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 “今天是半吊子哲學家呢!你知道嗎,人都想自己是唯一和特彆的,但即使是高嬢嬢問我,我也隻會說,‘此時此刻,當然是你最重要’??這就是事實,你是特彆的,但不是唯一,再加個此地也許更嚴謹。看似深情,其實啥都沒說,此刻身邊就她,當然就是最重要的咯!
我真的很喜歡浪漫的事物,但我本人腦子裡就天人交戰一樣,有些東西騙不到我。我自己都不信,當然不想說。”
高,“對啊,愛情價更高,惹我都得拋。”
但我最近過得實在糟透了,我把問題攬到了自己身上。因為我是一個如此糟糕的、品行卑劣、道德卑劣、言而無信、兩麵三刀、卑鄙無恥、冷漠自私的人,所以我做不好任何事,我處理不好與周圍人的關係,甚至是與家人之間也沒法自然和諧親密無間地相處,我總是徘徊不前,總是這樣那樣,猶猶豫豫,我那樣糟糕,我幾乎騙了所有人,所以憑什麼,像我這樣的人有必要再繼續自己糟糕透了的人生嗎?有必要延長這種不幸,甚至延續幾十年嗎?哪裡有必要!我被論文折磨得頭發掉一大把,吹頭的時候差點和一起彭彭抱頭痛哭,我們擔心延畢死了算了啊啊啊啊啊(毫不誇張地說,最近天天想死想活,我用最近一天一頓、一天十個小時睡覺和十個小時看手機的腦子去努力地分析推斷,然後得出——我不能死,我不敢死,不可以逃避,不可以連累禍害彆人,其實還有和世上那麼多人建立的聯係,不能死,死了也不會得安寧的,那隻是一種逃避現實,而我大概是沒有勇氣和決心的,不知道在這方麵這種時候這種極端情況的猶豫和拖泥帶水又該算福或禍呢?)
晚上吹頭發快到斷電的時間了,有個小姐姐把她剩下的吹風時長免費給我用了,又被治愈了一點,總是會為這一點點的陌生人的純粹的理解和善意感動,比如上次半死不活地去吃飯,喜歡的家常小炒裡兩個阿姨之間的對話——
有點凶凶,總是板著臉,但熟了之後每次都會和我擺兩句的阿姨說,“她吃蓋澆飯。”
我,“啊,我今天吃蛋炒飯和番茄?蛋湯。”
“怎麼都是蛋。”
“可能她特彆喜歡吃蛋吧。”
可能不能有人理解,連我也有點淡忘了那時突如其來的情緒浪潮,我好像陷入了一個短暫的溫暖的懷抱,熱氣一下直衝眼眶,但我不敢哭也哭不出來,我很想大聲嚎叫,很想大哭大鬨無理取鬨,但已經做不到了,似乎很久都做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