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鄴濘不明白為什麼才短短三天,就三天。怎麼就這樣的氛圍了?
路鄴濘看著對麵如平常吃著飯的陳艾,林泠懋坐在一旁一言不發吃著路鄴濘做的飯。
不是祖宗哎,你們要鬨去彆處行嗎?這TM是我家,我家啊!
路鄴濘飯都不想吃,路柏茗望著這尷尬的氛圍無奈笑了笑。
“我真不想看到你們!”路鄴濘咬牙切齒對對麵兩個人說著,轉身拉著人就走。
門外
“哥……我們就這麼走了嗎?小祁會不會出什麼事?”
“讓他們自己鬨去,我們眼不見心不煩。走,哥帶你去吃好吃的。”路鄴濘把路柏茗拉進懷裡,路柏茗乖巧的點頭。
還是我養的媳婦乖,比陳艾那小孩懂事多了。
“這個太辣了,你……”林泠懋望著陳艾要夾滿是辣椒的菜阻止道。
陳艾冷著眸子瞥了他一眼,夾了一大筷子乾辣椒塞嘴裡。
一身反骨……
陳艾飯還沒吃完,胃就開始疼。剛才乾辣椒裡的辣椒籽特彆辣。陳艾緊緊捂著胃,林泠懋望著陳艾難受的樣子,準是又胃疼了。
“藥在哪?”林泠懋看著陳艾難受的樣子小聲輕柔問著。
“關你屁事!給我滾!”陳艾不領情直接推開他,這一喊周圍的保鏢趕過來,阿姨也過來,帶來了胃藥。
那道有辣椒的菜本來是路鄴濘給自己準備的,那道菜是羊肉。陳艾明知道卻還是吃了。
不止胃痛,還嘔吐。
林泠懋望著陳艾現在的樣子雖然很焦急,但是也幫不上什麼忙。
路鄴濘聽說這事和路柏茗趕回來,“臭小子!我不揍他我就不姓……”路鄴濘擼起袖子要闖進房間揍陳艾,路柏茗握住他的手臂搖頭,滿眼擔心。
“哥,冷靜。現在陳艾剛躺下,讓他好好休息會。”
路鄴濘氣的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這混小子一天天搞哪出?
陳艾胃舒服了些,這些天的菜很清淡。和以往的菜一樣,隻不過多了些肉末。
林泠懋望著端往陳艾房間的飯菜,這麼清淡嗎?
“你也彆乾看著,有什麼用。要麼你儘快把人哄好,要麼回你的林家,彆舔著個臉賴在我家!”路鄴濘這幾天看的有些煩,自己這是做了什麼孽遇見他們兩。
“抱歉。”林泠懋眸子裡有些猶豫,隔了會開口,“他以前胃病也吃這些嗎?”
聽他這麼問,路鄴濘脾氣緩和了些點頭,“比這還清淡。”
望著林泠懋有些失落的眸子,路鄴濘倚著牆看著他,“小林總,我都把話說的很清楚了,不要再把你對陳艾的感興趣當成你所謂的喜歡,你應該好好考慮考慮你和陳艾之間錯誤的關係,陳艾不想見你,你回去吧!”
“……”
“怎麼?不管你的林家了?”路鄴濘擺了擺手,“林家現在爛攤子應該不少吧?”路鄴濘勾了勾唇角,居高臨下般看著林泠懋。
飛機上
林泠懋忽然回過神來,他是怎麼被路鄴濘說的魂魂繞繞,然後就被他一推交到保鏢手裡,直接被拉到機場,現在飛機已經起飛。
隻記得和路鄴濘最後一麵
“先把你林家的事處理處理吧!”路鄴濘跟他招了招手再見。之後自己就迷迷糊糊上了飛機。
草!被路鄴濘繞進去了。
林泠懋猛然間又意識到自己又口吐蓮花。
仔細想想路鄴濘說的也沒錯,林家的爛攤子太多了,現在他隻憑一己之力又能怎麼做?又能抵抗到什麼時候?
忽然間,路鄴濘的話又跑到腦袋裡
“小林總,給你的。有需要當然可以找我們,不過有條件。”路鄴濘狐媚般的一笑,把香包放到林泠懋口袋。
林泠懋從口袋拿出精致的香包,淡淡的草藥味,安神的……
鼻尖輕觸到藥包,林泠懋緊握著藥包緩緩閉上眼睛。
路鄴濘說的沒錯,他和陳艾之間確實有太多錯誤的抉擇,包括他們的關係。
陳艾醒過來望見路鄴濘坐在他身旁看著他。
陳艾揉著頭,頭很暈有些漲的疼。
“他呢?”陳艾揉著太陽穴問著話。
“走了。”路鄴濘風輕雲淡說著。
“去哪了?”
