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雨萱月居然一直都在這裡等著他們的到來。
倒以為是一起來運走屍體的,所以混入的很順利。她走路搖搖晃晃,也真像個行屍走肉,車上的屍體顯得格外沉重。
“這屍體要運哪裡去?”
“問我?火化了唄。”
“在哪裡火化?”
“不就那個泥巴山上嗎!小姐看起來才豆蔻之年?來乾這種體力活?”
“為什麼要去那裡火化?”
“隱蔽啊。”
“嗬,鎮壓的時候怎不見你們隱蔽行事?就應該要光明正大地辦,讓其它人看看多好。”
“你什麼意思?”一陣又一陣眩暈,惡心感鋪卷全身。
運氣不錯,碰上個實力最強的。
雨萱月腰間的燈籠閃爍,也照出了此刻她冷冰冰的臉,侍衛一下子便認出來,這不是他們隊伍裡的人。動靜不能太大,眾人一躍而起,形成一個巨大的劍刃直朝她刺去。
見狀,雨萱月呼吸一凝,想著自己怎麼著也算是個築基後期,未必不能擋。閃身迎劍相擊。
一陣清脆的斷裂聲傳來。
“咳咳!”嘴裡彌漫著腥紅之色。
她半跪在地,是接下了,但劍也斷了。
侍衛見她接下此招,略有震驚,畢竟這麼算也是個中品法寶,用起來的話,如果築基中期要接下那可是凶多吉少,這小孩莫非?
侍衛挑眉,略有驚訝:“你能接下此招?”,心下了然,立刻提劍指向她:“你是築基後期!”
眾人再次提劍襲來,劍光更甚,直刺向雨萱月,這次她肯定躲不掉了!
手中劍已斷,眼前侍衛凶神惡煞,活脫脫一個大惡狼,自己現在也有傷,又怎麼可能接下?
果然,還是差距太大了。
他還不忘對半跪地在狼狽不堪的雨萱月嘲諷道:“沒錯,這小孩兒是築基後期,嘖嘖嘖,還是個半吊子後
期。”
“走狗,沒有資格說我。。 . . . . ”
再一看,雨萱月已不見蹤影。取代而之的,是從身後突襲而來的鞭繩。它纖細而小巧,更是直接穿透進了身體中,摳挖著五臟六腑
“啊啊啊啊啊啊啊。。 . . . . "
而雨萱月則麵無表情地站在遠處控製著它,撲通一聲,那人直接被紅繩高高吊起。如果不是彌漫著一股血腥,恐怕是分辯不出它染上了血吧。
“有動靜!”
“嘖,居然來人了。”
逃走後的她來到河邊,一遍又一遍地洗刷著紅繩。
“對不起,對不起。。 . . . . "
一片剛長出來的樹葉不知為何,此時不在樹枝上,而是飄飄悠悠地散步於半空,路過她居住的屋子,路過安唐殿的操場,停留於安唐後殿,三公子秋林的窗前。
秋林停筆,看著手中自己糟心編製的紙信,所寫內容半是事情半是虛偽。
他將此信交給一旁的門生,道:“將此信交予大公子。”
門生去了,隻剩秋林一人在安排計劃。
現在的二公子真是要多糟糕有多糟糕,為了今後宗門的未來考慮,是時候該“改朝換代”一次了。
當然,他可不想做反動的領頭人,因此隻能借他人之手,以此為由了。大公子雖然平日裡不乾正事,但他可清
楚,大公子絕對有爭奪宗主之位的野心。
而且大公子心性暴躁極易衝動,說話做事不過腦子,那麼將書信為由,用他做一切的開端最和適不過。
不過因為他一直不受待見,手下兵力並無多少,所以,必須要抓緊時間集齊人馬。
現在,他還差一個“副將”。
隨後,他拿來一本折子,上麵所認錄的,是秋於這幾天來的動向。當他看到偏下的一行字時,仔細閱讀一番,會心一笑。
找到“副使”了。
“來人。”
“在。”
“將安唐殿門生,雨萱月叫來。”
"是。”
一刻鐘後,門外傳來一聲:“雨萱月帶到!”
一個小姑娘進入後殿,略顯茫然地對秋林行禮道:“見過三公子。”
雨萱月眨眨眼:“三公子找我來所謂何事?”
秋林覺得,對於這種單純的小姑娘,說話不必去拐彎抹角,因此直奔主題:“姑娘可願入我門下,為我效力?”
雨萱月被三公子這突如其來的邀請與提撥是驚得要說不出話來了:“不知三公子何出此言?小女隻是一個普通修士,不至於能入三公子之眼。”秋林哈哈大笑起來,這樣顯得他更有
耐心:“普通修士?姑娘可是對“普通”還是“築基後期”有何誤解?況且,你昨夜之事可是徹底讓反二公子勢力壯大。”
他怎麼會知道自己已經是築基後期了?他怎麼知道自己昨晚。。 . . . . 這個三公子,不簡單。他笑得越是輕鬆,雨萱月越是警惕。
聞言,秋林輕嗬一聲,隨口道:“被二公子抓走的人,出來了又有幾個是活得好好的?”他這裡用得是“二公子”,而不是“二哥”。
秋林見她果然不出所料,現在已經起了效果,便繼續道:“如果你能拜我門下,為我效力,那麼我會幫你安葬好他們。此外,如果你乾得不錯,我會將你從門生提升至客卿,如何?“
雨萱月低頭不語,不得不說,此條件真的十分誘人,做不做客卿她無所謂,如果能安葬好。。 . . . .
半響,她才勉勉強強道:“可以是可以,就是。。 . . . . 我的劍壞了,不知還能否修好。。 . . . . ”
“把劍給我,三天之後,可來取
劍。”他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見狀,雨萱月也沒再說什麼了,一番思考後,她將斷劍和碎片交出,行了禮,改口道:“屬下告退。”
一切起源,皆為初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