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無疑是一場成功的演講,掌聲雷動,很多人眼裡都閃爍著詭異的光,奧利亞大膽懷疑,如果這時恰好有一位麻瓜出生的巫師出現在他們麵前,那他想必很難走出去了。
她不禁想起了魔法部影像中格林德沃在拉雪茲公墓的那場演講。
……真是後院起火。
會議結束後,人們三三兩兩的散去(主要是一群斯萊特林在走廊裡激動交談的時刻基本為0)
“願意和我一起回去嗎?”奧利維亞的目光略帶詫異的看向裡德爾,而還沒走的人也用同樣詫異的目光看向他(阿布拉克薩斯除外,他對裡德爾和奧利維亞略略一點頭,便推開門走出去了)
“不勝榮幸。”奧利維亞優雅的微笑。
等到黑暗的走廊,“其實……”
“我的記憶力比你想象的好些。”裡德爾很明顯知道她要說什麼,便打斷了她,“我隻不過是想要得到新任級長的一些支持而已。”
“哦,很棒。”奧利維亞無可挑剔的說,“你得明白,我才隻參加了一場聚會而已。”
“我認為以你的能力,隻需要一場聚會就可以把一切搞得清清楚楚呢。”
“激將法對你我都沒什麼用。”奧利維亞笑著說,“你猜我是怎麼看待你的騎士團裡沒有布萊克家人的?”
“沒必要猜,顯而易見。”裡德爾毫無興趣的說。
“有個幽靈,不是皮皮鬼。”奧利維亞忽然伸出五指在空氣中伸了伸,“大約在50英尺外。”(大約15米外)
“你怎麼知道的,萬事通?”這次裡德爾的語氣帶上了點溫度。
“幽靈經過時,空氣溫度會下降,而皮皮鬼是騷靈。”奧利維亞用一種理所當然的語氣說。
裡德爾:你確定這不是特異功能?
“你的皮膚真敏感。”裡德爾垂在身側的手指舒展了幾次,也沒品出空氣溫度是不是真的下降了。
通過上個學期的實驗,裡德爾發現沙菲克對氣味和空氣流速十分敏感,如果沙菲克剛剛說的是真話,那她無疑很適合偵察或者戰鬥--可以感受到空氣微妙的變化,讓她有一定的時間進行調整。
再加上她個人的觀念,裡德爾覺得她比任何人都適合同他一起合作,如果她願意追隨他……他微微偏頭,沙菲克沒看他,正專注的盯著魔杖頭的熒白冷光,她有大半邊臉浸在黑暗中,剩下的皮膚晶瑩如玉石雕琢,極力的反差讓她本來甜美的容貌變得陰鬱起來。灰藍色的眼睛沒帶笑,像是某片奇險詭譎的海域--有無數的人在此地喪身。
奧利維亞注意到裡德爾在看她,迅速抬眉一笑,那股陰鬱危險的氣質便隨之消散,“我好看嗎?”
誰去把她的嘴巴縫上?
“自戀是一種很無聊的行為。”裡德爾悄聲細語的說,身材修長美麗的女性幽靈朝他們迎麵飄來,“晚上好。”出乎奧利維亞的意料,格雷女士主動開口,“湯姆,湯姆·裡德爾先生……還有沙菲克小姐。”
親疏分明。
奧利維亞保持微笑,感覺到幽靈的目光在他們身上移動,“晚上好,格雷女士。”裡德爾率先打破沉默,“快要宵禁了,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由沙菲克小姐帶我回去。”他禮貌的解釋道。
“晚上好,格雷女士。”奧利維亞對它笑了笑,並滿意的看到對方也對她笑了笑。
“再見。”奧利維亞不禁猜測如果她不在,格雷女士或許還會和裡德爾聊些什麼。
“再見格雷女士。”
“你還真是饑不--老少--人鬼--婦女之……”①奧利維亞挑揀著幾個比較形象的形容詞,裡德爾打斷了她,“你閉嘴。”
“她是誰?”奧利維亞問了個裡德爾肯定不會正麵回答的問題,“她手裡有你想要的東西的信息?”
