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多時候在想似乎自己是從來沒有明白過高杉晉助的,無論是在與他一起彈奏三味線的時候還是與他走在同一條路上的時候,那些看起來很近的物理距離卻從沒有真正的碰觸過他的一塊衣服角.有時候真的不明白這個男人真正想要的是什麼,儘管他在叼著煙鬥的時候輕描淡寫的說出"毀滅掉這個糜爛的世界"之類的話語,但他卻發現在高杉晉助那個男人的心裡還存在著另一個想要的東西.揣測彆人的心意不是那麼簡單的一件事,尤其麵對這個叫高杉晉助的男人時就是,在沒有聽到他的肯定前所有的猜測就是意淫而已,好比這個叫墨軒瞳的黃毛丫頭正在揣測高杉晉助一樣.啊,這句話請自動忽略.
河上萬齋的音第三十七次走了,這是今天的第三十七次,走音走的厲害.往往我們在腦子裡思考什麼事的時候就會把手中的工作給忽略了.
萬齋,在想些什麼.高杉晉助幽幽的抬起臉,不帶任何感情的眼注視著自己麵前走音走到姥姥家的河上萬齋.
在下想,河上萬齋可不是桂小太郎那個呆瓜,所以在與高杉晉助這個男人說話的時候總是要想一下為好的,連說一句話都要運動腦細胞還真麻煩.
不用說了.即使你不說我也大概知道你在想什麼.彆人可以不了解高杉晉助,但高杉晉助一定會多少了解坐在自己對麵與他對話的人,他目不轉睛地看著河上萬齋的眼睛,在滿意感覺到坐在自己對麵的家夥有點惡寒後又將頭轉向了窗外,窗外是黑夜,比任何色彩都要純潔的黑色,因為沒有任何顏色可以弄臟它.
但,白色卻能.
萬齋.叫似藏進來.高杉晉助略微懶散的聲調慢慢撫平了河上萬齋緊緊繃住的神經,似乎每一次與高杉晉助談話時都是這樣的,神經繃緊的如同手中三味線的琴弦一樣,也不小心的話就有繃斷的可能.
啪啦.河上萬齋的瞳孔略微放大,墨鏡放著光,沒人能看輕他現在的臉,不過他的唇角似乎有點僵硬的樣子.
哎呀,琴弦還真的斷了呢.沒有任何征兆的,也許下次斷的就是自己的神經罷.
誰能懂你真正在想什麼?我是讀不懂.自己的揣測與猜想不過是意淫.他啊,在一定程度上有著孩子一樣的天真和固執,可很多時候你卻發現他更像一個陰險狡詐的軍事家,所以說高杉晉助,你的腦子究竟在想著什麼,恐怕真的沒人知道,最可怕的是可能他自己也不知道.
煙管中煙嫋嫋飄散在黑色的夜裡,帶著誰的寂寞一起消散在風裡,儘管它們看起來謹小慎微,卻還是被人捕捉到了.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瞎子的心眼往往要比正常人的肉眼敏銳幾千倍.
村田的刀已經送來了.高杉晉助吐出一口煙氣,眼睛沒有看一眼在自己身後的岡田似藏,他所注視的是璀璨的天空,這樣的天空很多年前似乎在哪見過,可是他想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