“當然回家了啊!”路鄴濘聳了聳肩,忽然勾唇笑道,“怎麼?想他了?要不要給你找回來?”
“滾。”陳艾現在很想揍他一拳,但是沒什麼力氣。
“我的人說這幾天他那邊有動靜。”
“知道了,把我安排到一處安靜點的地方。”陳艾眸子冷淡揉著胃,望著路鄴濘有些沉默的表情,“我說過夏家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每!一!個!人!”
“知道了,這不在幫你出氣嗎?”路鄴濘歎了聲,“我隻是在想,他值不值耗費我這麼多錢。”
“他的價值取決於他有多想殺了我。”陳艾冷笑一聲,“儘快把我送過去,我要養病。”
“嗯。”
——
北城
林泠懋回到公司,助理和秘書都很吃驚。怎麼才去幾天老板就回來了?這是徹底被踹了還是自己想明白了?
林泠懋回來的消息慢慢才傳開,在這段時間裡林泠懋複盤著公司多少人可用,哪些項目被董事會乾預,哪些合作商又該直接推倒,就像之前的江家那樣。
“泠懋,你回來了?”林沐螢推開門,一臉愁容。
“嗯。”林泠懋似乎是安慰般的對著林沐螢一笑,接著低下頭望著文件。林沐螢坐在一旁看著他,心裡莫名難過,泠懋從來沒有這樣低落過,望著他有些淒慘的模樣林沐螢心裡也不好受。
“白家那邊,爸爸說你不用擔心。”
“知道。”林泠懋翻著文件,“秦太呢?”
“乾媽在和黑白執事先生在一處,太久沒見了正好讓他們敘敘舊。”林沐螢坐的板正望著林泠懋。
“你彆這麼看著我,我又不是嫌疑犯。你沒事不如去散散心。”
“我去外麵逛逛。”林沐螢心裡總覺得很憋得慌,拿著車鑰匙往外走。
——
“你……最近還好嗎?”李陌言微彎著腰倚著欄杆望著陳慕。
“嗯。”陳慕打了個哈欠,“挺好的,怎麼了?”
“沒事。”李陌言低下頭,本來想問問……但是提起他的傷心事總不太好。
“你是想問我和阿祁的事嗎?”
李陌言歪過頭看著他,眸子裡一抹震驚。他怎麼猜到的?自己表現這麼明顯嗎?
陳慕心酸的笑了聲,“沒什麼,我應該早放下的。”陳慕低下頭,嘴角一直含著笑,“其實現在也挺好,他還一直在我身邊,也會像往常一樣關心我。我們的關係也並沒有多大改變。”
原來想要一個人一直的陪伴不隻有愛情……
“你……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李陌言乾笑幾聲,現在確實有些尷尬。感覺在陳慕麵前自己顯得像個孩子一樣,這感覺可真不妙。
“謝謝你。”陳慕看向李陌言。
“謝我什麼?”李陌言有些疑惑。
“如果沒有你當時那幾句話,我可能不會這麼早想明白。”陳慕倒是沒什麼避諱,李陌言抓了下後脖頸,明顯有些局促。
“沒什麼……沒什麼。”李陌言避開陳慕的目光,為什麼這小孩子眼裡大局觀這麼強,不過他能想開確實很好,以後陳家不隻有路鄴濘和陳艾,也會有陳慕。
手機屏幕亮了,陳慕望著手機消息,手指點了幾下屏幕。
“不是說今晚去李爺爺那裡嗎?”陳慕看向李陌言,拿手機的手自然垂下。
“對對對。”李陌言忽然想起來,“現在去,現在。”
澳洲
“胃還難受嗎?”
