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第二天,偽勾濃妝豔抹,穿上自己最好的一身衣裳,小樓請教小銅板,“銅板姐姐,您可以教教我嗎?我明天便要開始正式工作了,我要真正融入雨荷樓這個大家庭,您能帶我見見大家,討教討教經驗嗎?”
小銅板是信春哥、信嘿拜您今的,所以她眼睛鋥亮,當然知道這廝不懷好意,便敷衍地說:“這裡每一個房間都有一位姐妹,你自己去嘛!剛好今天休息,你還可以下後院的井裡去。對了,最大的房間是乾坤娘娘的,彆去打擾她!”小銅板看偽勾今天的打扮與穿著,正是現今最可鄙的裝束,知道她定是會被眾人哂笑的,便故意讓她去碰釘子。
可誰知,偽勾竟先去了後院的井邊,在那裡碰到了剛爬出來的小錢袋。小錢袋是這裡最下等的工作者,接的儘是些服務、苦力、背篼的活。小錢袋最喜歡彆人看不起的衣物,而且非常不愛護個人衛生,不刷牙、不洗臉、不換衣服,身上儘是黴腐酸臭之味,這裡沒有人願意與她說話。所以偽勾騙她說仰慕涼淺,想去見見,小錢袋便告訴她涼淺的房間在哪裡。
原來涼淺住在一個偏院,那個小院十分清靜,種的花朵也是清雅的蘭花,涼淺此刻正在作畫,畫的是竹林。
偽勾見了她,上前奉承道:“涼淺姐姐,我叫嘉韻,是樓裡的新人,還請姐姐多多關照。”
涼淺沒有理她,隻在畫上畫了一條斜線。
偽勾又阿諛道:“姐姐,您果真不負盛名,這一筆畫得真好,看似超越了整個布局,卻又與每一筆都有聯係!”
“嗬,這是我不小心畫爛了的畫!”涼淺毫不客氣地說,“我本想甩它一把黑錯叉的,剛叉了一筆,你就來諂媚。那麼,這畫你就帶著滾出去吧。”涼淺說完便不屑一顧地回房了,“看來詹乾真是老眼昏花了。”
偽勾見這一招對涼淺完全不適用,隻好撿起被涼淺扔在地上的畫,悻悻地走了。
她隻好實施第二套方案了。
她快步來到一間房門前,毅然推門而入,正是小銅板警告她彆進的那一間。
“乾坤娘娘好!”偽勾施一禮。
“你來乾什麼?”詹乾眯起縫眼問。
“聽說杭州各大賭坊均為這次花魁大賽設了賭局,娘娘有參與麼?”
“笑話,自從涼淺來著裡五年,年年都是涼淺得花魁,今年涼淺還會參加,那個腦殼長屎的賭坊會開這無意義的賭局!”
偽勾本想讓詹乾下重本壓涼淺輸,然後共同讓涼淺上不了場,那麼她便穩贏了。不想如今看來,詹乾不會與她同謀了。
她眼珠一轉,計上心來:“那娘娘不想賺更多錢麼?”
“有計快說,有屁快放!”娘娘脾氣不好,不耐煩了。
“讓涼淺抱恙,定會有許多人送來金銀補品,待禮品夠多時,再讓涼淺出場。”
“嗯,這主意是不錯。涼淺隻出一場就足夠了。”娘娘讚許地點點頭,又問:“你要多少報酬?”
“娘娘想哪去了!”偽勾又開始虛偽了,“我隻是想參加花魁大賽,想見識一下。”
“好!”詹乾話不多說,與偽勾也毋需多說。
兩頂轎子由二十人抬著,浩浩蕩蕩地走到關門客棧門口。
其中一頂小些的、隻有四人抬的轎中,走出一持蕭的正義之士,他非說話,隻動作便散發出浩然天罡之氣。
而另一頂十六人抬的轎子,一個純潔的俺揪正緩慢地擠出轎子門。
見他終於出來了,那十六人不禁齊聲歎了一口氣,心下一鬆,他們並未商量,卻一起急忙抬起轎子,飛快地跑走了。
蕭歌與呱呱豪情步入有名的關門客棧,徑直找到了老板——關澀。
蕭歌見了關澀,說了一句呱呱沒太聽懂的話,但見那二人哈哈大笑,客棧中充盈著他們爽朗的笑聲。
他們三人坐進雅座,有一個淫•蕩的男子前來找關澀,但見關澀手一揮,說了句:“永淫,我今日要陪朋友,有什麼事明日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