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寶寶不應他,曹濺轉頭一看,寶寶還在昏睡中。
這時,木門吱呀一聲打開,虎媽進來了,凱亞問道:“你到底想乾什麼?”他想起了才聽說的“大胡子江上殺人案”裡那個獵奇殺人的神秘女子了,再聯係虎媽那稀奇古怪、陰鬱的氣質,不禁驚恐萬分。
虎媽也不回答,隻是翹著蘭花指將他們仔細掃視了一遍,頗有一些變態殺人狂的神韻在其中。
曹濺果然很潮,驚恐道:“你不是想□□我們吧?”聽聞此言,凱亞與剛醒來的寶寶皆是一驚。
虎媽也不理他,自顧自地翹著蘭花指或拈著鬢角或摸摸臉,然後又從懷中掏出一麵小鏡子,對鏡中的自己端詳了半天,最後,用尖細的聲音講起了自己的故事。
“我是十七年前到季重宮來的,那時少宮主你還是個穿著開襠褲四處亂跑的小毛孩,我在之前還從未見過如你這麼天然蠢的小孩呢!”
“你不許說亞亞蠢!”寶寶很是生氣。
凱亞細膩的心思卻想著:我現在都年近弱冠了,你乾嘛扯我穿開襠褲時候的事,你這大嬸不是那時就暗戀我吧?呀,你這戀童癖!
虎媽絲毫沒有被打斷的懊惱,“好吧,那咱便不說他蠢,反正他蠢不蠢也與這個故事沒有多大關聯。其實咱從看到少宮主起就一直想讓少宮主聽聽咱講故事,可少宮主總是與咱不親近。可是皇天不負苦心人,終於讓咱等到了今天。”
“講故事而已嘛,你講我們聽就是,不用把我們綁起來吧!”曹濺很是無語。
“小夥子,不要打斷我,且聽我細細道來。少宮主,這個故事的開頭還得從你出生前四年講起。那時我青春年少、風華正茂,偶然間邂逅了你父親,那真是一個美好的邂逅啊!我們倆年齡相仿、誌向相似、言談投機,便成了好友,也許正值年少懵懂,我們便建立了一種奇妙的關係,比友情更甚,卻又不及愛情。就是那種朦朧的曖昧。讓我受儘委屈!”
三黑哭笑不得,看這虎媽一頭花白頭發,一臉深刻皺紋,怎麼看都比凱爹年長至少二十來歲,不知在意淫些啥?
“我們無事時常相約遊玩,在西子湖中劃船暢談理想抱負,在太行山上吟詩作對,在十裡坡上組隊打怪。”
虎媽說到此處,表情恬靜,似乎沉浸在了美好的回憶之中。
“我以為這麼便是一輩子,我會和你爹一直這樣相處下去。可是,天不遂人願,當他遞給我一張被猩猩的血染成猩紅色的請帖時,一切都被毀了,他居然要成親了!那個女人,就這樣橫插一足,活生生破壞了我的幸福。那時起,我便起了報複的念頭,我憑著自己一身好廚藝喬裝打扮應聘了季重宮的廚娘,那可惡的女人,也就是你母親,她看我打扮得虎背熊腰竟給我取個外號叫虎媽!實在太可惡了!”
虎媽想到這裡很是生氣,頓了頓,喝了口水,又接著道:“我在季重宮這些日子,時常看到你父母舉案齊眉、夫唱婦隨,真叫人肝腸寸斷!”
蠢勾再也聽不下去了,他道:“你夠了吧,編一些這種故事,你年紀都可以當我爹的娘了,還說什麼與我爹有一段不堪回首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