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了搖頭,我哪裡知道什麼李家村啊,我也剛到好不好。
“宋雷,問個路都不會了嗎?!”那個尖細的聲音又響起,是那個滿臉厚粉的男人向這裡走來。他立在我身前,打量起我來,當他與我目光相接時,他呆愣在原地,滿臉的震驚,懷疑。
“你是誰?”他直直的盯著我說,尖細的聲音。
“我不知道。”我往後縮了縮。
見我有些閃躲,他才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他蹲下身來,顫抖地用衣袖擦拭我的臉,蹙起了眉,眼裡蓄滿了淚水,笑著說:“真像!”接著他挽起我的衣袖,很多新舊傷痕交織在一起,在我的手肘窩處竟然有一個蝶形的胎記,他的眼淚溢了出來,與那些白粉混在一起,非常滑稽的掛在臉上。
“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他儘量放柔聲音問道。
我搖了搖頭。我怎麼知道她叫什麼名字啊。
“主公……”白麵男一抬手,打斷了宋雷的聲音。
“小姑娘,能帶我們轉轉嗎?”還未等我搖頭呢,白麵男拉起我的手向村裡走去。
我在前麵走的戰戰兢兢,我哪裡認得什麼路啊!忽然腦後好像被什麼擊中,一陣劇痛。
“小畜生,你沒死啊,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都沒死,我娘說的果然沒錯,你就是個小雜種,小畜生,命硬的很,要克死所有人。砸死你!”一個小男孩跑到我麵前不遠處,邊說邊拿石頭向我砸過來。
就是這小子,我認得他,拿棍子打我的,不,是打她的,嘴裡不乾不淨的,當老娘吃素的啊。
“郝炎,抓住他!”白麵男道,我這剛要動手,都不給我報仇雪恨的機會。
臭小子被抓住衣領提了起來,他的奮力掙紮毫無效果,直嚷嚷著什麼“快放我下來,我叫我爹走的你屁股開花”之類的,被“郝炎”同誌打了幾巴掌之後隻有哭的分了,真解氣啊!
臭小子成了領路人,來到了一所院落門前。白麵男抬了抬下巴,示意我進去,我小心的推開了木門,門內院落裡有一個中年婦人正晾衣服,她全身像戴了好幾個救生圈,胖的讓我感覺都快把衣服撐爆了,臉上的肉一層層垂下來像一隻沙皮狗。
她看到我後,表情立馬凶狠起來,邊捋著袖子邊疾步向前我走來,嘴裡喊道“小雜種,野出去不知道回來了是吧,柴也不劈,衣服也沒洗,看我不打死你!”我還沒反應過來,啪啪,兩個嘴巴子已經照臉上來了。“啪啪”兩聲,力道之狠,常人所不能忍啊!我倒在了地上,臉上火辣辣的疼。
我憤怒的那眼睛瞪她。你誰啊,憑什麼上來就打我啊,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剛來就挨揍,不是小說上都是一去就是什麼大小姐,丫鬟仆人前呼後擁的。看來那句話是真理“藝術來源於生活卻高於生活。”
“彆用你那雙眼睛看我,跟你娘一樣,騷狐狸,就會出去勾漢子!看老娘不打斷你狗腿!”說著就要提我耳朵,可憐著身體太虛弱,跑都跑不動了。
“啊!!!!”救生圈慘叫一聲,原來被郝炎一掌擊飛撞到了牆上,現在疼的蜷縮在地上。你要出手能不能早點啊,老看我挨打,你故意的吧!
“嫂子,好久不見啊!”白麵男走到婦人身前,看她痛苦的在地上翻滾,微笑的說著。
嫂子?我跟這婦人又是什麼關係?我娘是誰?太多的疑問等著我去解答。
“嫂子,你照顧了我家月兒這幾年也不容易啊,而且你對我家月兒這麼‘好’,”那個好字像是從牙縫裡硬生生逼出來的,“我該怎麼報答您那。”
“是你,你……你不是死了!!”她指著他顫抖的說道。
“嫂子終於認出來了,文書死裡逃生倒是讓嫂子失望了。”他皮笑肉不笑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