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程夫人的一番哭訴,圍觀民眾的同情心又被調動了起來,紛紛言辭激動的開始討伐長公主,他們的遭遇實在是太令人同情了。
大家開始議論紛紛:
“程大人也來了,證明這件事情是真的,長公主真的做出了這樣的事情?”
“還用說嗎,肯定是真的,不然程大人怎麼會連前途都賭上了。”
“沒想到長公主如此的蛇蠍心腸,連一個小姑娘都不放過,看給人家打的,心疼人。”
“怪不得程夫人哭的幾欲昏死過去,任誰看到自己的孩子遭受到了這樣的折磨,都會忍不住要討一個公道。”
任憑眾人議論紛紛,在人群的後方,一輛富麗堂皇的馬車正停在那,似是被喧囂的人聲給吵鬨到了,馬兒有些躁動不安,好似隨時都要衝入人群一般。
車內,明豔莊重的長公主麵容扭曲,憤恨的道:“一群廢物,連這點小事兒都處理不好,全給本宮斬了。”
早在得知失火後蕭玉嵐就覺得這件事情有些奇怪,怎麼不偏不倚的是唐嫿沄呆著的那戶人家,這豈不是明晃晃的在告訴她人被救走了。
她派了無數的人前往徹查,都得到了同一種回答,死的那個人就是唐嫿沄,她不相信,但是查不到任何的蛛絲馬跡,再加上自己對程執光的渴望,她也就不再深究了。
萬萬沒想到,她的不安成真了,一直監視著程家的人說程執光這兩天都沒有出門,她心中有些不好的預感,起了個大早想要前去看看,順路去買了點禮物,耽擱了一些時間。
沒想到,正是這一耽擱,恰好目睹了程大人和程夫人出門,看著二人的臉色,她頓時覺得有些不妙,於是連忙派人去探查,但是為時已晚,程執光帶著唐嫿沄已經敲響了登聞鼓。
隨侍在一旁的女官勸慰道:“公主,為今之計還是得先想個法子把您從這件事情中摘出來,現在尚且不知他們手中掌握了什麼證據,但是想來憑借著程家的本事,應該也隻是一些片麵之言,對您造成不了什麼樣的損害,但是,陛下那關還得您親自前去。”
蕭玉嵐不悅的道:“還用得著你說,這個程家真是不識好歹,等到本宮嫁入程家,一定好好的教教他們什麼是規矩,什麼是體統。”
候在馬車外的宮人見已經耽擱了許久,連忙出聲提醒道:“公主,時候不早了,陛下該等著急了。”
被催促的蕭玉嵐頓時眉毛擰成了毛毛蟲,不悅的道:“本宮知道,走吧。”
長公主出行,自是十分威儀,路兩旁的行人頓時讓開了一條路,而後議論的聲音也小了許多,畢竟他們隻是想看熱鬨,可不是想掉腦袋。
行至宮門前,蕭玉嵐蓮步輕移的走下馬車,看著跪在那已經不成人形的唐嫿沄露出了一個嘲諷的笑,她這幅不成人形的鬼模樣,讓人看著真是心情舒爽。
目光掠過程執光,見他一刻也不停歇,她冷哼一聲,以後自當是要好好的教教他,應該怎麼和公主相處。
她這一副欠揍的模樣,實在是令大家忍不住了,眼看著民眾的咒罵聲響起了,宮人連忙迅速的伺候著長公主登上了轎攆,飛快的離開了。
而後,另有宮人前來宣旨,把程家四個人也帶了進去,這一出震驚京城的喧囂才終於被打斷了,隻留下大家的猜測,不絕於耳。
趙珺棠放下了馬車的簾子,看著封月詢問道:“程家有勝算嗎?”
她看著那位長公主,覺得她果然不是什麼善茬,長久以來的養尊處優,讓她有著與眾不同的優越感,一點不知悔改,甚至在眾目睽睽之下還敢對著唐嫿沄露出那樣的神情,真是自己作死。
她以為程家手中沒什麼證據,有恃無恐,但是很不巧,薑崇序手中有,鹿死誰手還未可知。
聽到她問,封月想了想,認真的道:“之前的程家毫無勝算,現在的程家有搏一搏的可能,但是,這一切都得看皇上的態度。”
趙珺棠點了點頭,想想也是這麼個道理,畢竟是長公主,皇家的門麵,做出了這樣的事情,還被臣子抓到了把柄,聖上震怒也是正常。
但是臣子竟然膽敢狀告公主,還用這種鬨的滿城風雨的法子,在皇上認為肯定算是逾矩,心中也會生出不滿,程家若是拿不出來什麼有力的證據,很有可能前程儘毀。
現在就看是誰棋高一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