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少欽很想罵那兩個看守狗娘養的,讓他們動作輕點,可往日的伶牙俐齒,現在卻一句話都說不上來。
說不害怕,那是假的。他花少欽再怎麼大膽,被以這樣的形態送到幻色來,隻要是個正常的男人,現在怕是都沒辦法大義凜然。
花少欽突然可悲的意識到,自己就待宰的羔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可奈何?無可奈何。
他真恨自己此刻的懦弱,可偏偏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恐懼。他很想讓人把自己的眼罩摘掉,畢竟,他相信蒙著眼睛,是造成他恐懼很大的一個根源。可他知道自己這句話絕對不能說,說了,就輸了。
他不要認輸,認命,卻不認輸。
“很好,”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聽上去好像是中年男子,“和照片上的一樣,眉清目秀,很招人喜歡。”
“坤哥,我倒覺得,他遠遠不如花霽。”另一個男人說,“不如把眼罩摘開,再仔細看看他吧。”
“不必了,花少欽我是見過的,和這照片上分毫不差。”坤哥說,頓了頓,“而且,這花少欽,也隻是暫時關在咱們這兒。”
“那您——”
花少欽默默無言的聽著這兩個人的對話,他們每說一句話,他的心就下沉一截。
“在他暫時關在這兒的時間裡,”坤哥說,“先讓他到午夜俱樂部去表演。”
花少欽聽到這句話,腦袋翁的一聲,肺都要氣炸了。幻色的午夜俱樂部是什麼地方?那是為達官貴人表演SM的場所!他,這個坤哥,把自己當成什麼了?
花少欽幻想了一萬種可能,卻萬萬沒料到坤哥竟把自己放到那種變態地方。
“他媽的你混蛋!”花少欽忍無可忍的破口大罵,“想讓老子去?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你殺了我吧!”
一個人走上前,將一團手絹塞進了花少欽的嘴裡,免得他繼續大呼小叫的罵人。
坤哥饒有興趣地看著被蒙住眼睛的花少欽,完全想象得到,在那綢緞眼罩的背後,是怎樣一雙淩厲憤怒的眸子。
他就是喜歡花少欽這種個性,花少欽越是反抗,他越是高興。因為,他很清楚,花少欽的個性,能夠激起客人們更大的興趣,也就能夠讓他撈到更多的錢。
走了溫順的花霽,來了叛逆的花少欽,有意思,竟然都是搖錢樹。
“放心。”坤哥寬慰道,“你隻是一個男招待而已,有節目,你就上台去表演,表演完畢,你就可以下台為來賓們端茶送水——那事兒,如果沒有來賓要求,你可以不做。”
花少欽說不清這是句安慰,還是句威脅。他還處在極端的憤怒中,可惜手腳都動不了,眼睛被蒙著,嘴被堵著,隻能乾生氣,不能說半句話。
坤哥伸出手,解開花少欽的衣衫,撫摸著他如綢緞般的細皮嫩肉,淡淡一笑:“可惜了,你隻是暫時在這裡,若能長住,就好了。”
花少欽聽一次“暫時”,心率就不穩一次。什麼叫暫時,難道把他送到這變態地方還不算,日後還有更糟的?這,真他媽的是,沒有最糟,隻有更糟。
“坤哥,沒什麼吩咐,我這就把人帶下去了。”一直伴隨坤哥的男人說。
“先給他吃點東西吧,都中午了。”坤哥說,“順便把幻色的規矩告訴他。”
“得,您放心,這就帶他去倉庫吃飯。”男人說,讓王府的看守再次押著花少欽,朝倉庫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