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舍 你以為就你會一石二鳥?(2 / 2)

王伯滿覷著祝英台和梁山伯,冷笑著抬起手,露出手機拿著的長弓。他拉弓搭箭,緩緩瞄準祝英台。

但因為他臂力駕馭不了這張長弓,在射出的一瞬間還是不由自主地手臂一偏,失了準頭。

祝英台措不及防地聽見空中的破風聲,下意識地推著梁山伯離開了原來所站的位置。

一支箭從她方才站著的方向飛過,插入不遠處的地上。

她霎時起了一身後怕的冷汗,梁山伯已指著學館旁的黑影:“在那裡!”

祝英台暗罵一句“該死”,連忙追著黑影去了。

這廂馬文才從學館回來,方踏入學舍,拿起桌上的茶壺倒了一杯溫茶。

他一手拿著茶杯,眼簾微垂,正是一副入神地想著什麼的模樣。

祝英台既已與他結為朋友,那麼接下來該進行下一步了。

馬文才正思索著,便看見王伯滿慌慌張張地往裡走。他的思緒被打斷,正是不滿,抬頭看向王伯滿,四目相對,王伯滿的眼神閃得厲害。

馬文才仔細打量了他一番,目光緩緩地、沉沉地落在了他手上拿著的長弓上。

“你拿我的東西乾什麼?”

馬文才明知故問,站起身來走到王伯滿近前,卻欣賞著王伯滿抖如糠篩的模樣。

“文才兄,我本是瞧著好玩,一時興起偷拿試了一下,還給你。”

王伯滿訕笑著、顫抖著把手裡的長弓和箭囊交給他。馬文才伸手接過,道:“我不喜歡彆人動我的東西·······”

他正說著,馬文才便聽見學舍外傳來急匆匆的腳步聲。這一分神,倒是沒有接過王伯滿遞給他的長弓,而是疑惑地看向出現在門外的祝英台。

“王伯滿,果真是你!”

祝英台怒道。

馬文才順勢接過了長弓,奇怪道:“祝英台,你為何到這兒來?”

“進來吧。”

祝英台走近來,毫不客氣地揪著王伯滿的衣領,揮臂欲打。她怒容滿麵,自然沒注意到馬文才鳳眸之中的訝然。

“祝英台,你這是做什麼?”

馬文才右手還拿著長弓,作勢便用長弓攔住了祝英台。祝英台暫息怒火,看向馬文才:“文才兄,這是你的弓箭?”

馬文才看眼王伯滿,又看向祝英台,自然而肯定地點頭:“自然是。”

祝英台怒火更甚,徑直隔著馬文才攔著她的手臂給了王伯滿一拳,王伯滿自是不甘被打,兩人滾在地上,卻還是王伯滿單方麵挨打。

馬文才抱臂站在一旁,抱著一種狐疑而又奇怪的心情看著祝英台拳拳到肉的動作。他蹙起眉頭,再次對祝英台這一世的不同之處感到奇怪。

待祝英台將王伯滿揍得鼻青臉腫,才滿意地拍了拍手,站起來後又仔細撣掉自己身上的灰塵。“文才兄有所不知,這個壞家夥用你的弓箭偷襲我,若非我躲得快,便被他射傷了。”

祝英台看向馬文才,隻見他鳳眸頓時變得淩厲,臉色一沉,轉頭目光便如冷刃一般刺向王伯滿。

王伯滿連忙討擾:“文才兄,我隻是···我隻是想給祝英台一個教訓,我不該拿你的弓箭的。”

馬文才冷笑道:“王伯滿,你還會一石二鳥了。不僅要射傷祝英台,還想栽贓嫁禍給我?”

王伯滿驚恐道:“絕···絕對沒有啊文才兄!”

馬文才卻怒而轉笑,直直看著他求饒的模樣。王伯滿的這點小心機,他不僅不忌憚,反而覺得剛才那一番鬨劇來得正好。

祝英台也看著王伯滿,卻對著馬文才說:“文才兄,我們還是把他交給山長吧。”

馬文才心中掂量一番,知道王伯滿於他而言已無任何價值,有時候還給他使絆子、攛掇慫恿他做些蠢事,便乾脆地點了點頭:“既然如此,便勞煩祝兄走一趟了。”

祝英台恨不得親手懲辦了王伯滿,自然不覺得有什麼不妥。

又兼方才動靜鬨得太大,不僅南麵院中學舍的學子都聞聲而來,就連旁邊學舍也有人跑過來看熱鬨。

祝英台出來時,荀巨伯恰在人群中。在聽完前因後果之後,荀巨伯幫著祝英台將王伯滿帶到了山長麵前。

王伯滿這個月的品行等級評選因此被評為最末,還被罰打掃學館一個月以示懲戒。

次日,馬文才便以此為由,向陳俊生請求將王伯滿調換。因有王伯滿陷害他在前,陳俊生並未多說便同意了。

祝英台雖是出了一口惡氣,卻不想卻因為這件事情要再次傷透腦筋。

因為第二日陳俊生便將王伯滿調去與秦將時同舍,至於梁山伯與荀巨伯同舍,而祝英台改換為與馬文才同舍。

祝英台自知女扮男裝,前麵未被懷疑多半是因為梁山伯性子木訥,但這樣調換之後,同舍變成了馬文才,馬文才又豈是梁山伯之輩?

然,她屢次向陳俊生請求調換無果,隻好心情忐忑地收拾鋪蓋,一邊想著“還不如不將王伯滿帶到山長麵前懲治”,當天夜裡就搬去南麵學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