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子心無儘 不久後,向天明顯感覺自己……(1 / 2)

上海城西也有一個仙姑,稱為白蘭聖姑,是白蘭教的聖女,名氣比錦離和錦戮加起來更大,靈力比他們更強,信徒比他們更多。

她似乎有更大的博愛,憐憫眾生,來者不拒,隻要願意付出代價,她就會願意達成人們的心願。

錦離和錦戮當然知道她的存在,都說同行是冤家,他們卻井水不犯河水,從未打過交道,更未為難彼此。

你不願意接的活,有的是人願意接,這之後發生什麼,他們管不了,也無權去問。大家知道彼此存在,但也相安無事。

藍雨蓮去找白蘭聖姑,白蘭實現了她的心願。

不久後,向天明顯感覺自己身體好了起來,母親卻一點一點病了,逐漸衰弱下去。

夏暖暖見伯母生病,也著實著急,時常去探望。

藍雨蓮虛弱地躺在病床上,把他們的手疊在一起,述說了一番愧疚,又希望他們能冰釋前嫌在一起。

“我活了這麼多年了,已經活夠了,唯一的心願就是看到天兒你結婚生子,你還這麼年輕,同齡人早已成家,隻有你還孤身一人,我著實放不下心,若你的事能定下來,我死也瞑目了。暖暖,我有個不情之請,若你不嫌棄天兒,我求求你……”

夏暖暖握住她的手,十分傷痛和不忍,但還是告訴她:“伯母,我和向天是好朋友,甚至親如兄妹,他是個很好的人,即便眼下落魄,我相信他以後一定會有大好前程的,我會幫他物色好人家姑娘,我,我心裡已經有人了……”

向天心中有幾分酸楚,心想定是錦戮無疑。

錦戮身體強健,家世又好,那日錦戮帶著夏暖暖直接闖進向府時,他就在想,錦戮和暖暖之間會不會有什麼,不然這上海有頭有臉的人物怎麼會突然想到來幫忙呢?錦戮有些風流,但……總比自己好,我雖癡心一片,一副病軀,又有什麼用呢?

“這樣啊,”藍雨蓮感到十分遺憾,充滿了惋惜,“對不起,讓你為難了。造化弄人,若是沒一開始那麼多波折,你和天兒在一起,就好了。”

“娘,”向天安慰她,“您吉人自有天相,就彆說什麼交代不交代這種話了。大丈夫事業為重,娶親與否還得看上天,看月老是否安排我一段緣分,何苦庸人自擾。現如今我隻想著好好工作,您的心意我知道,但此事人各有命,急不來,你且把身體養好吧。”

“我,我隻是,”藍雨蓮不斷落淚,“我對不起你爹,對不起向家,更對不起你,你還這麼年輕啊,你爹的香火到了你這裡,難道就斷了嗎?是不是我前世造孽太深,才連累你……”

“娘,快彆說這些了,什麼鬼啊神的我不信這些,當初您以為我是被精邪作祟,花了不少錢請勞什子的高人,結果,最後證明全都是胡說八道,那事就是人為。您素來心善,明明是惡人做歹,哪有怪罪到自己的道理?若真有因果報應,不應該是那妖婦有報應嗎?”向天安慰道,“你好好休息,彆胡思亂想了。”

“天兒,你一定會好起來,你一定要記住娘的話,你要成親生子,萬不能,讓你爹爹在泉下不安。”藍雨蓮說著,虛弱地暈了過去。

醫生過來把脈看病,說藍雨蓮是憂思過度,肝鬱氣滯,氣血兩虧,心病還須心藥醫,讓她放寬心情。

世上最難醫便是心病。向天愁悶不已。自打搬到這裡,一切有了新的開始,但母親還是會連連自責,覺得是她的過錯讓兒子受苦。

夏暖暖回家,和錦離說起此事:“藍阿姨的病越來越病重,一定是憂思過重,得了抑鬱症,也許可以找西洋的大夫瞧瞧。”她不會往怪力亂神上想,她受的是新式教育,尊重這些的存在,但並不相信。

“你是說向天的身體好起來了,藍伯母卻越病越厲害?”錦離皺眉,她心想會不會是錦戮做的。

但錦戮搖了搖頭,告訴她:“也許藍雨蓮後來找了彆人。”

母親病倒後,向天便開始為了給母親治病奔波,夏暖暖也一道陪著去看西洋大夫,錦離放心不下,後來便也跟著去了。

到了醫院,錦離遇到他們,向天周身氣息完全不似以前衰弱,已經差不多和常人無異,而藍雨蓮,卻瞬間衰弱了下去,怕是要活不久。

果然,去找了彆人。

錦離問了一些情況,向天便都答了。

“找大夫開了藥,平日裡也帶她去逛逛公園,曬曬太陽,去看看電影,聽聽戲也是好的,大夫說要保持心情舒暢。”向天不信怪力亂神之事,他接受的也是新式教育。

自從向大奶奶鄭晴豔的事爆出後,他更加不信什麼高人、什麼鬼神,那日和錦戮去找錦離,也是走投無路,死馬當活馬醫,回來後他便怪自己糊塗,怎麼竟相信世上有這樣的事。

母親的病,他自然覺得隻要看醫生就能治好。

“你們……去找彆的仙姑了嗎?”錦離問。

向天愣了愣,隨即不好意思道歉:“那日多有得罪,世上怎麼可能會真有交換之事呢?想來是我糊塗了。慚愧。”

談及健康,他又哀歎:“母親病了,我必須加倍振作,我身體好了,母親心裡欣慰,也能給她當依靠。我每日吃藥調養身體,適當鍛煉,陶冶情操,積極向上,有一股勁兒和責任感撐著,身體竟也一日一日養好了。若母親也能如我一般,以後也定會好的,我每日與母親互相鼓勵,相信她也一定會否極泰來。”

而藍雨蓮,則不去看錦離,有些怕真相被知道。

好在錦離也不多說什麼,隻讓她好好保重身體,歎了一聲氣,道:“願上天憐憫你一片愛子之心。”

至此,藍雨蓮才如釋重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