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不出所料,奈久又被平……(1 / 2)

網王奈久 虛空淨月 5320 字 10個月前

不出所料,奈久又被平江橋嘲笑了。

她想,她人生中經曆過的所有時刻加起來,大概都沒有那一天尷尬。

“嗬,出息了,cili醬,送個婚禮請帖把你嚇成這樣。”

林安和柳蓮二大概也是看奈久的臉色不太好,目光快速掃了一眼室內環境,送完請帖後便笑眯眯的牽手離開了。

門口的叮咚聲昭示人已完全離開,林佳的身影重新恢複到視野工作室內。

她身體筆直,看了一眼門口的方向,又看了一眼奈久,眼皮輕抬,又轉移開去。

她拿起剪刀,繼續未完成的工作,在模特身上調整布料。

奈久摸了摸鼻子,有些尷尬。

她是一個正常人,對於詐屍這種事情的接受度,自是比不得林佳和平江橋的。

她歎了口氣,無視掉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晃晃悠悠的躺在躺椅上,手中燙金刻字的請帖,又重新出現在了眼前。

奈久抿了抿唇,猶豫了一下,還是撕開了火漆印章,將折疊信紙展開。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

——友 林安柳蓮二誠邀。

簡單的文字,再奈久看來好像又不是那麼簡單。

早川還活著,而且似乎還知道她的存在,主動來找她。

無形的芥蒂了那麼久,第一次的見麵,卻是在十二年後的今天。

她要結婚了,是立海大的前輩,柳蓮二。

早川在她心底一直在一個隱蔽的角落,平江橋和林佳也是在手塚國光再出現在視野麵前後才有了察覺。

奈久心裡又是一團亂麻,她說不清楚是驚訝,是豔羨,是祝福,還是鬆下了最後一口陳年老氣。

“你要是不想去,不去就是了”。對於遠赴青城參加隻見過一次麵的假想情敵婚禮這件事,林佳和平江橋抱有同樣的建議,“要覺得過意不去的話,買點伴手禮讓深司帶過去便是了”

“深司?”,奈久愣了一下,從車後座往前俏,疑惑的看向平江橋,“伊武也受到了邀請?他和林安,認識?”

“嗯”,平江橋從後視鏡裡看了一眼奈久,笑了笑,又將車準確的停在車棚裡,拔下鑰匙敲了敲。

奈久和林佳接收到提示,點了點頭便打開車門下車去。

車棚和公寓大門有一段距離,奈久攏緊身上的大衣外套,緩步跟上兩位大長腿的步伐。

她自然而然的擠在兩人中間,將手挎在平江橋手上,笑著繼續發文,“不過你怎麼知道的呢?”

平江橋斜了奈久一眼,一眼便看出了她心中的小九九,但她不介意,正準備解釋,卻又注意到信箱筒前穿著製服的郵差。

她微皺眉頓了一下,上前製止住。

“1302的信件是嗎?給我就好”

“好的”

離月末的生活繳費還剩好一段時間,平江橋及時截住了不太合時宜的信件,打開之後卻是嘴角抽搐了一下,抬眼看向奈久,遞過去。

“刺梨,給你的”

奈久愣了一下,有些摸不著頭腦,三兩步上前拿過,下一秒便又無語住了。

“·····”

誰能告訴她,手塚國光的請帖為什麼會送到她手裡?

奈久覺得自己的臉部表情肯定是很扭曲的,她掃了一眼信的內容,除了抬頭和她手裡的那一封一樣,隻是合上信封之後,才又發現是套層的兩封信件。

第一封是誠邀,第二封卻是手塚國光的筆信,麵上不要臉的寫著,

-給吾妻,奈久-

“嗬····”

“嘶····”

“·····”,不止是奈久,這次連林佳也沒有忍住輕翻了個白眼。

奈久感覺臉上溫度爆炸,她收起信,尷尬的咳了一聲,想要掩飾,卻又被平江橋架著脖頸調侃。

“誒,現在還要再考慮嗎?奈久”

“·····”,她用著手塚國光的聲音在她耳畔廝磨,奈久緩了好一會兒才咽下嘴裡那口氣,咬牙毫不猶豫屈肘給了她一拐子,然後踩著小碎步揚長而去。

“滾蛋!”

奈久是不會承認在這種惡心的稱呼下,她第一感覺不是尷尬,而是奇異的心動,以至於她真的有認認真真的說服自己,就當是散心好了。

奈久其實不是一個人開啟一段旅程了,平江橋的請假意願不強烈,而從林安上門時候的表現來說,林佳明顯不太想相認,更遑論參加婚禮。

她抿唇,軟磨硬泡期間,也成功錯過了真田弦一郎和切原赤也他們的大部隊,最後隻能收拾好設備行李,和伊武深司一同前行。

伊武深司大概是剛從劇組抽身而來,臉上的麵無表情正正好昭示了他的心情,不是太美麗。

他來接奈久的時候,難得的沒有抱怨,隻是看著她背包裡設備皺起眉頭,有些不解。

“刺梨,你是去參加婚禮的,不是去出差的”,觀月初臉皮厚的跟著伊武深司,美名其曰感受華國文化,追尋靈感,在路上時難得的充當起了氣氛組。

奈久撇撇嘴,三月的天氣還帶著寒涼,將身上的大衣外套又裹緊了些斜靠在軟墊上,十分沒有規矩。

她目光微斜,看著窗外無儘的長空與雲霞,隻是笑了笑,“有什麼關係,美好的事物,我就是想要留下。”

兩姓聯姻,一堂締結。萬千的美好彙聚在那一刻。

還是在那麼美好的人身上。

她腦海中又想到了林安的樣子,笑容嫣然,美好異常。

她從來沒有在意奈久的失態,沒有芥蒂的溫暖通過指尖傳遞在她手上,聲音名亮又不嬌氣,有著女孩子的嬌憨,讓人無法再從腦海中的記憶來看待她。

奈久想了想,偏頭看向似乎是因心情不好而合眼的伊武深司,輕輕扯了扯他的衣袖。

伊武深司皺眉,有些不耐,但又涵養極好的忍著,抱臂,疑問的看向奈久,卻又愣了一下。

繃直的身子被順遂的毛發掩蓋,臉上平淡的微笑,瞳孔中卻又是沒有辦法掩飾的掙紮,似曾相識的。

他心底的煩躁情緒退卻,看了一眼故作優雅搖晃酒杯的觀月初,定下神來詢問,“怎麼了?暈機嗎?”

當然不,奈久不知道自己抓他一角的手扭成了什麼樣子,搖了搖頭,似問非問,“深司,早川,不林安小姐,是一個很美好的人。”

伊武深司沒太明白奈久的意思,隻當是對林安有些陌生所以感到不自在,微頓一下點頭應和,抬眼看著窗外,像是浮現木蘭花下踽踽的身影,“是,她確實是一個很美好的人”。

“說來,也很感謝,如果不是她,我大概已經將自己交代在閻羅殿了,不過就是身體太弱了,輕輕一拍就吐血,最開始的時候性格也······”

“嗬”,伊武深司的碎碎念還沒有結束便被觀月初一聲輕笑打斷,他將手裡的酒一飲而儘,然後手撐著蓋板,露出狐狸一樣的笑看著發愣的奈久。

“啊,深司,聽你後麵這一串兒,她其實在你心裡也不是那麼美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