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萱月瞪大了眼,直愣愣地盯著羽遷所指的那處紅線區,一時對自己感到無言。
她這路癡病。。 . . . . 什麼時候才能好?不對啊她才不是路癡。是半個路癡!有萱燈在怎麼可能會走丟?
但是。。 . . . 哪天沒有萱燈在,該怎麼辦?
“可以問。”羽遷道。
“對呃。。 . . . . ”秋萱月點點頭,但她又立馬覺察到不對,羽遷怎麼會知道她在想什麼?她驚訝且難以置信道:“你,你怎麼知道。。 . . . . 我在想什麼?”還是說我是把內心獨白給讀出來了嗎?
“。 . . . . . 猜的。”羽遷愣了愣,或許是心虛了,扭頭看向彆處,不再與她對視。
但是他不追究不代表秋萱月不迫究,如果是猜的,哪有那麼巧合?鄭重其事道:“羽公子。”
羽遷沒有看她。
“你。。 . . . . 我們認識嗎?”她停頓了一下,歪了歪頭,改口道。
一陣良久的沉默,羽遷一直在看向彆處,而秋萱月則一直在直視著他,雖是個稚嫩的臉龐,但卻看起來莫名有一點嚴肅,讓人不禁微微心虛。
羽遷終是承受不住她這審視的視線,耳尖微微發紅,敗下陣來,於是輕輕道。
。。 . . . . 一麵之緣。”
雖然羽遷承認了,但是,秋萱月不禁微微皺眉,“。 . . . . . 可是,我。。 . . . . ”我不記得有沒有認識過羽公子你啊,是不是。。
“你是不是很早就認識我了?”她繼續道。
這次,羽遷沒有再答話了。
秋萱月心下了然,既然不說,那就是默認了。
偏偏這時,外麵突然傳來一陣吆喝:“石像遊行囉,石像遊行囉!”
那是什麼?難道這石頭,還會動嗎?
她的注意力被轉移,先是看了一下窗外,又看了一下羽遷,好奇心發作,於是拉起羽遷便朝客棧外衝動。
“去看看如何?”
“好。”羽遷不易覺察地,鬆了口氣。
不一會兒,兩人便來到了客棧外。
可惜,圍觀的人群太多,雖然她能聽見鑼鼓喧天之聲,但視線的前方還是全被村民擋住,什麼都看不見。
因此,她不由得再一次抱怨,自己十二歲時的身體雖然在同齡人中並不矮,但自己麵前的人,大部分可都是成年人,自然比她高。
正當她懊惱之際時,突然感覺腳底一空,腰身一緊,好像被人抱了起來。
結果,她抬頭向上看。。 . . . . 果不其然,是
羽遷將她抱起來了。
正當她欲開口之際時,自己已經站在了類似木板狀之物,低頭一看,自己正是,踩在了一把銀劍上,上麵刻著水波紋。
可這不是相,那。。 . . . . 莫非是羽公子的?
她看向羽遷,羽遷也看向她,半響,她才問道:“羽公子,這是你的劍嗎?”
“嗯。”
“看起來是把好劍哪,那,它叫什麼?”
“寞傾。”
接著,她便低頭,繼續看遊行。。 . . .
羽遷將劍升的高度,其實也就比尋常人高上那麼多,至少以秋萱月的身
高,是看得見遊行的。
這遊行的隊伍有幾十人,全是家家戶戶中的年輕男子,一個個身著鎧甲,手持各種兵器,穿著的顏色十分鮮豔。
他們時而立定如鬆,時而舞槍弄劍,浩浩蕩蕩,竟是在演軍隊出征。
良久,秋萱月似是想到了什麼,道。
“寞傾?嗯。。 . . . 羽公子是認真取的吧?你想想聽聽我的劍叫什麼嘛?”
“叫什麼?”
“它叫相!”說完,還指指自己背後背著的銀中微黃的利劍。
“你知道這名字怎麼來的嗎?其實是我剛築基之後,去煌飛殿選了一把劍,但我想了好多名字,都不如意,所以它便一直沒有名字。後來我快結
丹時,宗主叫我去和他下盤象棋。”
“我當然是輸了,但是過程中,有一段我印象很深刻。就是,我本以為自己要將軍,而贏之時,宗主派出了將軍旁邊的'相',替將軍擋下了我的進攻,因此,我輸了。”
“下完之後,我就想啊,我在這齊秋宗待了這麼久,也想去像那位'相'一樣,去做離將軍最近的得力助手,左膀右臂。”
“我早就便沒有家,齊秋宗就是我的家,所以,我想成為,像'相'那樣的人,去做宗主的左膀右臂。我給劍命了名,相。於是我為了這個目標,去修練,想早日結丹,這樣就有做'相'的實力。
“然後嘛,嘿嘿,我做到了。”說到這裡,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自己發自內心地笑了,是笑的很真誠,很深入人心。
羽遷就這麼靜靜地聽著,那真誠的笑容印在他的眸中,點滿了星空。
仿佛他能親眼所見,她從一個普通弟子,到成為了那首徒,那宗主的左膀右臂的一段漫長的成長過程。
“他們能有你,真好。”他忍不住輕輕道,這一聲很低,低到秋萱月都聽不清。
"1
什麼?”她眨眨眼,略有疑惑
道。
“無事,你很忠心。”他評價一下。
“嗯,謝謝誇獎~”秋萱月思考一下,對他眨了一下左眼,嘻嘻了幾聲。
羽遷見她這幅模樣,微微睜大雙眼,耳尖又開始發熱,於是他再次看向彆處。
不一會兒,秋萱月便瞧見了他那一對已是紅透了根兒的耳朵,她以為羽遷是太久禦劍於高空,被凍紅的。
於是,她指了一下他通紅的耳朵,忍不住關心道:“羽公子,你被冷風吹凍到了嗎?耳朵真的好紅啊
“不是
”他還是避免與她對視。
“呃你耳朵好像更紅了呃?真的沒事嗎?”
“回客棧。”他斬釘截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