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6 世界上最遠的距……(2 / 2)

葉晚繼續在臉邊捏蘭花指,“鏡子鏡子你告訴我,世界上最可惡的人是誰?”

還沒來得及完成第二輪的自問自答,陸浩哲揪著葉晚的衣服領把她拖出來,“我們先去醫院吧,你病得太重了。”

葉晚從陸浩哲的魔掌下掙紮出來,憤怒的指責,“你不能總是拽我的後衣領,我又不是貓!”

陸浩哲悠哉悠哉的走在前邊,“貓有後衣領嗎?”

葉晚憤憤的跟上前張牙舞爪的跟陸浩哲繼續探討貓與後衣領的關係,儘管這個問題跟葉晚的初衷相差了十萬八千裡。

至於那個一閃即逝的念頭,一根筋的葉晚早把它丟到九霄雲外去了。

到黃老邪家時,出來應門的是黃老邪,左手拿著研缽,缽裡放著根研杵,剛打了個招呼,廚房裡“叮咚”響了一下,黃老邪又嗷的一聲奔回廚房了。

陸浩哲看著黃老邪的背影,小聲的問葉晚,“剛才黃老師手裡的是研缽研杵吧。”

葉晚一把抱住從沙發上撲過來的大肥貓,“是啊,大概要搗花生醬吧。”

黃老邪從廚房裡探出腦袋,“我忘記喂國王了。”

“國王?”

葉晚笑眯眯的揉著大肥貓的腦袋,“國王是簡稱,他的全名是珍妮·安格裡格·德維爾·桑普托·拖裡尼夫斯基·理查德二世。”

“珍妮?”陸浩哲看著窩在葉晚肩膀上懶洋洋的大肥貓,感歎於這個混雜亞非拉元素跨越性彆的名字。

“是啊,她是隻母貓嘛。”葉晚拍拍大肥貓的屁股騰出手去翻貓糧,大肥貓喵嗚一聲,穩穩當當的掛在葉晚的肩膀上,有些敵意的看著陸浩哲。

“母貓?”幸而陸浩哲早已習慣葉晚混亂的思維,“那為什麼叫她國王?”

葉晚故作詫異的看著陸浩哲,“你不覺得叫她女王的話很不合適嗎?”

陸浩哲揉揉太陽穴,不,我覺得一隻貓,尤其是有著那麼混亂複雜名字的貓,叫什麼都很不合適。

陸浩哲看著葉晚把貓糧放在蒸發皿裡,“那是蒸發皿?”

葉晚蹲在地上逗著大肥貓,“是啊,本來是用坩堝的,可是國王總是吃的太多,為了給它減肥,隻好換成蒸發皿了。”

陸浩哲望著廚房的方向,“我現在很懷疑他們使用滴定管取醬油醋,用天平取鹽。”

葉晚伸出食指搖了搖,“說對了一半,用滴定管的是師母,老師喜歡用的是量筒。”

黃老邪又從廚房裡探出頭,“你師母一會兒就回來,”看到葉晚指揮著國王去咬陸浩哲的褲腿而她自己在一邊樂的東倒西歪時,恨鐵不成鋼的揮了揮手裡的鏟子,“你怎麼不去倒杯水?”

葉晚趕緊站起身去拿杯子,拿出兩隻玻璃杯後發覺不對勁,跑到廚房門口問黃老邪,“誒?燒杯怎麼不見了?”平常喝水不都是用燒杯麼?

黃老邪壓低聲音,“我不是怕嚇著他麼,萬一以後他不敢來了怎麼辦?”

葉晚哀怨的看了黃老邪一眼,當初你咋不怕嚇著我呢?說好請我吃牛排,結果讓我拿著手術刀切牛排,而且,那手術刀還是師母從醫學院拿回來的!

“可是,他一來就看見您老人家拿著個研缽研杵開門啊,而且,”葉晚指了指窗台上的太陽花,“這個錐形瓶也沒收起來,”再指指餐桌上放糖的廣口瓶,“這需要毀屍滅跡的地方太多了。”何況,自己早就把你們的老底掀出來了。

問題是,陸浩哲那個家夥根本就沒有不適的跡象啊!

用變態來恐嚇他,那不是班門麵前弄大斧,孔夫子麵前掉書袋,大禹麵前要治水嘛。

黃老邪尷尬的用勺子尖撓了撓頭頂,“哎呀,米飯要糊了。”

葉晚鬱悶的看了黃老邪一眼,你做的是水煮魚好不好?哪裡有米飯!

從廚房裡走出去的時候,葉晚發現那隻眼睛長在頭頂上特彆難討好的大肥貓慵懶的窩在陸浩哲的腿上。

什麼?自己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國王竟然投敵賣國了,剛才不是還跟自己一條戰線對抗陸浩哲的嗎?

剛要上前去教訓那隻認賊作父有奶便是娘沒有是非觀的大肥貓,黃師母推門進來,“晚晚,浩哲你們來啦!”手裡揚著大紅帖子在門口換了鞋子興衝衝的走過來,衝著葉晚一臉興奮,“下個星期就要結婚了。”

黃老邪從廚房裡出來,一頭霧水,“誰要結婚了?”

“我師兄的女兒啊,跟晚晚一般大的那個。”

黃老邪小小聲的咕噥,“師兄師兄,喊得那麼甜乾嘛?他女兒結婚,你樂個啥?”

黃師母還在看手裡的喜帖,沒有聽清楚,隨口問了句,“你說什麼?”

黃老邪趕緊打個哈哈,“那個女孩子啊,跟誰結婚呢?”看了眼喜帖上的名字,“這不是那個水利局局長家的公子嗎?他不是追求晚晚的嗎?”

陸浩哲意味深長的看了葉晚一眼,葉晚本想做個“本姑娘也是很有市場”的得意表情,無奈操作難度指數太高,隻好嘿嘿傻笑兩聲,“那啥,那之前他沒做視力矯正手術,所以,嘿嘿。”

黃師母附和著笑了兩聲,順帶著狠狠地在黃老邪的腳上踩了一腳,對著陸浩哲一副和顏悅色,“那都多少年前的事了,晚晚根本就沒有那意思。”

陸浩哲這次看都沒看葉晚,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哦。”

黃老邪被踩得腳丫子生疼,齜牙咧嘴卻不敢怒不敢言,隻好順著黃師母的話,“就是就是,晚晚還這麼小,談婚論嫁還早著呢。”

黃師母故作不經意的用胳膊肘戳了黃老邪一下,對著陸浩哲笑的和藹可親,“小是小,不過,遇見合適的,還是可以談論談論的。”

葉晚聽的囧囧有神,她不知道為何話題會轉移到自己身上,更不知道為何每句話都提到自己,而作為主角的自己卻再一次的沒有了發言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