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摩師謝師傅 兩人吃了飯,就一道……(2 / 2)

協議婚約成真了 詞弈 3683 字 10個月前

晁弈手臂搭在眼睛上,另隻手擺了擺,示意自己沒事。

謝書秋說:“粥在鍋裡溫著,醒來記得吃,我去學校了,喝完粥吃藥,藥在你手邊。”

晁弈點了點頭,頓了頓,沒忍住笑出聲:“你在這吟五言詩呢?”

謝書秋也樂了,往人腦袋上彈了彈指:“走了。”

晁弈一趟回籠覺睡到了十點。

他把粥喝了,又泡了藥,猶豫了一下,把謝書秋床上的被子折了折,回了自己床上。

昨晚出了一身汗,晁弈的勁兒慢慢緩過來了才覺得難受,又把被子一掀,下床洗澡。

晁弈站在花灑底下摁浴液,一摁,尖嘴口“噗”了兩下,吐了兩口殘渣,罷工了。

晁弈皺皺眉,在浴室裡找了一圈也沒能找著替換裝,他站在原地發了兩秒的愣,決定去客臥的衛生間找找。

他身上已經濕透了,套原來的衣服他膈應,套乾淨的衣服他嫌曬衣服麻煩,反正家裡也沒人,他乾脆洗乾淨了手上為數不多的浴液,赤條條就打開了衛生間的門,往另一個衛生間溜。

新的沒找著,但壁龕上有瓶拆了封的,湊合著用,晁弈凍得發抖,拎著瓶上的按壓泵往回走,剛走到次臥門口,房門哢噠一聲,開了。

趕回來做飯的謝書秋:“......”

光溜溜且發抖的晁弈:“......”

謝書秋迅速背過身,晁弈也快速跑進了衛生間,拖鞋在地上踏出了逃命的節奏。

等衛生間的門鎖“哢噠”一聲合上,晁弈弓著的背已經比謝書秋手裡拎著的蝦還熟了。

他狠狠摁了幾泵浴液,又把水流開到最大,盯著地麵上緩緩流動的白色泡沫,晁弈覺得這流走的不是浴液,是自己的臉。

他沒臉了。

晁弈捂著臉,欲哭無淚。

等晁弈調整好狀態,深吸兩口氣出去,發現地上被自己踏出來的水漬都沒了。

剛紅下去的臉瞬間又漲高十度,此時剛好拿著一盤煮熟的蝦的謝書秋:“......你要跟它比比顏色嗎?”

晁弈聽出謝書秋口中的調侃,有氣無力地過去拎了隻蝦,剝了吃了,解釋:“衛生間沒浴液了,我想去另個衛生間找來著。”

謝書秋“哦”了聲,把蝦放餐桌上,進主臥的衣櫃裡拿了瓶新的遞給他。

晁弈已經接受這個出糗的事實了,麻木地接過浴液,把它放在了壁龕裡。

“怎麼回來了?”晁弈問,“下午不用去嗎?”

謝書秋又端了碗清炒山藥:“扔你一個病人在家吃白粥?那也太可憐了。”

謝書秋不提還好,一提,晁弈又想起昨晚酥酥麻麻的按摩,突然渾身哪哪不舒服,想讓謝書秋再幫著按一次。

晁弈跟去拿碗筷:“昨晚謝謝。”

謝書秋樂了:“想謝我?”

晁弈“啊”著應了聲,卻又覺得謝書秋沒憋什麼好水,果然——

“搬來主臥吧。”

晁弈一塊山藥差點岔進支氣管。

他咳了兩聲,瞪了謝書秋一眼。

堂堂教授,沒想到這麼容易見色起意!

謝書秋無辜地舉起雙手,鬨歸鬨,他一本正經地說:“我隻是覺得你昨晚跟個湯圓似的滾......溜進來,有點心疼,彆的什麼也沒想。”

晁弈:“......”他一個字也不信。

謝教授沒強求,歎了口氣,又進廚房拿了枝花出來。

晁弈接過鬱金香,把已經枯了的玫瑰和馬蹄蓮拿了出來,換上了鬱金香。

“這次不謝了?”謝書秋笑著問。

晁弈悠悠說:“反正給不起謝禮,乾脆欠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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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謝書秋忙了起來,上課、論文、辯論,忙得團團轉,但有三點是雷打不動的,一是早上鍋裡溫著的粥,二是清淡的晚飯,三是謝書秋下班時永遠會帶回來一束花,有時是一枝,有時是一束,還有時是一捧。

清淡是為了顧著晁弈的胃,得養一個月。

周四中午,晁弈難得給自己做了頓紅燒排骨,想趁謝書秋不在,偷偷過個嘴癮,沒想到謝書秋殺了個回馬槍,表示自己周四下午沒課,上午改完學生的作業,就想回家給晁弈燒個飯。

那碗排骨,濃油赤醬,一塊沒落,全進了謝書秋肚子,晁弈連個肉沫子都沒嘗到。

晁弈登時大喊:“謝書秋你不能這麼對我!我們是形婚!”

謝書秋給他夾了塊牛腩:“所以我才在你麵前吃,你要是我真老公,我肯定把它倒了,陪你一起饞。”

晁弈沒話說了。

因為這個插曲,謝書秋出差的前一天,歎著氣跟晁弈說:“回來給你帶特產,彆偷吃那些油膩的飯菜,我在外麵,沒人給你按摩,你照顧好自己。”

晁弈“嗯”了聲,囑咐說:“路上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