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一切也早有預兆,隻是到了一個我不能承受的臨界點了,我真的快要受不了了,胸口像被什麼壓著一樣,砰砰砰地急速跳著,我感覺很不舒服,同時又很平靜地打下,“我真的快要受不了了”,這何嘗不是一種黑色幽默呢?窗外的雨聲突地變得更急了,我終於聽不見那攪得人不得安寧的麻將聲和吵鬨聲了。雨下得很大,且每天都在下——至少這幾天是,“馬孔多在下雨”,究竟是什麼意思,又好奇了。
工作定了,看到教材都很想笑,真的無從下手,實習時對室友吐槽的“殺雞焉用牛刀”成功轉折成了“舉著菜刀砍蚊子”,真是令人啼笑皆非。
我的人生的轉折點是在五年級,十二年之後我又回到了這個轉折點,真是驚人的巧合,當發現這點時,好像一切又不是那麼地令人難以接受了——更何況,無論我情願不情願,一切都不是我能改變得了的了。可是如果它果真算我人生的轉折點,那我為何兜兜轉轉又回到了這個起點呢?這真的很令人沮喪,好像還是無力去逆轉,如果是這樣的轉折,我真不知是福是禍。
兩年前,我想在十八歲的年紀我就為自己草率決定了此後十年的生活,我討厭那個被推著走的,也沒有能力和魄力去選擇其他的自己;曾經說過很多次我不想被困住在多年前的一個決定裡,按部就班、渾渾噩噩又毫無變化地走過餘生幾十年,這樣強烈的恐懼和不安讓我更輕易地去放縱自己,可是這樣的恐懼是否是由無數個曾經導致的呢?我不知道,我害怕不斷溺死在過去的錯誤率。
現在隻是不想當班主任,我還是想問問,可是確實也沒幾天了,又不想上趕著找虐,畢竟生活已經夠不幸的了,雖然我問與不問根本不能改變一點現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