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孩子終於降生了。
老天保佑是個男孩,不然我這身子真是要虧空了。向天抱著孩子落下了淚,給他取名叫“景星”。
生下男孩後,鹿韭如釋重負。大師兄依然會來賀喜,兩個人望著彼此的眼神依然可以演上一百集狗血連續劇。
鹿韭和向天之間,也能上演一百場愛恨情仇。
大意是:
“我要與你和離!”
“不可能!”
“我與你和離,成全你和阿暖不好嗎?反正我也不過是個門麵!”
“阿暖現在還沒找到!你我和離?說出去叫我的麵子往哪裡擱?”
“我不管!我心裡隻有師兄!我要與你和離!”
“那我也不管!哪有男人與剛生完孩子不久的發妻和離的?傳出去人人會說我不負責任!”
……
無限循環。
之後的日子裡,大師兄還是常帶著禮物來,兩人時不時抱頭痛哭,來一場悲傷的“有緣無分”的愛的告白。
“我【滴】了個【滴】!”向花雨真是受夠了,恨得仿佛自己被戴了綠帽子,“當我向花雨死了是嗎?不知羞恥!鹿韭已為人婦,他還要來勾勾搭搭!不要臉!”
看一眼哥哥,向天已經看麻木,仿佛那是彆人的事,一門心思隻想找阿暖。
“哥,這事你不管?”向花雨問,“你怎麼不去一劍刺死那大師兄?”
“蒼蠅不叮無縫蛋,”向少爺決心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鹿韭也有問題,隻怪大師兄做什麼?我與她本來就隻是表麵夫妻,沒有感情,她想怎樣就怎樣,莫說勾搭一個,勾搭十個也和我不相關。你當看戲,不也挺有意思的嗎?”向少爺說著說著笑起來,“多狗血,多刺激!我都看笑了!”
向花雨狠狠一掌拍在親哥的嘴上。
“啊!”向少爺疼得“嘶”了一聲。
東方鹿韭開始抽自己配置的煙草,時不時對著月亮自言自語:“我一開始就不該來人間,我哪裡知道做人這麼苦呢?為什麼要有愛?為什麼要有感情?為什麼要渡情劫?我的結局不會好的,我有預感。臭男人一個賽一個的不知好歹,我明明是仙女,為什麼要受這種苦?”
*
向月皎六歲那年,大師兄忽然決定出家,東方鹿韭帶著向花雨連夜追到少林寺,看到已經成了光頭的和尚,她頓時淚流滿麵。
“你這個混蛋!你什麼意思!你休想!你休想!”她上去狠狠撕吧大師兄的衣領。
“女施主,貧僧法號XX,已經遁入空門,再不問世事,女施主請回吧。”他一副看淡紅塵,心如死灰的模樣。
“你生是杏華穀的人,死是杏華穀的鬼,好好的你改什麼門派?你是不是有病!你是杏華穀的大師兄,我爹爹將一身絕學教給你,不是讓你做和尚的!”
“女施主,從此世界上隻有叫做XX的少林弟子,再無杏華穀大師兄。”
東方鹿韭嗚嗚嗚一路哭著回到了如風山莊。
“MD智障……這狗血劇真是沒完沒了。”向花雨看著一切心想,“這要不是我愛的女人,我早給她bangbang兩拳。”
花雨也想給大師兄bangbang兩拳,奈何打不過大師兄。
之後每隔一段日子,鹿韭就會快馬加鞭去少林寺找大師兄。就如大師兄當初每隔幾天就來如風山莊顯示一下存在感。
兩個人再一次一次不厭其煩的:
“師兄,我還愛著你。”
“女施主請回吧。”
“那我現在就去死。”
“不要啊小鹿。”
“我就知道你還牽掛我。”
“哎冤孽,那不如我們遠走高飛。”
“可我的兩個孩子不能沒有一個完整的家。”
“今生緣淺,女施主請回吧。”
江湖上傳,如風山莊的少主夫人,和一個少林寺的和尚搞在了一起,給向少爺戴了綠帽子。
向青山和藍雨蓮都來問兒子:“孩兒,你和鹿韭之間怎麼回事?當初你們不也是……感情特彆好嗎?”
向少爺一口茶全噴了出來,想到那些不可以為外人說的事,頓時麵紅耳赤,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我聽丫鬟說,鹿韭每次生完孩子後,你們就再沒同房了,這可不好啊……你該不會是嫌棄鹿韭生完孩子後,肚子上有妊娠紋了吧?”藍雨蓮小聲問,“哪有讓小姑子天天和嫂子睡在一起的?”
東方鹿韭這個自戀到恨不得水仙的臭美丫頭,肚子的妊娠紋早沒了,都是她編出來騙人的,順便甩鍋全給了他,在父母眼裡,向天就成了一個嫌棄妻子產後變醜的渣男。
真是有苦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