誰也不知道格雷女士究竟是什麼時候出現在霍格沃茨的,它好像從建校之初就存在於這裡,這同時意味著它可能知道霍格沃茨的不少秘密。但是它的性格高傲孤僻,除了偶爾和少數幾個女生在圖書館交流學術問題外,就沒在見過它說過話。
奧利維亞從它那了解了大量煉金術和古代如尼文的知識,但沒有旁側敲擊過它的來曆,格雷女士很敏感,也很聰慧,亳無疑問配得上拉文克勞佇塔幽靈的身份……
拉文克勞……
一線靈光乍然閃現,奧利維亞很奇怪自己平時竟然沒有意識到,她的腦海裡閃過拉文克勞公共休息室的那尊塑像,一個美麗,當然啦……也同樣高傲的女人,但羅伊納·拉文克勞本人並沒有變成幽靈返回塵世,不然想必書中可能會有記載。
隻能是她的某個近親,不管是誰……而裡德爾要尋找什麼就顯而易見了,冠冕,傳說中能賜予人的智慧的冠冕。
“萬事通小姐?”裡德爾輕聲喚道,他很顯然通過她會微變的神色知道奧利維亞在很短的時間內得出了一個真實的結論,“慢了一步?”他調侃般的問,蒼白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
“可是你怎麼能確定冠冕在那幽靈說的某個地方呢?”奧利維亞反問道,“她可能欺騙你,況且幾個世紀都過去了,你又怎麼能確定冠冕還在那邊呢?”
“你覺得誰能欺騙我?”裡德爾平靜的問,笑容倏然收起,“至於第二個問題--有一定可能,但隻要冠冕存在,我就可以把它找到。”
不光是冠冕,其餘創史人的遺物他也會一個不漏的搜集到。
“凡人之懼。”奧利維亞對石門說道,心中帶上了點不平,“拿到後能給我看嗎?”然後她就能想辦法用贗品換掉真品。
“那你要付出什麼代價呢?”裡德爾走進石室,雖然點著火焰,但室內並沒有比樓道中暖和多少,可能是因為火快熄了。
“我的靈魂怎麼樣?”奧利維亞隨意的問,“一整塊便宜你了,1/3怎麼樣,但我至少得先看到實物啊。”
“你出手可真夠闊綽。”裡德爾淡淡的笑了笑,奧利維亞基本確定他目前還沒有神不知鬼不覺就可以施展契約魔法的能力,他撩開簾子,走進了男寢。
奧利維亞在大麵玻璃前站了一會兒,濃密的水草中有黑影在糾纏,是人魚還是烏賊看不清楚。她麵上一片沉靜,毫無表情,總給人一種在謀劃什麼的危險感。
奧利維亞確實略微有些不甘心,如果她可以早些把這些線索串聯,就可以得到--畢竟她並不認為自己在忽悠人的本領上落後於誰。
所以還來得及。
忽悠,交易,欺詐,強搶。
奧利維亞這一套屢試不爽,並相信在試當調整後這一套在未來也會有很大用處。
聽話語,裡德爾現在還沒有找到這個冠冕,那她就還有機會去探聽和尋找。
奧利維亞估計裡德爾會更傾向於畢業後再去那個地方,因為冠冕的存放地點可能有保護咒或者毒咒,萬一中咒的話一來不好說二來不一定治的好(古魔法可不簡單)
而畢業後無論是閱曆,魔力還是時間都有大量的空隙,況且多數保護咒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削弱。
不過隨著時間的拉長,冠冕被人找到的可能性也在逐漸變大。顯然,她比裡德爾早一年畢業。
奧利維亞被休息室裡的寒氣刺激的打了個噴嚏,牆上的鐘慢條思理的敲了十一下,墨綠色的湖水發出潮汐般的吟唱。
想到冠冕本身所飽含的曆史價值和魔法,奧利維亞激動的輕輕抽氣,她的臉此刻似乎略微扭曲起來,湖光讓她的神情越發怪異起來。
還好這隻在一瞬間,奧利維亞·沙菲克收拾好臉色,步伐輕快的走進了她的寢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