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遷默默地坐在她身旁,靜靜地看著,她所夢到的一切,眸光閃爍。
“這是哪兒?”朦朦朧朧中,秋萱月睜開了雙眼,沒想到啊,自己居然夢見這些,陳年舊事了。
羽遷淡淡道:“你中了毒,睡了一天,毒已解,無礙。”
秋萱月點點頭,但又忍不住奇怪,自己怎麼會大意並中毒了呢?
順便,還有一件事。
“羽公子,有件事情,我忘了告訴你。”
“何事?”
“就,你的傳位大典,宗主他邀請過我,但我並沒有去,對不起啊。羽遷淡淡道:“無事。”不知為何
她又聽不出羽遷是個什麼情緒了。
她臥床半天,終於緩過來好些,當然她並沒有忘記關於洞錦鋒所發生之事,連忙道:“對了,羽公子,你知道洞錦鋒一事,究竟是個什麼緣由嗎?”
羽遷遞給她一個卷軸,她趕緊打開看。
原來,是木書肅其實對自己的父親,恨之入骨。想要等到一個時機,報複他。
為什麼對他恨之入骨?因為啊,他和他自己的娘,連手將自己母親,也就是他的妻子,逼上絕路,自儘了。
為什麼要這麼做?因為啊,木書肅其實是撿來的孩子,並不是親生的。而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根本懷不上孩子。
因此,他們對她的態度大大改變了。在那一開始可以說是相親相愛一家人,幾次都懷不上孩子之後,就冷眼相待,不知是視人還是在視家禽了。
而且,在那之後,他還曾偷偷私會過誰,生下個孩子,但是因為是個女孩,並沒有接過來。
木書肅當時天賦異稟,意外被仙門選上,從此除了規定節日之外不得返鄉。
一開始木書肅並不知道母親的事,隻是對父親帶有部分的不滿,而等他知道此事時,已經是十幾年後了。
在他身處異國他鄉時期中,與父親之間唯一的瓜葛,便是定時給他寄養老錢。
等他帶著妻子回來上香祭祖後,才發現一件不對勁的事。
他母親的靈位去哪兒了?他母親的墓碑為什麼一直沒人掃?結果,不查不知道,一看嚇一跳。他除了知道自己母親的命是栽在父親與老祖宗身上之外,還知道了他趁自己離開這裡後,將靈位丟了,墓碑也懶得管。
並且,他們僅僅是把她當作仆人罷了。不僅把她當作仆人,年輕因為有幾分姿色,還曾被送去賣過身。死後,還請來了道士給屍體做法事,生怕人家來報複。
因為十幾年後自己一直安然無恙,所以道士曾經說過的立靈位,掃墓他也全然不在意。
可以說,他們把自己母親,是當仆人,不對是當家禽一樣來看的。
於是,在一個夜裡,木書肅殺了自己的這個禽獸不如的父親,用自己所學,布下一個祖墳之陣,在外人看來,或許隻是個普通的祖墳之地,其
實,它是一個能讓魂魄久困於此中,永世不得超生的法陣。
風水極差,不是點香而是點染有烏鴉之血的下下簽,東南西北全部樹林符紙圍上,不讓魂魄走出去。
而他的妻子,不知何時突然就死了。其實是那個陣法所布下的代價。總之,對於這件事他也不後悔。
畢竟,自己妻子曾有一天,一整夜未歸,直到清晨回來後,他發現自己妻子,沒有穿褻褲。。 . . . . 紅杏出牆。
至於那個花為什麼蒼蠅飛蟲多,其實那下麵藏得是他妻子的屍體。至於為什麼這麼做,那就不清楚了。
其它地區,倒是沒有什麼異常,沒有牽連多少事進來,隻是裡麵的魂魄陣法古怪且難尋到原版就對了。
“羽公子,真相是這樣嗎?”秋萱月被卷軸上所寫看得那是一愣一愣的,畢竟,為了布下此局,直接創出一個新洞錦鋒來那還是真的挺佩服的。
“那為什麼,他要收留喬喬,宋氏夫
婦,青紡,老婆婆和亂石巷的諸位呢?”秋萱月有點理解不了。
“都是同路人。”羽遷道。
這下,她明白了,原來如此,畢竟這世界上既沒有絕對的壞人,也沒有絕對的好人。隻要有這個規律,一切且可解釋。
見羽遷使終都沒有什麼心情好之表現,於是她想著老提這個話題也不太好,便換一個。
“羽公子,有件事我想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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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誤入所化的潭寺村時,你是不是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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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附身在她身上的就是這位公子了。
“哎呀不要心虛嘛,真是多謝羽公子了,不過嘛,有件東西要還你。”她笑嘻嘻打趣完後,又低頭尋找起什麼,半響,她掏出來一個風華瓶,正是好幾天前他贈予她的一件法寶。
羽遷看了看她手裡的風華瓶,若有所思:“宗內不缺此物,當是贈禮。
仔細想來也是,反正人家也不缺錢,但無功不受祿啊,而且送了她她也舍不得用啊,仔細一想還是心一橫,把瓶子放他手裡了。
“算了,還是還你好了。對了,我想出去轉轉,可以嗎?”
”。 . . . . . ”羽遷靜靜看著手中的瓶子,不知是在想什麼。
“不說那我就當你同意了!”她邊說著邊穿好衣服,咚咚跑下樓了。
結果一下樓,她傻眼了。
陌生的街道,陌生的商鋪,陌生的大片後湖與船,陌生的口音。
這是哪兒?她隻有這一個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