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先勇歎氣:“向天啊,你就彆再說了,越描越黑!”
“我……”向天都快急死了,“我,我真沒往那方麵想!劉小姐留過洋,思想西化,我以為她不會往那方麵想。我要是真有那方麵想法,剛才有人通報的時候我直接攔下,說我不在不就好了嗎?”
夏暖暖隻是用手帕捂著臉,不斷擦眼淚,她想到,方才向天和黃先勇開那樣的玩笑,她又想到,錦戮說過,向天一下子運勢這麼好不隻是因為自己把運勢給他,他一定尋了彆的方式,但他不說,錦戮提起這事時很嚴肅,也很不安,連帶她也不安。
違法犯罪了?出賣靈魂了?走上歪路了?還是如錦戮所猜的用了歪門邪道?受到創傷後再也不相信愛情,變成現實又憤世嫉俗的花花公子了?
她一直不敢想,生怕是自己害了他。哪怕他從此變得刁鑽狡猾,學那些不好的手段,學壞了,她都會自責愧疚。
我有責任,是我造成的,不管這個劉小姐說得是真是假,我都是更可惡的那個,因為我那番嫌貧愛富的話他才……夏暖暖簡直泣不成聲。
黃先勇還在那邊勸:“嫂子,這事也是有的,成功男人哪能不被外麵的女人惦記?哪個當官的沒幾房姨太太?”
“黃先勇你閉嘴吧!”向天大聲斥責,就差抬手要打,要命,有這麼個幫倒忙的兄弟,隻覺得腦瓜子嗡嗡的,他定了定神,“你,你你你,你先回去,改天我再請你喝酒。”
“行吧,”黃先勇一臉愛莫能助,“真不用我勸勸?”
“你彆幫倒忙就行了!”
“那我先走了,嫂子,我先走了。”
向天心亂如麻:“暖暖,我和她真沒什麼!是我沒想周到,是我不好,以後再不會有這樣的事了,你彆生氣了好嗎?”
“我,我不是生氣,”夏暖暖哭得眼睛都腫了,“你和她之間,就算真有什麼又怎樣呢?隻要你,真心對她好就行。”
“我真心待的隻有暖暖你啊!”向天六神無主,心急如焚,“不然我這麼拚搏是為了誰呢?”他也紅了眼圈。
夏暖暖一聽越發傷心難過,心想,就算向天真的為了仕途接近對她有好感的女孩子,也是自己害他變成這樣的。
“我……”夏暖暖哽咽著,“向天,向天你,你以後彆這樣了。”
“我和她真沒什麼!”向天真不知要怎樣解釋得清,“我以後再不會見她,也不會再和彆的女孩子單獨出去吃飯,我會先主動告訴外界我有未婚妻,暖暖你,你在吃醋嗎暖暖?”他瞬間欣喜,眼神亮了起來。
唉!她無聲歎息。
“彆哭了,”向天安慰道,“外麵冷,風大,你去洗把臉吧,眼睛都腫了。”他說著,引她往屋裡走,讓下人端來溫水和毛巾,沏上一壺茶,端來糕點和水果。
夏暖暖用熱毛巾洗了把臉,用毛巾敷了敷眼睛。
她定了定情緒,轉向他,問:“向天你,你不會學壞吧?你,你可千萬不要違法犯罪啊,”說著又忍不住哭了起來,“你該不會,開煙管了吧,或者賣軍火?”
“我怎麼會學壞呢?”他笑了出來,“我怎麼可能去做那些事?你想象力也太豐富了。”
“那你怎麼一下子那麼鴻運高照的?”她紅著一雙眼望他。
“當然因為我又有運氣又有實力啊。”他告訴她,覺得她著實可愛,分外惹人憐。
她依然愁眉不展。怎麼辦呢,他連我也瞞著,如果他真走上歪路,我該怎麼辦?那樣我豈不是對不起他,也對不起向家父母在天之靈?如果因為我說要榮華富貴,他走上了歪路,該怎麼辦?
“向天,你答應我,你千萬不能,走上歪路。”夏暖暖急得又哭出來,又開始用熱毛巾擦臉,把臉埋在毛巾裡。
“你就不怕被毛巾捂死嗎?”向天不禁被逗笑了。
“你也,你也不可以克扣軍餉。”她抬起頭,望著他的一雙眼睛紅彤彤的。
“我怎麼可能會乾那種事?我那是和黃先勇聯合起來耍嘴皮子逗你呢。”他控製不住笑意。
“你還是要相信愛情,不可以玩弄女孩子的感情。不可以學錦戮。”夏暖暖長長的睫毛顫抖著。
“我當然相信。我絕對不學他。”他心動不已。
太可愛了,他心想,為什麼她總能輕易做到讓他心動不已而完全不自知,將他撩撥得毫無招架之力。
“你放心,我答應你,”向天走近,拿過熱毛巾為她擦淚,“我不會變壞,我怎麼可能變壞呢。”他望著她,陷入那雙惹人憐愛又朦朧的淚眼。太迷人了,太可愛了,他想,然後抱緊她,眼神熾熱。
“向天……彆這樣。”她拒絕。
“我的一切都是你的,暖暖,”他絲毫沒有放開她的意思,去親吻她,“你要的房子,車子,鑽石,我都會為你拿來。”
“向天……”他越這樣她越害怕,彆開了臉,心慌意亂,“你千萬彆走歪路啊。”
“我不走,”他親吻她的脖子,深情告白,“就算走了又如何呢?就算下地獄又怎樣?我隻要,隻要你和我在一起就夠了。”
他的情話卻讓她更加以為自己是個讓他誤入歧途的罪人,這樣熾熱的情深讓她感動又驚慌,如果真的是她讓他一步一步誤入歧途……
要怎樣,要怎樣才能讓你好過一點?要怎樣才能讓自己好過一點?她仿佛看到債台越來越高。
少年越來越熱情,越來越情動,一雙飽含深情的眼望著她,她越發心抖得厲害。
他又要吻過來,電話鈴聲響了。
“電話。”
“不管它。”
“萬一是要緊的事呢。”
“哪有什麼比你要緊。”
“也沒幾個人知道你家電話,萬一真是要緊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