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詔:小白篇【4】 雪化了之後,會變……(1 / 2)

小白把晴鶴介紹給向天,說晴鶴是她老家的妹妹。

向家很熱情地接待了她,向青山和藍雨蓮生怕晴鶴把小白帶回老家,幾番言語試探。

晴鶴表麵上說著“他們感情好,我自然開心,家裡也定會通情達理,不會棒打鴛鴦”之類,心裡卻明白得很——他們絕對會散。

白素弦不是個眼裡能揉下沙子的人。即便,她的另一部分自己可能喜歡向天。

“你覺得他怎樣?”小白總是一臉歡喜問晴鶴對向天的看法。

“凡人在我看來都一個樣。”晴鶴答,“沒勁透了。”又在心裡生悶氣,實在看不出這向天有什麼獨特之處,隻覺得他處處不如自己。難道這就是“家花不如野花香”?

不過是俗套的故事,英雄救美,以身相許?晴鶴無語極了。

也許因為小白魂魄不齊,有些呆萌和迷糊,膽子小,軟弱,粘人,戀愛腦,又經曆過對死亡的恐懼,所以對向天極度依賴。

三人一起去野餐,一起躺在草地上,小白拿花不停逗弄向天,語調軟軟地問他:“愛不愛我?愛不愛我?愛不愛我?”

向天癡迷地看著她,不厭其煩地回答:“愛。愛。愛。”

她笑得心滿意足。

他又問她:“那你愛不愛我?”

她笑個不停,故意道:“不愛。”

他就去撓她的咯吱窩,不停追問:“愛不愛?愛不愛?愛不愛?”

她與他快樂地玩鬨起來,不得不回答:“好好好,愛還不行嗎。”

晴鶴在一旁翻白眼。見小白和向天的你儂我儂,她隻想自戳雙目,這都是什麼啊!這臭男人哪裡好了?呸!

小白用術法,在他們周圍下起了一小片雪。

“我喜歡雪,”小白道,“雪可以讓人寧靜,我心情不好的時候看看雪,就會好起來。但雪太冷了,後來我學會了用術法下出一點都不冷的雪。”

“南詔氣候濕熱,沒有雪,”向天道,“如果你想看真正的大雪,可以去長安,銀裝素裹,天地蒼茫,我一直想去長安看看,長安,是最繁華的城市。”他一臉向往。

“繁華有什麼好的,”小白道,“我已經厭倦了繁華,就喜歡這裡。雪化了之後,會變成水,沒有哪裡的水,比南詔更清澈。”

“那我們就留在南詔,”向天滿是寵溺,“你要繁華,就去長安,你要寧靜,就留在這裡。”

小白笑得又美又甜蜜,晴鶴隻覺得這男人花言巧語,巧舌如簧。

小白和向天形影不離,還總喜歡讓他背著走,雙手環住他的脖子,身體緊緊貼著他後背。

“你怎麼不下來自己走?”晴鶴酸溜溜問,“又不是沒有腳。”

“我確實沒有腳。”小白一臉純真無辜,慢吞吞答,“我隻有尾巴。”

向天聽後笑個不停,背著她的時候還故意顛了兩下,小白忙把他抱得更緊。

“嘔!”晴鶴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做了個吐的動作。

晴鶴在這裡留了一個多月後,決定和小白說說心裡話,她把她拉到自己的結界,不受外人打擾。

“如果你喜歡男人,”晴鶴捧著她的臉,一臉認真道,“我也可以變成男人。”

“晴鶴你喜歡自己是女子,身體和內心也認同自己是女子,沒必要因為愛情遺憾自己不是男人。”小白望著她,“我是修仙之人,我愛一個人可以超越性彆和外形的限製。”

“我寧可你是因為性彆拒絕我,這樣我還有機會。”晴鶴十分不甘,“他哪裡比我好?”

“我也不知道。”小白答,“也許因為他在我最危難時出現,也許因為在經曆差點被殺死的恐懼後,我的軟弱被加倍放大,而他正好能安撫我,他能回應一切我在愛裡的情感需求,但無涯做不到。”

“俗世的男人最狡猾,奸詐,他們的愛很難長久。他們看外表,看利益,看對自己有沒有好處。他們喜歡女人的容貌和身體,他們說對女人欣賞和喜愛,是為達目的使的手段。他們的付出都會在心裡期待回報,一旦得不到回報,就會惱羞成怒,或者心裡默默記恨。”晴鶴冷冷道,“他們變心了也從來不會坦誠變心,隻會責怪女方這不好那不對,有千千萬萬種借口推脫責任,還洗腦是女人的錯。俗世男人的愛,是最可笑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