滿意足的趴在邊上,發出滿意的咕嚕聲。
“不過,為什麼是奈久去告白?我還以為是手塚選手告白的呐?”星月再度天真的發問。
奈久輕哼了一聲,她想,如果是手塚的話,大概她們倆這輩子都耗死在等人告白這一步了。
“有什麼關係,告白又不分男女,想去做,就去了”。
奈久反駁星月的觀點,語氣也是一如既往的,似乎一點也不介意。
星月癟癟嘴,“好吧,隻是精市說告白還是男孩子來比較好”。
奈久笑,反問星月,“為什麼?”
“我也不知道,但是精市說,這也是一種責任”。
責任?
奈久倒是愣了一下,但又很快想通。
說明白了,在幸村精市他們這類人的腦袋裡,連戀愛中也是責任。
如果說沒有行動的話,奈久的眼裡垂了垂,拿起一顆花生剝開,塞進嘴裡,嚼碎。
那應該是,不喜歡吧!
“責任嗎?那倒也說得通”。
“大概,幸村畢竟也是做過部長的人”
朝倉靜盤坐在星月的旁邊,放下手裡的薯片,又自覺的打開冰箱,看著今日新添的飲料
她看了看,問幾人,“要什麼?果汁,還是氣泡水”。
林佳端著還冒著熱氣的茶,“我喝茶就好”。
星月高舉著手,寬鬆的睡袍袖子順著纖細的手臂滑下,眼睛亮晶晶的看著朝倉靜,“嘻嘻嘻,菠蘿汁,還有冰箱的魚乾可以拿一下嗎?謝謝!”
“no problem~”,朝倉靜手做了個OK的動作,欣然答應,又看向奈久,“你呢?cili”。
奈久漫不經心的剝開花生丟進嘴裡,手撐在背後,倒仰著頭看著朝倉,“啤酒,謝謝”。
聽見奈久的話,林佳愣了愣,然後將杯子的茶水倒在門外,“我也要酒,謝謝”。
“那既然這樣,都喝酒好了”,朝倉靜挑眉,先將星月的小魚乾給扒拉在盤子裡端了出來,又笑著道。
奈久和林佳當然是沒什麼意見,隻是星月做了個交叉的動作,“不行!”
奈久皺眉,看著星月的強烈拒絕,覺察出些許不對來。
除去奈久和林佳愛喝酒意外,實際,星月每次在她們邊上也是不落下的,隻要幸村精市不在,必定會喝上幾口,除了……
朝倉靜也瞬間反應過來,三兩下隨意撿了幾瓶飲料放在籃子裡,走過來坐下,三人將星月圍作了一團,眼睛灼灼的盯著她。
星月微往後退,又被奈久和朝倉靜拉住,隻咽了一口口水,點了點頭。
朝倉靜眼睛瞪大了不可置信的看著星月,奈久罵罵咧咧的抱起響將貓抱著往後退出些距離。
“菅原星月!你瘋了吧!懷孕了還離阿響那麼近!還抱它!要是你出事了,我家阿響何其無辜,不說你家幸村精市要撕了我,我家老頭子也要撕了我”,奈久苦著臉斥責,突然又有些慶幸阿響最近乖了不少,沒有直接撲上去。
與奈久不同,朝倉靜則是黑著臉罵幸村精市。
“幸村精市這個混蛋,你家小混蛋馬上才上幼稚園,好不容易要輕鬆點了,又給你造一混蛋!他是要累死你麼?”
“……”,星月訥訥的拉著朝倉靜坐下,“咳咳,阿靜,你彆生氣,其實我不累的,精市比較累”。
“……”,奈久不覺得這是可以說的。
“……”,蠢貨!
“……咳咳咳咳”,倒是沒想到星月善解人意的解釋,林佳剛喝的一口酒,又噴了出來,撒了一地。
奈久和朝倉靜也是臉紅一陣黑一陣的。
朝倉靜被星月氣的已經無話可說,隻不停的呼吸平緩情緒,但單純的星月確實沒有察覺,隻覺得朝倉靜坐下來便是已經冷靜下來了,才又開口解釋奈久的問題。
“阿響也是貓貓,我也是貓貓,所以我抱阿響,沒有問題的”。
奈久白了一眼,出了問題,幸村能把她橫著豎著斜著撕幾遍,然後丟進神奈川的海裡,從此永生。
“不行,你現在是人,為了我家阿響的生命安全,你離它遠點”,說著奈久抱著喵喵叫的阿響又退開了兩步,又看向朝倉靜,“朝倉,你明天陪你家蠢貓去醫院檢查一下,以防萬一,今晚上我把阿響栓在閣樓,房間一會也消個毒才行”。
林佳和朝倉靜點頭,欣然答應,轉個身便行動起來,消毒的消毒,換被褥的換被褥,奈久也無奈的將阿響抱上閣樓,算在木柱子上。
“隻能委屈你幾天了,阿響”,奈久臨下樓時又拍了拍阿響的腦袋,它像是明白了什麼似的也停止了叫喚,在奈久置辦的簡易貓窩上蜷了蜷,然後咕嚕咕嚕的又睡了過去。
奈久下閣樓時林佳和朝倉靜已經收拾完了,連著星月也在林佳的眼神強迫下去換了一套衣服。
奈久笑著,也去換了一套衣服,給自己消了消毒才又重新盤坐在邊上,打開易拉罐,享受的將酒送進了嘴裡。
“漬~”,奈久送酒入喉,冰鎮過的酒在夏日的夜晚又感覺異常的舒爽,緩解了白日旅途和收拾屋子的疲勞。
她仰頭看著木製的房梁,閣樓上給阿響留的燈光似乎都透過縫隙映照在她臉上,她微偏偏頭,躲開。
“誒呀,奈久,所以你後麵表白成功了嗎?”,星月雖不滿朝倉靜將她的冰鎮果汁換成了常溫礦泉水,但一番折騰下來也隻能又收獲林佳冷冷的眼神,不免瑟縮了一下,躲在朝倉靜身後,然後將注意力又轉移到奈久身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