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和音俯下身抓著小靜的頭狠狠朝地麵敲打,幾近將她弄的不省人事。
(這個女人瘋了嗎!)
小靜覺得整個腦袋已經疼痛地快炸裂開來,她死命用指甲掐著和音的雙手,對方的力氣卻絲毫未鬆減。
“不……要……”
和音按住她的頭,另一隻手掐著她的脖子,準備送她最後一程。
“啊……!!”
頃刻間,她聽到了和音的慘叫聲,吃力的睜開眼睛,看到那個和音麵目猙獰,臉色煞白,胸口已被一根橫木刺穿,血濺得她滿臉皆是。
她已經嚇壞了,這種波動的情緒促使她異常得暈眩,腦袋似乎破了個頭疼痛無比,她無法說話。
那個女人麵無表情地將將橫木拔出,和音的軀體重重壓在小靜身上,讓她更加痛苦。不久,和音冰冷的屍體被如同處置廢物一般踢到一邊,女人看了奄奄一息的小靜許久。
“……”女子忽然浮出了笑意,“……我終於等到你了,你終於來了。”
(什麼意思?)
“我叫夜櫻,你要記住,還有,你還不能死。”
(她究竟在說什麼?可惡,不想思考,頭好痛,全身都好痛……)
她微微顫抖著身體,卻連挪動一步也無可奈何。
“著火啦!”很快,屋外有人大喊起來。
有人來了,很快,這裡的一切都會被發現,包括和音和自己的屍體。
小靜如是想著,看著那個叫夜櫻的女人置身事外一般消失在暗處,默默等待著死亡。她感覺自己好像哭了,卻又不覺得自己還有餘力哭泣,朦朧中她看到幾個人影。她疑惑著,又本能得說出了“救我”。
她感覺到自己被人扶了起來,她已經無法暗自盤算自己活下去的幾率有多大,她太累了,緩緩合上眼睛,陷入了一片空白的夢境。
再次睜開眼睛,陌生的屋子裡,兩個輪廓熟悉的男子扭頭麵向自己。
“啊呀,醒過來了?”
她睜大眼睛,全身以及完全麻痹,看著那個說話的人邊上的魁梧漢子,煞是與某個人十分相似。
“還有力氣說話嗎?我們為了和你談一談可是在這裡等候多時了。”男子似是調侃一般得笑了起來。
小靜放棄了肢體的掙紮,此時整個軀體好似不受大腦控製,她疲憊地喘著氣,“那一天我不是有意偷聽你們,而且我什麼都沒聽到……”語罷,她方才察覺到一些奇怪的地方,自己剛來到這個世界曾經撞到這兩個人,並當做是探子追殺到島原,而此時他們似乎並不是因為那件事找她,不然在自己暈過去的這段時間裡早已身首異處。
“不,那件事且不提了……”男子揮了揮手。
果然……
“我是想讓你替我做一件事……”
男子還未說完,身旁的大漢便起身將小靜整個人拎到他麵前,她感覺整個身體像在被針紮,不住地叫出聲來,“好痛,放手……”
“有宗,放開她。”男子見小靜又幾近失去意識,將自己手中的茶碗擱到她嘴上,溫暖的茶水讓她的喘息些許平緩了一點。
“近日,新撰組在招收隊士,”仔細看,男子是微微上翹的丹鳳眼,“等你可以行動了,就借此混進去吧。”
小靜皺了皺眉。
“沒聽明白嗎?我要你替我潛入新撰組獲取我想要的情報。”
“……咳咳咳……”她瞬間將到喉嚨的茶水嗆了出來,“不可能,我做不到。”
男子將茶碗甩在一邊,“現在不是在請求你,也不是跟你談條件。你沒有選擇,除非你想賠上自己和島原那個阿蘭的命。”
“阿蘭……和她無關!”
“島原的和音被殺了,又失蹤了一個煮茶女,再多死一個,所有人都會將這些事聯係到一起,不會往他處想……”
“閉嘴!”她使了好大力抬起手抓住男子的衣服。
男子輕蔑地看著她,“聽著,我不做沒有勝算的事情,你若反抗,你和你的保姆現在就會死,不過你去了那邊想出賣我,結果也是一樣的。我要讓這個花柳街消失一個人還是可以辦到的。”
她反思思索著男子的話,呼吸幾近凝固。
“你的身形也十分有利,稍加著裝就如一個男子,隻不過身體太弱小了,難免會被輕視,這點上你就自己想辦法應對吧。如果你不小心暴露了身份或是改變立場,我會第一時間解決你。”
“你就那麼確定我能通過新撰組的入隊考核嗎?我從小連刀都沒拿過。”
“不用急著讓你拿刀,竹刀就行,有宗明天開始會告訴你該怎麼使用它。”男子拿起茶碗,放回桌上。那個有宗至始至終都無比嚴肅地坐在一邊。
“我要去道彆。”
“什麼?”
“我答應你,進入新撰組,但是,讓我去和阿蘭道彆。”
“……”遲疑了一會兒,“可以,我會讓有宗在不遠處盯著你。還有……”他將身體靠在牆上,窗外的月光灑在肩膀上,使得他的微笑泛著暗光,“我是吉田稔磨,如果你日後不得不赴死,至少可以記住你為之賣命的人的名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