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追你嗎 晁弈坐了周六最末的一……(2 / 2)

協議婚約成真了 詞弈 4012 字 10個月前

哪有為這個道歉的,晁弈更不好意思了,連忙擺手聽人立論,卻注意到旁邊遞過來一小紙條。

“多大人了......”晁弈咕噥著接過紙條,看完,臉“唰”,紅了一半,耳朵上的火直接燃到脖子。

紙條上是遒勁的筆跡——

“我可以追你嗎?”

晁弈眼神飄忽著,不知道怎麼接這話,囫圇回了句:“不是已經結婚了嗎?”

謝書秋委屈:“假的呀。”

“九塊錢換的!如假包換!”晁弈說。

“有約法三章呢。”謝書秋更委屈了,筆尖無意識地篤著紙條,小聲衝人說,“讓人追嗎?老公?”

天......晁弈徹底失笑了,“老公”這詞兒都出來了,他覺得挺新鮮,笑著閉嘴不應他。

“那我當你默認了。”謝書秋說。

晁弈還是不說話,挑挑眉,沒拒絕也沒反對,落筆隨意記了幾個詞,台上已經到了反方四辯質詢正方一辯的環節,晁弈愣是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禹城大學的四辯說話也太快了,晁弈想,不如謝書秋演講,不緊不慢的,多撓人耳朵。

辯論賽很快結束,到了觀眾提問環節,見晁弈全程記得認真,謝書秋忍不住提醒他:“你現在可以舉手,提問場上的任一辯手。”

晁弈迷茫地看了看他,又低頭看了看平板,搖搖頭:“沒問題問。”

“怎麼會......”謝書秋湊過去看他的筆記。

平板上密密麻麻羅列了一堆:

1.衣服;2.牙具;3.手稿;4.書;5.衣架......

謝書秋看不下去了,他發自內心地疑惑,並一臉嚴肅地問晁弈:“其他東西我都能理解,這個。”

謝書秋指了指“衣架”:“我家沒衣架嗎?”

晁弈張了張嘴,不知道從哪開始解釋,最後言簡意賅:“我不喜歡讓貼身衣物碰著彆人的衣架。”

是挺言簡意賅,可這話比“潔癖”還有殺傷力,謝書秋有點氣笑了,卻又覺得自己沒立場氣,自己確實是“彆人”,形婚麼這不是,謝書秋那點火氣冒上來又被自己壓下去,壓下去又冒上來,乾脆彆過臉不說話,把自己變成了個冰碴子,徹底改名叫“謝書冬”。

晁弈見人這樣,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艱難地自我鬥爭了一下,哆嗦著往“衣架”上劃了兩道,然後戳了戳謝書秋。

謝書秋在意的是這個嗎?

不是。

人看都不看一眼。

上麵的評委已經開始宣讀分數,清杭大學以0.3的差距分贏得比賽,謝書秋臉上連點兒笑意都看不見,直接起身退了席,手還規規矩矩地扯著晁弈的衣袖,拽著人跟著自己走。

再氣也不能把人扔這兒不是?他要不扯著晁弈,這人傻不隆冬的可能還不知道跟上來。

可扯著衣袖比不搭著還難受,不搭著誰也不會在意,扯著衣袖,這意味可就大了,謝書秋也不管這個,他就是要讓晁弈難受。

晁弈乖順地由著他扯,跟在人身後上了車。

謝書秋一腳油門把人扔回了晁弈家。

到了家門口,謝書秋麵無表情地說:“你自己整理,我看著鬨心,就不幫忙了,學校裡還有點事,你自己開回家吧,前兩天給你買了個車位,位置我發你手機上。”

說完,腳下一點沒停滯,轉身就走了。

晁弈手上還拿著謝書秋的平板,叫住也不是,不叫住也不是,知道謝書秋的身影消失在電梯裡,晁弈才長長歎了口氣。

晁弈往行李箱裡塞衣服,他衣服多,足足塞了兩個行李箱,春夏秋的都拿了,就是沒拿冬,晁弈是真不知道自己這紙假婚約能捱到什麼時候。

他看著晾衣杆上掛著的衣架,猶豫了一下,沒拿,連帶著旁邊的盆也沒拿。

他要帶著幾個盆去,謝書秋估計能當場給他拽民政局去辦綠本本。

晁弈還在糾結帶哪幾本書,手機突然響了,一看,晁媽的電話,得,逃不過的。

“喂媽。”

“回來了?”

“回來了。”晁弈沒瞞著,遲早得解釋的,但這戲得做足了,怎麼編都行,就是不能讓二老看出是形婚,不然能念叨死。

“解釋解釋?”晁媽這次的語氣挺平淡,估計這一星期二老互相做了不少心理工作。

“閃婚。”晁弈閉著眼編,“就特喜歡,非他不可了,認識倆月就閃婚了。”

其實是認識兩天就閃婚了。

晁媽怒了:“我信你個鬼!兩個月前你跟林岸還沒分呢!”

晁弈疑惑:“林岸找你們了?”

“醫院裡碰見的。”

晁弈“哦”了一聲:“沒騙你,媽,真的,我真挺喜歡他的,他也挺喜歡我,愛的死去活來難舍難分了都。”

晁媽翻了個白眼:“你這裡麵除了那句‘媽’,我沒一個字信的,我兒子什麼人我不知道?把感情喂狗吃的人!從小一點浪漫細胞都沒有,整個人就是理性的水泥砌的,你能喜歡彆人喜歡得死去活來?這話留著你去騙你爸吧!”

晁弈皺著個臉:“媽你這話說的......我多薄情寡義似的......”

晁媽冷笑一聲:“你還能叫我句媽,我都算你重情重義了,行了我不跟你廢話,你要是來真的,今天晚上把人叫家裡來吃頓飯,或者把人爸媽也一起叫上,我們去外邊吃。”

晁弈皺皺眉,這也太突然了,謝書秋還在生氣呢,他剛想討個商量,晁媽已經把電話給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