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7 烏鴉,是一種很……(1 / 2)

與北源國的戰役打了三個多月未果,最初北征軍大勢挺進,趾高氣昂宣稱能在三個月內拿下北源國王都,一開始確實也打了幾場漂亮的戰役。

可是打到雙子月最北邊的圖格尼亞拉塞爾城,用儘兵力卻長攻不下,北征軍深入敵境戰線拖得太長,補給成了大問題,在此情況下不得不請求首都增派援軍。

祗國國力強大卻也經不起長期征戰的消耗,老百姓一聽自己國家吃了敗仗,立馬見風轉舵。

於是,以總統為首的好戰派以及議會表決時支持北征的連相柳議員便遭到了各方譴責,輿論紛紛呼籲他們下台。

恰逢這一年是總統大選年,支持輝夜城主司徒靜王繼任總統的呼聲與日俱增,司徒家族的聲望跟著水漲船高。

總統察覺到自己的位子快保不住了,情急之下動了邪念,招來心腹說:“靜王那隻老狐狸不能再留了,可是他一直節儉自律,行事滴水不漏,想抓他把柄不容易。”

連相柳待在總統身邊多年,一直是總統最信任的人。

此時,他獻策道:“明的不行用暗的,現在已經不用計較名正言順的手段了,必須立竿見影。”

“你是說……刺殺?”總統捏住椅子扶手的手指微微顫抖。

“我手中有一人,一定能完成總統交托的使命。”

“刺殺是可以,我隻是怕沒那麼容易成功。”年過六旬的總統閉上眼,仰靠在椅子上冥想,“這些年來,我常常懷疑司徒靜王會不會真的是隻妖怪?你說,一個人怎麼能年近四十,還保持著二十歲的容貌?他看起來比他兒子還年輕,世上難道真的有青春永駐的方法?為什麼他的容貌可以從十八歲到現在沒有變化……”

“總統大人,您還是不要胡思亂想了。有句古話說,不成功便成仁。”

總統閉著眼斟酌良久,“相柳,交給你來辦了。”

“我會妥善處理好。”

過了幾天,司徒空難得能和妹妹聚在一起,回司徒家的老莊園陪父親吃晚飯。

飯桌上,兄妹倆有說有笑,JESEN說起自己拍廣告的趣事,司徒空一邊陪著妹妹樂,一邊問:“學校裡的功課有沒有按時完成?”

JESEN噴了一口果汁,慌神道:“呃,有篇論文想麻煩哥哥……”

“又讓我幫你寫作業。”司徒空肅容,JESEN忙抱住他的胳臂:“老哥!求求你啦!你最好了!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了!老妹我最崇拜你了!”

司徒空被妹妹搖得頭暈,隻好滿口答應。

他們的父親坐在餐桌一端的主人位子上,還是一如既往的素靜。

熱湯端了上來,司徒空見是父親不愛喝的蘑菇濃湯,叫住家仆:“你等等。”

家仆低著頭候到他身邊,他暗自打量了一眼。身旁的JESEN看了以後,詫異道:“咦?家裡最近招了新的傭人嗎?”

家仆低聲說:“少爺,小姐,我是新來的。”

JESEN起興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烏鴉。”

“烏鴉?那種又黑又醜的鳥嗎?取這種名字會倒大黴的吧!對了,你知不知道,我爸爸不愛——”

“你退下吧。”司徒空搶斷妹妹的話。看了眼父親,而後低頭喝了一口湯。

JESEN見哥哥皺起了眉頭,問:“怎麼啦?”

司徒空用餐巾擦擦嘴:“太鹹了。”

“哎呀,我最討厭鹹的蘑菇湯了!”大小姐嘟著嘴把勺子丟掉,“廚子今天怎麼回事,居然會搞錯——”

她的話沒說完,身旁的司徒空忽然砰地一聲拍響桌麵,十指扒住桌沿繃得筆直,唇齒發抖,呼吸漸漸急促起來,不一會兒雙手掐住自己的喉嚨。

“哥哥!”

“有……毒……”司徒空朝父親望了一眼,連著椅子翻倒在地上。

“哥哥!哥哥!!”

那天夜裡,司徒靜王從醫院出來,屏退貼身侍衛紅離,上了一輛黑色轎車。

車內十分寬敞,後麵的兩排座位相對,靠窗的男人身形偉岸,路燈透過車窗,正好照出他嘴邊冷漠的微笑:“大人,他招了沒有?”

“嗯,他說是總統指使的。”司徒靜王的聲音低而清冷。

男人的笑容露骨了幾分,閉了閉眼,顯得端莊有禮:“大人,我有一個請求,那孩子侍奉我多年,希望您能放他一條生路。”

“看得出來,他很聽你的話。”司徒靜王略帶諷刺地說,“這麼好的孩子都舍得犧牲掉。”

“養兵千日用在一時。當初如果我沒有把他撿回家,他早就餓死在路邊了。那孩子發過誓,假如有一天我需要用到他,他願意為我粉身碎骨。”男人的聲音細柔,眉目間有一股陰冷之氣,“大人請放心,那孩子的脾氣我很了解,他絕對不會將此事的真相泄露出去。”

“他說他叫烏鴉,你給他取的名字?”

“是。”

司徒靜王靜靜地看著車窗外的月夜,低喃:“那是一種很悲傷的鳥啊。”

***

10月4日,狂小隊跟隨景陽少校的戰艦出航,執行小隊成立以來的第一個任務。

前往雙子月的砂岩地帶,給困在那裡的一支分艦隊輸送食物和醫療用品。

途經輝夜城外的漓河時,發現一個倒在岸邊的少年。

當時上官七戒正到側翼甲板上散心,看見那個少年以後,馬上報告尹少校,尹少校再告訴艦長。

戰艦著陸後,上官七戒和君文乙軒兩人開車到岸邊,發現少年渾身是被人毒打過的鞭痕,兩隻手都被打斷了。臉上沾滿了汙跡,但能看出清秀漂亮的五官。

坦露的胸膛左側,心臟的位置有一朵白色的蓮花刺青。

“會不會是□□組織的?”霍碧若用手比劃出教徒誠謔的模樣,“那些教團專門騙一些未成年的孩子,入教的時候人人都要舉行在心臟位置刺上蓮花的儀式。”

“白蓮教嗎?”尼爾把頭從書後麵探出來,並且指著手裡的書,“正好我現在看的小說裡有誒!不過這裡麵的入教儀式是在左眼下方點一顆朱砂痣,而且入教的弟子都是女人。”

“那孩子好像左眼眼角下方是有一顆痣……”

“現實中真的有白蓮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