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0 紅野軍神要塞,……(2 / 2)

不管是外貌特征、身量體型,還是那種對世事都漠不關心的冷淡語氣,毫無疑問是皇未寂本人。

看起來和在研究所時並無二致,若即若離,他這個人給人就在身旁卻又離得十分遙遠的感覺。

上官七戒打算行動,君文乙軒卻忽然阻攔:“彆殺他們。樹倒猢猻散,他們馬上會離開的。”

“皇未寂不會等人。”上官七戒冷冷丟下這句話,跳下去。

控製室內槍林彈雨。

尹少校那邊收到信號以後,開始對要塞展開進攻。

由於要塞內已是群龍無首,對抗的火力零零散散,沒有戰術性。尹少校很快帶了一批人攻入要塞內部。

可是就在他覺得太過順利而不得不起疑的時候,聯絡器忽然有信號了,君文乙軒的聲音夾雜著電磁流的乾擾聲,斷斷續續傳出:“少校,你們先……不要進來!……”

“中尉?!”

“撤退……快撤退……皇未……放了……毒氣……”

“!!”

“少校,那邊有濃煙湧過來了!”

士兵大吼一聲,筆直的甬道一端,大量黃色的煙霧迅速填充著空間,朝他們撲過來。

君文乙軒在破解要塞防禦係統同時,沒想到開啟了要塞自毀程序,指令碼被鎖死,他立即知道這是皇未寂設下的陷阱。

除了控製室以外,毒氣很快會彌漫整個要塞。而控製室的門在自毀程序啟動時就封閉了,君文乙軒被關在室內,束手無策。

他試過一些停止自毀程序運行的辦法,但是都沒有起效。

慢慢的隨著時間流逝,他坐在椅子上發呆,陪著他的隻有一地被七戒射殺的死屍。

血腥的環境,壓抑死寂,他無奈苦笑,慶幸的是沒有讓七戒留在控製室中。

忽然,外麵傳來一陣瘋狂的子彈咆哮聲,合金鋼大門被火炮溶開一個大洞,穿著束身夜行衣的男人洋洋灑灑鑽進來,肩上扛著高濃縮火箭筒,摘下防毒麵具,露出張揚邪氣的臉:“咳咳,我記得某人好像說過,不需要彆人營救?”

君文乙軒從椅子上起來,呆呆看向門口:“少校……”

尹正把防毒麵具丟過去,頭一歪:“我是有情有義的男人,不會丟下任何一個同伴,走吧。”

另一邊,和君文乙軒兵分兩路行動的上官七戒本來打算追上皇未寂,卻意外地在甬道內迷路了。

毒氣暫時還沒有到達他所在的區域,但同時,他心裡也擱了一件必須分秒必爭的事。

司徒空在哪?!

皇未寂和黑手黨老大的對話中得不到任何線索,他又不擅長推理,隻能一間間房挨個找。

從一個房間搜尋完畢出來以後,甬道裡已經漂浮過來一些煙霧,由於濃度比空氣高,沉在下麵像一條霧氣形成的河流。

視野因此受到阻礙,上官七戒定了定神,往前一望,發現這條道前麵還有三個房間。

他咬咬牙,大步衝過去先踹開第一間房門,再踹開第二間。

煙霧隨著他轟開第三間房門的時候,湧入室內。

空蕩蕩的房間裡隻有一張椅子,司徒空被反手綁在椅子上,人已經恢複了意識,抬頭朝門口瞧來,在最初的一絲驚訝以後,眯起眼微微笑道:“真是雪中送炭。”

這男人或許應該讓他在濃霧裡呆上幾小時?

看到對方這麼精神,上官七戒十分不爽,走過去看一看綁住司徒空的五根寬皮繩,冷冷道:“我要把皮繩一根根割開,可能會不小心割到你,你忍著。”

他這話裡隱含著不忍也得忍的意思,蠻橫霸道,司徒空笑了笑,示意請便。

上官七戒開始選擇用什麼道具來割開韌勁十足的皮繩。

他先抽出了一把戰俘刀,司徒空用斜向上的視線盯著他不語。

接著,他換了把□□,銀刃在空氣裡閃著寒光,司徒空皺了皺眉頭,不語。

上官七戒再換成了□□,刀麵冷冷的折光反在司徒空臉上,令他不由得眯了下眼,終於忍不住了:“還沒有決定用哪一把嗎,時間不多了,少尉。”

上官七戒冷著臉,最後還是用了殺傷力比較弱的鋼刀。

他開始操刀割最上麵那根繞過脖子的皮繩,動作緩慢細致,和快速流失的時間形成反比。

司徒空以閒聊的口吻,忽然說:“前天我們在酒店門口見過一麵。”

這話聽起來怎麼像在和女士搭訕?

上官七戒皺皺眉頭:“是嗎?”

司徒空表示詫異:“不記得了?你差一點被車撞。”

“哦。”

“那時候的你看起來恍恍惚惚,很無助的樣子,總覺得我不去拉你,你可能就會被車子壓過。”

“沒那回事。”上官七戒愛理不理的,隨便敷衍了一下,實在沒話好說。

當他開始割第二根手臂上的皮繩時,司徒空又是以調笑的口吻說:“能問一問,你臉上的傷疤是怎麼來的嗎?”

上官七戒不知道他這麼問是什麼用意,不樂意地說:“執行任務的時候被燒傷的。”

因為知道可能會和司徒空再次碰麵,他沒有卸下臉上的易容,觸目驚醒的傷疤仍留在右臉上,除此以外的皮膚蒼白如雪。

司徒空表示遺憾道:“你看起來應該長得不錯,可惜了。”

我的臉和你有什麼關係!

上官七戒心口一緊,下手重了點,襯衣破開一條口子,冰冷的刀刃劃破脆弱的皮膚,血溢出來,沾在襯衣上鮮紅一片。

“嘶……”司徒空皺了下眉頭,低頭看臂膀上的傷口。上官七戒冷道:“抱歉。”

“嗬嗬。”司徒空道,“你下手重一點沒關係,再磨磨蹭蹭下去,我們可能都逃不了了。”

上官七戒眉頭微微動了一下,既然對方這麼說了,他也就不客氣了。唰唰唰三刀下去,連續三次劃傷司徒空,其中有一道在側腰,長達十五公分的血口。

司徒空麵上若無其事,從容的表情一點也沒有因為痛楚所動搖。

上官七戒無動於衷瞄了他一眼:“你能自己走吧?”

“嗯……”司徒空抹了下傷口的血跡,皺皺眉頭,“你的刀果然鋒利。”

上官七戒不理他,到牆邊砸開密封箱的玻璃,取出防毒麵具,回到司徒空跟前,說:“隻有一個防毒麵具。”

他冷冷看著司徒空,司徒空也看著他,剛張嘴想說話,上官七戒已經把麵具戴在了自己頭上。

司徒空乾笑:“一般不是先照顧平民嗎?”

“是嗎?”上官七戒故意裝糊塗,捧著一杆槍轉身向門口,“我開路,你跟緊點。跟丟了,我不一定會再回來找你。”

司徒空苦笑了一下,手撐了把膝蓋站起來,不料身子晃了晃,往前一跌,壓在上官七戒身上,上官七戒被迫扶住他,才不至於兩人一起跌滾到地上。

“你……”

“不好意思,腿有點麻。”司徒空笑笑說,掛在上官七戒肩膀上不動了。

上官七戒眉心打結,心裡暗道:他故意的,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