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機浮現 “好一個‘依惑造業,隨業受……(1 / 2)

宦*******人 青墨居士 4049 字 10個月前

小秋端著酒杯,一邊輕輕抿著,一邊和花少欽聊天,過了十多分鐘,高腳杯裡的酒就像是絲毫沒動過一般。花少欽側過眼,看那杯子裡的酒,不禁笑道:“你這喝酒可真有意思,彆人都是越喝越少,你反倒越喝越多了。”

“你也挺有意思,這話怎麼說,怎麼還能越喝越多呢?”小秋笑盈盈的低聲問。

花少欽看了看左右,隨後低聲對小秋玩笑道:“你這麼聰明的腦袋,怎麼想不出這個道理?當然是邊喝邊吐——”

“惡心,”小秋被花少欽這惡意的笑話逗得禁不住笑出了聲,趕忙四下看去,又用手捂住了嘴,“花少欽,你還讓不讓我喝這杯酒了?”

花少欽跟著一笑,繼而道:“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你剛剛還說要我彆給你惹麻煩,我才不得不藏在這兒跟你聊天。可你現在一個勁兒的逗我笑,算不算自找麻煩呢?”小秋邊笑著邊問。

花少欽聽她這麼說,垂眼一笑,說道:“我常這麼逗逗你,你多笑一笑,也省得總想家裡的煩心事。”

小秋聽他這麼說,不由心頭一暖,臉上也飛起兩片紅暈來。她低下了頭,一時半會兒沒有再接茬,心裡卻突然撲騰撲騰的亂跳。又是如此,花少欽常常給她這樣出其不意的回答,常常給她意想不到的驚喜。她知道,花少欽到底脫不了花花公子的做派,說起話來也才這樣甜言蜜語的曖昧——然而,知道歸知道,歸根到底,她長這麼大,能這樣體貼、甜蜜、出其不意的說這些讓她溫暖的話的,也隻有花少欽了。

花少欽見她低下頭臉色緋紅,也自知自己又說了讓她羞澀的話來。小秋是個愛害羞的姑娘,他倒是知道這一點。平時,花少欽也知道自己有喜歡說甜蜜話的習慣,和小秋在一起,他也時刻提醒著自己。可有時候,卻有點不自禁的便又犯了舊習慣——好比方才,看到小秋被他逗得低頭一笑的時候,心裡免不了掀起一陣波瀾,嘴上就沒遮攔的說了出來。

倒是真話,但花少欽也自知莽撞輕浮了。

兩個人一時無話,花少欽便也不再將目光鎖在小秋身上,而是抬起眼來,去看廳裡的其他賓客。一時隻是隨便看看,卻不料,偏巧就看到了許宇宏——隻見這許宇宏並不站在人多的地方,而是靠近離他們很近的一扇合著的屏風前,手裡拿著手機,再給什麼人打電話。

許宇宏背對著花少欽,花少欽無法看清他的表情。然而,花少欽卻有種感覺,從許宇宏的背影來看,正在通話的某些事情,似乎讓他很不愉快:這背影來回踱步,再細看,另一隻手又攥著拳,顯然許宇宏在克製情緒。

花少欽正想再思量的看一看,卻見許宇宏掛了電話,直徑離開了廳內。他要去哪兒?那個電話是誰打的?可是與那水庫、與那藥品有關?

花少欽眼下已經沒機會找禦清風,更來不及找花霽了,自然更顧不得站在廳裡做侍從的本職工作。他轉而對小秋找了個要去洗手間的理由,便也匆匆的離開了廳內。

出了宴會廳,便是一道曲曲折折的長廊,長廊直通向太後的寢宮,並無旁路,隻在左拐處的假山後有一處洗手間。花少欽來到長廊,在燈下卻遍尋不到許宇宏的蹤跡,又想到洗手間所在的地方畢竟偏僻,難保許宇宏去了那裡,便向左一轉,穿過長廊,繞到了假山之後。

他推開洗手間的門,每個隔間都亮著綠燈,裡麵並沒有人。

花少欽在洗手間裡尋許宇宏不著,便走了出來。他剛剛從門裡出來,卻聽得耳旁傳來一聲譏笑:“花侍從,你入男廁,似乎是走錯地方了吧。”

花少欽聞聲回頭,卻見許宇宏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站在了洗手間的門旁。再看許宇宏身後的假山陰影,花少欽便明白了,他對許宇宏一笑,說道:“許將軍好雅興,竟然在這假山裡玩起捉迷藏來了。”

“比起花侍從的雅興,我這又算得了什麼?”許宇宏立刻說,超前走了一步,近距離與花少欽對峙而立,“花侍從,這麼久不見,你喜歡跟蹤人的毛病,可一點兒都沒改。”

花少欽聽罷這話,笑了一下,自知這一趟是白跟來了,逗留下去也沒有意義。他想到這裡,也就不再多說任何話,掉頭就要走。然而,許宇宏的一隻手,卻拍在了他的肩膀。

“剛剛我看你和小秋有說有笑,倒是挺開心的,”許宇宏說,盯著花少欽的後腦勺,冷笑一聲,隨後問道,“勸你最好離我妹妹遠點,免得教壞了她。”

“妹妹?哦……是了,”花少欽慢慢的扭過頭來,滿目譏諷的看著許宇宏,“你說的是小秋吧?難為你,還記得她是你的妹妹。”

“放肆的奴才!”許宇宏聽了這譏諷的話,不由提高了聲音,“小郡主的名諱,也是你敢叫的?彆妄想挑撥我們兄妹的關係。”

“什麼名諱不名諱,你看看現在是什麼年代,想拿幾十年前的東西壓人?”花少欽冷淡的說,一把撥開了許宇宏的手。

不知怎的,看到眼前的許宇宏,花少欽就仿佛看到了那天關在地下室被做實驗的囚徒,就仿佛看到了瘋瘋癲癲的李清,就仿佛看到了痛苦茫然的小秋,就仿佛看到了咯血不止的花霽,也看到了被藥癮折磨的自己。不,他們幾個,也不過是許宇宏犧牲品下的區區少數而已,誰能知道,這許宇宏還做過什麼?

一時之間,花少欽緊盯著許宇宏,是越看越激動,越想越氣憤。

許宇宏哪裡讀得懂花少欽的思想?

他見花少欽如此盯著自己,還當是花少欽嫉恨自己對他所下的絆子,又想著眼下身在宮廷,花少欽不過是一介侍從,便更不把花少欽發放在眼裡,繼而教訓道:“花少欽,年代是不同了,你們侍從現在是抬高了,可終究也不過是奴才——俗話說,依惑造業,隨業受報,——我奉勸你早日改過,走上正軌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