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夕舊非秋 為了……一個……(1 / 2)

正是初春開年,齊秋宗外繁華的竹與城中,一個厚披風裡身著紅袖白衫袍的小姑娘走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發上束著一縷紅線,背上背著一把通體發銀的劍,手拿一個熱乎乎的大肉包子。

雖是初春,卻仍是寒意未去,冰冷無比。

“咚咚咚!咚咚咚!”竹與城的前方傳來一陣又一陣的鑼鼓聲,是午休時間結束了!

她忙將手中包子幾口一吞,順便隨手在饅頭區抓來一大袋饅頭往儲物袋裡裝,隨手付了銅版後便趕緊朝前方的大門跑去。。 . . . .

晚上冷,她不想再一次出來買晚飯。

見已進入了大門之後,齊秋宗的迎客欄仍是開著,忙幾步躍進欄去,短暫的一片漆黑之後,她出現在安唐殿內

的操場上,見老宗還未來,忙與同門弟子一起站好,不禁微微鬆了口氣。

還好,沒遲到。

站了半刻鐘,大家都有點疑惑。奇怪。。 . . . . 宗主怎麼還沒來?

“喂,雨萱月,雨萱月?”一個略顯

粗糙的聲音從她耳邊傳來。

“怎麼了?”雨萱月微微仰頭,轉身看向身旁比她高出半個頭的女弟子。

“你現在修為如何?”她道。

“築基中期吧。”雨萱月隨口道。

“啊?我也是呢!”不知為何,她心情似乎變得更好了。

雨萱月想都不用想,定是她自認為自己修為不太高,想找個同路人抱團取暖,給心靈上一點安慰罷了。於是她

也就順著人家的意,報個同境界之人,用來安慰一下她。

但其實,她的實際修為,是築基後期。而且築基後期快半年了,不過因為自身實力不太給力,是個半吊子後期,所以一直沒讓人覺察出來。

快半年了,她的境界也終於穩定下來了,一想到今後自己進度與常人無異,會一天比一天強,不再是個半吊子後期,就挺順心的。

現在的情況是,宗主沒來,大家都是心情順暢且美好無比,有的人在偷偷講小話,有的人在扭來扭去,有的人在撒腿狂奔。場麵一度和諧美好。

半響,一個先生跑了過來,他神色微亂,不知是做了什麼還是見了什麼,但還是不忘令全操場的人立刻肅靜。

“各位安唐殿的弟子們,今天宗主有要事且脫不開身,暫不訓練了,現在

各回房內自習!”

眾人且是鳥獸雲散,滾得要多遠有多遠。

雨萱月什麼也不想乾,隻想睡覺,反正也不會有人邀請她做什麼,便進了自己的房間,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此時老宗主正躺在床上,氣色甚差,麵色發白,脈象不穩,一旁的寧風長老神色凝重,冷汗直冒。

是老宗主體內的毒,又複發了,此毒甚為凶猛,每一次發作都隻會比上一次更狠,老宗主的身體早已夕日不再,而這一次麵對深上再深的劇毒已是潰不成軍。

一切事物交由二公子,也就是現少宗主來代理。

這宗主啊,有四個兒子,大公子秋堂,二公子秋於,三公子秋林,四公子秋間。

大公子整日裡遊手好閒,天天泡在花樓裡;二公子雖是少宗主,卻杖著自己是少宗主的名義橫行霸道,口碑也不行;三公子小有成就,但因不受重視,並無太大波瀾;四公子年齡小,尚且未知。

傍晚

雨萱月打了個哈欠,從屋裡出來,好巧不巧地遇見了中午的那名女弟子。

想著既然是朋友,那也應該去問候一下:“子久九,你玩得開心嗎?”

子久九立馬拉下臉,一時對她氣打不從來地怒吼道:“當然不好!媽的不知道是哪個鬼把商店全部寫上禁止安唐殿弟子通行了!”

見她上來就是在吼,雨萱月見怪不怪,但後一句她是沒想到的,誰這麼囂張有權?居然將商店全部禁止安唐殿通行?幸好她提前買了一大袋子饅頭,可以作儲存了。

“敢罵我家少宗主,誰給你們的膽子?”一個囂張跋扈的氣焰從倆人身後傳來。

是少宗主秋於和其侍衛!

雨萱月與子久九心知要完,十分默契地在人還未趕來之時一同跳上房簷並溜走了。

“人呢?跑得倒挺快。。 . . . . ”

子久九對於方才還心有餘悸,“剛才好險,幸好有你。”

雨萱月心跳特彆猛,快被嚇傻了:“要是沒記錯的話。。 . . . . 那可是少宗主秋於!你下次說話可注意點吧!”

子久九心有不甘:“他才不配坐這個位置。”

雨萱月趕緊阻止道:“這話可不能亂講。”

自從二公子代理齊秋宗各類事物之後,更加放肆,除了請人來寫詩將自己吹得天花亂墜之外,還時常不給三公子好臉色,一片戰亂;毫不在乎地弄死四公子的隨從。

因為宗主舊病複發,時常臥床不起。眾人又沒有這個膽量去反抗,一時間無人能攔住秋於的惡行。

二公子對宗主那叫一個忠心耿耿把齊秋宗治理的那叫一個太平盛世,三個公子都佩服的五體投地沒有一點兒意見。

四個長老也開始發達,棋司閣內部文書一本沒批;曆練塔弟子不練武反而天天去玩;而煌飛殿主打的就是一個

貪;寧風鄉。。 . . . . 不知道寧風長老有沒有給宗主的藥加把料。

五殿內,早不知被弄成什麼樣了。

而竹與城中,無論是居民還是安唐殿弟子都忍受不了秋於的統治,公然遊行示威。想讓他下台,可還是太天真了。

農民們手握農具,弟子們紛紛拔劍,一路上見著是秋於的地盤就砸,是秋於的人就關起來,聲勢浩大,幾百人甚至幾千人。

參與的人越來越多,打著還我太平的口號一路直奔宗門前。

都沒土地種了,又哪來的錢交糧?都禁止洞天修練了,又哪來的實力抗衡?都不把他們當人看了,又憑什麼把你當月捧著?

雨萱月一直默默地跟在隊伍後麵,她

看見子久九還有認識的一些人都在隊伍中呐喊,心有震撼也不禁擔憂。

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他們沒有想到,等來的是秋於和幾名異鄉強者他們也沒有想到,居然真的不把他們當人看

他們更沒有想到,秋於的一聲令下,那強者麵對一群幾乎是手無寸鐵的人們,會直接用火力陣壓。

四五道的法陣一次比一次還令人窒息,甚至把人榨成了x水,有點修為的四肢報廢,成了一個廢人。

親眼目睹這等慘狀,又會是什麼心情?

她可能一輩子也忘不掉,那淒慘的哭吟,怨念的呐喊,還有一片腥紅

不應該是如此。

當晚,秋於便侍衛來清理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