“還能忍住。”陳艾拿開肚子上的暖水袋,胸口還有胃部那一片燙的彤紅。
……
Smith醫生歎了聲,“艾少爺,你不能在這麼任性了。你的身體真的會吃不消。”
“知道了。”陳艾垂著頭一臉委屈巴巴的望著Smith醫生,Smith醫生無奈歎氣,之前也是這樣說的,叮囑根本沒用。
“晚安Smith醫生。”陳艾一臉幸福的躺在床上挪了挪身體讓自己躺的更舒服些。
“晚安。”
陳艾現在的睡眠情況也並不好,經常早醒,而且中途醒好幾次。
目前陳艾的胃還沒好,藥也要不刺激胃。
陳艾躺在床上,身旁放著一個小型黃金蟒的布偶。陳艾緊緊抱著它,等過了這段時間去法國看看黃金蟒。
“祁祁。”
陳艾剛閉上的眼睛忽然睜大,轉過頭望著一旁被緊緊焊牢的窗戶。心跳的很快,陳艾捂著自己的胸口。
真是ri你大 ye的見鬼!給爺爬!睡個覺都能聽見,真TM的煩!
陳艾轉了個身抱著布偶睡覺,剛閉上眼仿佛林泠懋的身影就在眼前,眸子裡滿眼愧疚看著陳艾,叫著他的名字。
ca!
gun!
陳艾直接坐起身,緊攥著被子,指甲扣的發白。
姓林的!等過段時間我在收拾你!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陳艾點上安神的熏香,希望姓林的彆再出現在自己腦袋裡。如陳艾所願,他睡著了。
5月末
“最近我給你在派些保鏢,你彆亂跑。”
“知道啦!”陳艾掏了掏耳朵,“陳叔叔那邊怎麼樣了?還有我爸爸他們。”
“一切順利,陳叔叔本想讓執事先生和祁叔叔搬來澳洲。但是……”
“怎麼了?”
“祁叔叔不願意,說想出去轉轉。也是,被困這麼多年也該去走走。執事先生那邊也說住不習慣。”
“嗯。”陳艾垂眸望著窗外被風吹過的野草,“出去走走吧,樊叔叔那邊我肯定會過去一趟。”
“額……你沒懂我的意思。”路鄴濘忽然間不知道怎麼跟陳艾說了。
“什麼意思?”
“就是……樊叔叔那邊,要和祁叔叔一起……你懂嗎?就是……就是……兩個人相互照顧……就是……一起旅遊那種……”路鄴濘不知道怎麼形容兩位前輩目前的關係。
“嗯,我知道了,不用說了。”陳艾手指輕敲著牆,“我能明白。”
“明白就行……”路鄴濘慶幸自己不用在一堆解釋。
“他們應該早就走了吧,你不跟我說是覺得我會反對嗎?”
“沒有,我隻是覺得你可能不能立馬接受。”
“我爸爸困在那裡這麼久,他該有自己的生活。”陳艾轉過身倚著牆,“他現在自由了。”陳艾望著窗外飛過的鳥,淡淡一笑,“挺好的。”
“嗯,你要是好起來就更好了。”
“又來。”陳艾笑著回他,“我先掛了。”
“等會!先彆。”
“怎麼了?”
“好像祁叔叔和執事先生離開前說要先去找你一趟。”
“嗯?你為什麼不早說?”
“忘了,我這麼多事。”
“什麼時候回到?”
“大概這一兩天,你準備準備吧!”
“準備NM!”陳艾咬牙道。
路鄴濘掏了掏耳朵,“我帶我老婆出去逛逛哈,你自己那邊小心點。”
陳艾回頭望著客廳,每天阿姨都會打掃。
客廳裡家庭醫生望著陳艾溫婉一笑,陳艾點頭走進客廳。
“少爺,如果身體有不舒服的話及時告知我,腺體阻滯針要停用一段時間。”
“嗯,謝謝醫生。”
陳艾撥開脖子後麵的頭發,針頭尖細,陳艾能感覺到腺體附近又疼又緊澀,注射的阻滯劑有些涼,陳艾縮了縮脖子。
送走了家庭醫生,陳艾開始整理房間,尋思著怎樣才能看起來比較溫馨。
茶幾上擺放著好幾盤水果,都是爸爸愛吃的。
房間阿姨又打掃了一遍,陳艾在一邊幫著,儘量把房間裝扮的更溫馨些,讓爸爸知道自己過得很好。這樣他也不用擔心,可以真的為了他自己活著。
陳艾望著窗外飛來的鳥,窗前有顆大樹,樹上爬著些藤蔓。幾隻鳥落在上麵休息。
爸爸,你自由了。
陳艾嘴角一抹輕鬆的笑,就地坐在地毯上望著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