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這種存在,有些人一輩子也無法擁有。”跡部景吾發出一聲戲謔的笑:“親密,激情和承諾,隻要創造出來這三種並維持下去,就是永恒的愛。”
“如果你是想找實驗對象,和我無關。我要走了,”米倉枝夏補上了一句,“彆忘記,我手上還有你差點兒和忍足親上的照片。”
跡部景吾怔住了,抬手撩了下頭發:“你還留著那種東西……”
“所以,”此時此刻,跡部景吾立在籠前,兩人中間隻有一麵玻璃之隔。他問,“米倉,你想好了嗎?”
“跡部……你……”米倉枝夏攥著胸口。
她已耗儘了氧氣,她要死掉了,隻是這具身體的話,誰拿去都好,反正她也不想——
“醒醒。”
淚水劃過眼角,悲傷與絕望心中凝聚成形,沒有人關心她的想法,所以她——
“枝夏!”
米倉枝夏睜開眼睛,淚眼朦朧中,她望見一雙褐色的眼睛。這雙眼睛盯著她,眉頭壓得很低,嘴唇稍微向下撇,像是不高興的顏文字。可是他是那麼關切地看著她,她有些想哭了。
“聽得見我說話嗎?”北信介見米倉枝夏眼神朦朧,比出兩根手指:“枝夏,這是幾?”
窗外還是一片昏黑,房間裡則燈光明亮。他本打算出門,經過米倉枝夏的房間門口,卻聽裡麵傳出一聲驚叫。
他在門後問出了什麼事,沒有得到回應,才推門進來。
米倉枝夏雙頰通紅,燒得厲害,眉頭緊皺,像是在做噩夢。
“……一。”北信介的眼睛眨了一下,像是立刻就要去打急救電話。米倉枝夏扯開嘴角:“開玩笑的,是二。”
一塊降熱帖像是報複性地貼在了她的額頭上,冰得她抖了一下,但隨之而來的是足以讓她舒口氣的舒緩感。
“發生什麼了?”她問道,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張泡了水的紙,軟弱無力。
北信介撫平降熱帖,確保邊角也貼住了:“你摸到毒藤,過敏發燒了。”
“毒藤?”喉嚨不大舒服,米倉枝夏哽了一下。
“我扶你起來喝水。”北信介說道。他本跪坐著,起身靠近米倉枝夏,手穿過枕頭下方,攬住了她的肩膀。
米倉枝夏不知自己有沒有用力,在察覺到時已坐了起來。
北信介撐著她的身體,拿來放了吸管的水杯。米倉枝夏咬住吸管。水進入身體後,喉嚨好受了些,但還是沒法降下身上的灼燒感。
“左手手心發紅起泡,是摸了毒藤。”北信介說:“你昨晚是想藏住它?還傷到了哪裡?”
……好像是有這麼回事。被看穿了啊,又一次。
“不知道,應該沒有了。”米倉枝夏借著燒糊塗的勁兒晃了晃腦袋,轉向她的左手。
“我待會處理,暫時不要碰。”北信介扶著她躺下,拿起溫度計:“現在先測溫,彆動。”
米倉枝夏從喉嚨裡發出一聲像是嗚咽的應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