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沒有想到竟然能碰到你呢。高衫晉助咧開嘴,伸手環住桂的身體,用臉頰去感受那頭青絲的柔華。
不著痕跡的擺脫了高衫晉助的擁抱,桂閃到一邊,看著蹲在自己身旁的男人沉默不語。
假發,這些年你在做些什麼呢。高衫晉助拿過放在墓碑上的白菊,放在鼻子下嗅聞著,邪氣的眼睛看著站在自己身旁的桂。聽說你這些年都和銀時在一起吧。
與你無關。桂撫去自己臉上的雨水,茶晶色的瞳孔看著高衫晉助竟一時不知該如何言語。
嗬嗬。與我無關。乾裂的嘴唇輕輕親吻著白色的花瓣,到底白菊的身體上還殘留著他的體溫呢。上下唇嗪著白色的花瓣,微微一用力,那些白色的花瓣就脫離了它原本的身體,然後掉落在冰冷的墓碑上。假發,我可都聽說了哦。高衫晉助鬼魅一樣的笑,眼睛看向在雨中桂。辰馬並沒有碰過你吧。
你想說什麼。桂的聲音裡帶著顫抖,但他隱藏的很好,好看的眉毛皺在了一起。
假發。你說花朵存在的意義是什麼呢。高衫晉助吃吃的笑,白菊的花瓣已經掉滿整個墓碑。
為了讓彆人看到它的美麗。腦子一時有點轉不過彎,桂有些愕然地說道。
錯了哦。高衫晉助扔下手中已經沒有任何花瓣的花梗,一個閃身便出現在桂的身後,雙手環過他的腰用自己的麵龐不厭煩的蹭拭桂的長發,在他耳邊輕聲呢喃,宛如在自己愛人的耳邊說著情話。
桂的眼睛一點一點的放大,他用力的掙脫高衫晉助的懷抱,踉蹌地跑走,而身後是高衫晉助癡癡的笑聲,那笑聲像夢囈,又像□□。
高衫晉助的身體在雨中搖晃了一陣後慢慢依靠著唯一可以依靠著的墓碑一側坐下,雨水衝刷著他的眼睛,那一刻他覺得這個世界都拋棄他了。
眼睛,又在疼了。
花朵這東西不是為了美麗而生長。
而是為了摧殘。
蝴蝶這玩意不是為了飛翔而存在。
而是為了被撕裂翅膀。
桂小太郎這個笨蛋不是為了江戶的黎明而存在。
而是為了被高衫晉助摧毀。
以上為高衫晉助在桂耳邊所呢喃的耳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