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的醋意會有多大,不二周助沒有體會過,但不二周助還是很在意自己朋友的照片被撕個粉碎,還被對方冰冷的威脅。
就算是手塚的幼馴染,也不可以。
那大概是不二周助在中學時期裡少有的被人激怒,也是第一次對一個人如此的不留情麵,毫不猶豫的便將人丟了出去。
儘管是不禮貌,那也沒有關係,他也一樣,不會懼怕什麼流言。
不二周助有承認自己將人丟出去過火了些,隻是出乎意料的,所有的語言,好像都是偏向他這邊的,這讓他自己心裡都又些猶疑了。
隻是,他還是清醒著的。
他從洗手池回教室的一路上耳中也不由會聽見有人竊竊私語的談論。
“你知道嗎?有個女生纏著不二君把他惹生氣了,都爆粗口了”
“嗯嗯,我是國中直升的,那個女生我也認識,風評不是很好,國中時候還在網球隊,據說還有霸淩同學的前科,國二還投毒”
“投毒?那麼可怕!!那為什麼還在我們學校!!這種人應該進監獄吧!”
“就是就是!真不···”
不二周助皺眉,他有些不明白他與奈久的矛盾怎麼會上升到國中時期已經塵埃落定的事情上。
他站定在幾人麵前,臉上是笑意,心情卻是糟糕透了,“市川同學,我想關於兩年前的投毒事件學校早已查清,本多同學也已經得到了應有的懲罰,或許沒有必要再扯到木裡同學的身上”。
“另外,關於校園霸淩的話,如果是真的,教委會可能也不會允許的。”
“不過,看這個樣子市川同學應該是有證據了,還希望你提交給學校,我想學校定會查清楚的”。
或許是沒有想到不二周助會反水一樣,市川咽了口口水,從一向溫和的不二周助身上,感覺到一絲害怕。
“可,可是····”
“學校早已經查清楚投毒案件的真相,本多同學也已經受到處罰,”市川的話還沒有重新續上,便被戴眼鏡的乾貞治和旁邊的安井綠子打斷。
安井綠子冷冷的看著市川,“我也是當事人,市川同學當時不是也在辦公室嗎?怎麼不先問問我?還是說,市川同學當年幫助本多同學隻得到一個大過處分不太滿意?”
安井綠子的話成功的讓另外幾個女生的表情變了變,看著市川,也不由得離遠了些,慌忙與不二周助幾人道歉便溜了。
市川被揭穿臉上也是紅一陣白一陣的,在幾人的眼神下憤恨的跺腳跑開了。
安井綠子冷哼一聲,到也沒有追上去,看著不二周助,眼神有些冷,和乾貞治招呼了一聲,便朝a組教室的方向走去。
“貞治,走了”。
乾貞治抿唇,將手裡的筆記本合上,看著不二周助推了推眼鏡,“不二,雖然不知道事情的原委,但是我想和手塚有關係的機率是90%”。
不二周助笑,“90%嗎?阿乾或許有些太高了”
乾貞治拍了拍不二周助的肩膀,沒有反駁,“另外,我想,有必要告訴你,木裡醬和手塚是男女朋友的概率,是100%”。
“乾貞治,快點”。
“好”
說完,乾貞治便拿著筆記本跟上了安井綠子的腳步。
100%嗎?
不二周助第一次懷疑阿乾的數據有錯誤,他想,沒有關係,問問手塚就知道了。
想著,不二周助加快了腳步回到教室,剛進門便聽見了奈久的話,聲音平緩,表情放鬆,但言語卻尤其的刺耳
“···所以我不需要不二君大度的原諒和不介意”
“雖然你是好心,但是我並不希望你摻合到彆人的事情裡來”
“特彆是,在中傷我的情況下”
“中傷你?”
不隻是大石,他也有些不可思議,特彆是看見她膝蓋上的傷時,眉頭擰起。
“是呀,受傷的是我,又不是你。”
不二周助不知道自己是否還是笑著回到座位上的,也不記得自己本該是要求證奈久與手塚的關係,腦海中是奈久剛才的動作。
他閉眼,又睜開,好半晌才平靜下來。
他雖不喜歡,但也不認為奈久是一個愛玩心計賣慘的女孩子。
何況,膝蓋的磕傷,與他無關。
“手塚,你最近看上去很辛苦?訓練很累嗎?”
“還好,隻是最近有比賽,會稍微忙一些,有什麼事嗎?不二”。
比賽呀?
不二周助舌尖微動,將要問出口的話又收了回來,笑笑,“沒事,那你加油”
“嗯,我會的,謝謝你”,“你們現在怎麼樣?還好嗎?”
“挺好的,我們都挺好,今年,應該是最後一年了,雖然不是很理想,但是大家都很開心,河村已經準備回去接手壽司店了,阿乾和安井好像也決定了一起報考···”
簡短的向手塚介紹了隊員的近況,不二周助遲疑許久卻始終沒有問最想要知道的。
他坐在書桌前看著已經黑掉的手機屏幕,良久,才關上台燈上床躺下。
他想,他大概也還是受阿乾的話影響了,所以,一句也沒有提早川。
不二周助隱約有感覺到了自己與奈久之間好像形成了一個僵局。
如果說,撕照片事件沒有爆發之前的話,他似乎也能悄無聲息的便和奈久恢複普通同學的狀態。
那麼,大石的勸解失敗之後,木裡奈久便徹底沒有任何想要與他冰釋征兆,或者說連假裝友好的想法都沒有了。
不二周助抿唇,他最近的心情也不算是很晴朗,連平日最閒散的美術課也不是很喜歡了,一個恍惚間,竟連顏料都鉤錯了。
他微歎了口氣,認命的將扇形筆刷放進水桶洗乾淨,才剛放進去,便被美術教室後方巨大的聲響給嚇住了。
他和所有人一樣,下意識的便朝後看去,下一秒心臟卻劇烈的跳動,整個人都被震驚住了。
他深吸一口氣,趕忙過去用手死死的捁著奈久的手腕上的血管,冷著臉,聲音卻也有些害怕的顫抖,“木裡奈久,你知不知道你在乾什麼?”
“我?我在乾什麼?”
她不知道她在乾什麼??
不二周助心底一顫,即使是再遲鈍,他也能夠意識到奈久的不對勁,三兩下扯開她手上的紗布卻又更加的觸目驚心,沒再敢直視下去,想也沒想的抱著人便出去了。
不二周助想,他該是很久沒有這樣害怕過了,也很久沒有這樣焦急過了。
“誒,是我,前田老師,是我”
“對已經搶救過來了,隻是還沒醒”
“好,那聯係上木裡同學的父母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