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美背後 花霽和花少欽和和美美的情節……(1 / 2)

宦*******人 青墨居士 3731 字 10個月前

如果讓花少欽述說一下住到花霽家裡是什麼感受,想必花少欽一定要頭疼的搖搖腦袋、擺擺手,說自己最初入住的那幾天簡直是一團亂麻、焦頭爛額、不堪回首。

從他那晚上了花霽的車起,就預感到日後一定是麻煩不斷。

首先,林芊芊的激烈反應讓花少欽感到無可奈何。他雖然早就知道,林芊芊是一個個性極強的女孩子,也知道他這個不速之客,一定要引起林芊芊的不滿,卻不料,林芊芊因此和花霽大吵了兩次架,同時也進入了冷戰階段。如此反應強烈,讓花少欽坐視不管也不是,表示友好也不是,他自認為自己是八麵玲瓏,可到了這兩個鬨矛盾的情侶中間,卻一點辦法也沒有。

其次,任貴妃翌日早晨,把花少欽打得遍體鱗傷,認定是花少欽背後對花霽說了什麼,才致使一向溫順的花霽公然向她要走了他。花少欽對此簡直就是百口莫辯,他竭力表白自己的確毫不知情,可越是表白卻越描越黑,索性閉了嘴,又被指責是“默認罪行”。花少欽白天在宮裡簡直猶如活在了地獄一般,更不要提日後他是一仆二主,夾在花霽和任貴妃之間,沒了一點自在。

再次,也是最讓花少欽頭疼不已的,便是花霽對他的好。在花少欽看來,花霽那天公然要了他來伺候自己,既惹了任貴妃、又惹了林芊芊,全然落了個裡外不是人的結果——而這一切,卻都是因為花霽看花少欽被任貴妃折磨得可憐,善心大發所做。如此便罷了,如今花霽還受著林芊芊的埋怨,小情侶之間冷戰不斷,見此情景,怎能不讓花少欽心生愧疚。然而,花霽對花少欽,卻毫無埋怨,也並無後悔,反倒是一副海納百川的包容和仁慈之心,還自費從禦醫間買了最名貴的跌打藥和珍珠粉送了花少欽。

一句話概括,麵對花霽的聖母包容,回憶過去自己對花霽的欺壓,花少欽如今真是感到無地自容、羞愧難當,花霽越是替他著想,他越是內心糾葛,難以言說。

好在,這波瀾糾葛的日子,隻持續了一周。某天的晚上,林芊芊和花霽在樓上談了一夜的心,彼此終於能心平氣和的聊關於花少欽加入他們生活中的諸多問題。而林芊芊也果然是個爽快的人,心結被花霽溫柔的循循善誘解開之後,第二天早餐的時候,便主動向花少欽表示了友好。

而任貴妃,雖然花少欽的離去仍然讓她耿耿於懷,可細心地禦清風如何不知揣摩貴妃的心思?在花少欽走後沒過幾天,禦清風便常常暗示、提醒皇上,讓皇上在公務之餘到任貴妃的住處過夜。以前,皇上因為任貴妃懷孕,又因為花少欽畢竟是他過去的堂弟,為避免尷尬,他刻意減少去她的住處打擾。如今花少欽晚上不再留在皇宮,禦清風又在中間牽線搭橋,皇上也就再次常住進了景禧宮。有了丈夫的陪伴,任貴妃也因此心情大有好轉,從而轉移了在花少欽身上的注意力,使得花少欽白天再來宮裡上班的時候,免去了不少的苛責。

眼下,正是秋高氣爽的一個夜晚,剛剛下過一場小雨,雖然降溫,卻也並不寒冷。花少欽閒著沒事做,就來到屋外的小陽台上,坐在椅子裡,欣賞燈下花園裡的葡萄架上那些紫紅色或青綠色的果實。

身後傳來門響,花少欽回頭一看,花霽正端著一盤子切好的小月餅走了過來。

“怎麼不看電視,到外麵坐著來了?”花霽問,將盤子放到茶幾上,同時坐到了花少欽身邊的另一把椅子上,“或者聽聽音樂也好啊,怎麼就乾坐著呢?”

“從軍營到皇宮,我都不怎麼看電視,也懶得再看了。”花少欽說,聽得花霽這種溫柔而舒緩的語調,不經意的,人的心情也能跟著沉穩、祥和下來,他對花霽一笑,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再說了,我有一個耳朵聽不見,聽音樂也不是立體聲,多沒勁。”

“你的耳朵怎麼了?”花霽問,眉頭蹙了蹙。

“以前在軍營裡不老實,挨了不少耳光,不過沒什麼,另一個耳朵還健在,”花少欽輕描淡寫地說,仿佛一隻耳朵失聰的不是自己一般,但他很快也很巧妙地就避開了這個不愉快的話題,轉而問花霽,“你呢,怎麼不陪著芊芊小朋友,到院子裡來乾什麼?”

花霽笑了笑,並沒有說他是因為看花少欽孤零零在外麵坐著,才特地來陪他,而是指了指桌上的月餅,說道:“我本來是想把剩下的月餅吃了,但一個人吃不完,所以特地請你來幫忙的。”

花少欽朗聲笑了起來,坐直身子,先問花霽:“你愛吃什麼餡兒的?”

花霽沒料到花少欽先要給他拿月餅,一時沒反應過來,又略微有點不自在,同時也的確不知道盤子裡都剩下什麼餡兒的,便說:“隨便吧。”

“這裡可沒‘隨便’餡兒的。”花少欽調侃道,見花霽不知道該如何作答,便一笑,專為花霽拿了個最好吃的棗泥月餅遞給了他。

兩個人一時誰也不說話,都隻將身子舒適的靠在靠背裡,慢慢的吃著手裡的月餅,各懷心事。

花霽想的是,如何能打破自己對花少欽的那一絲不自在,讓兩個人關係更加舒緩,有助於讓花少欽徹底的、更自在的融合在這個新環境裡;花少欽想的是,怎樣能在履行伺候花霽的職責時,又不讓對方和自己都尷尬,彼此如何才能既是主仆、又是朋友,如何才能化解昔日的種種難堪關係。

一陣晚風吹過,夾雜著雨後秋夜特有的涼意,花霽不由感到有些發冷,這才想起,自己隻穿了件極單薄的短袖襯衫,的確不適合在雨後秋夜中久坐。他正考慮要進屋去拿一件外套出來,卻見花少欽站起身,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了他的身上。

“你……”花霽一怔,趕忙要把這外套脫了還給花少欽,可手卻被花少欽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