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立刻打電話給錦戮，錦戮在電話那頭哀嚎：“冊那啊！百樂門舞皇後競選，老子不記得讚助那麼多錢啊！現在很多人找上門來讓老子付賬單！唔冊那啊！”

“那女人什麼來頭啊？白靈珠？你認識嗎？阿拉一點印象都沒有啊！”錦戮在電話那頭急得抓頭發，“我問了身邊所有的人，都說不認識，問百樂門，問雜誌社，問記者，問雜誌編輯，都反問我，說是我的朋友，說我和她交談甚歡，說我願意為她傾家蕩產，這他媽的，羽琪以為我又在外麵養女人了！”

“她去找人調查白靈珠，沒任何信息，懷疑我們遇到詐騙犯了，問錦離，錦離也完全沒印象，但我了解她性子，她這人，不愛照相，每次拍照都跟家裡死人了一樣板著麵孔，更不願意上雜誌，但你也看到了，合照上有她，還TM是笑著的，真瘮人！有你，和她！她是寧死也不可能和你擠在一張照片上的，我問她怎麼回事，她也沒有印象，她也很困惑。”

“我再問，你猜我問到了什麼？”錦戮一臉神秘。

“錦戮你就彆賣關子了，快說吧！”向天急得不行。

“雨香樓，這兩天從廣州（前文是蘇州，但蘇州到上海並不遠，並不能顯示其折騰，所以決定改成廣州）總店來了個廚子，到上海的分店來，說他見過這個白靈珠，就在你家，向府裡，說是給你們做過一頓點心，從廣州專門大價錢把他請到上海你家裡，帶著廚具、爐灶、食材坐飛機來的，，就為了吃一頓陽春麵、蝦餃、蟹黃包、鳳爪和榴蓮酥，完了後又請人送回去，奢侈不奢侈？折騰不折騰？因為太奢侈太折騰了，所以他印象深刻。你猜猜他說你們是什麼關係？”

“你再讓我猜，你信不信我捅死你？”

“他說，那是你姨太太！還是倆！倆姨太太！”錦戮十分崩潰，“你什麼時候有姨太太了？我怎麼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啊！”向天聽後更加震驚加崩潰，“我什麼時候有姨太太了？！還兩個？”

“那人說的真真的，絕對不撒謊！說的有板有眼，細節都在，日期時間都說出來了，還說那天我們是在打麻將，還說了我們那天都穿了什麼衣服。不像是撒謊，所以我懷疑，不是他出問題了，是我們出問題了！”錦戮十分惶恐的樣子，頭皮都在發麻。

“我們能出什麼問題？”向天不解。

“我們讓妖精給迷了！這事我有經驗，我是乾這行的，我遇到過！就有些妖精吧，她會迷惑你，目的達到之後呢就讓人失憶，什麼都想不起來，這事我遇到過！我幫人處理過類似的事！我們絕對是遇到妖精了！”

“我讓錦離求了一卦，說這事，鏡花水月一場夢！你夢也就罷了，夢完了，給我一堆賬單，我可怎麼辦啊？阿爸現在恨不得打死我！羽琪說我把自己的相好塞到你名下當煙霧彈！”錦戮扶額。

“你欠多少？我給。”向天說。

“啊？向天，你忘了，你早破產了！你也一堆債啊！”錦戮道，“那要債的都追到我家裡來了！”

“什麼？我破產了？”向天大為震撼，“我怎麼可能破產？我又不吃喝嫖賭！”

“肯定是這兩個妖精搞的鬼！你看那照片上，那倆妖精，脖子上耳朵上手上戴的，都是頂貴的珠寶啊！你看你手上那戒指，還和她的是情侶款的！那帝王綠的翡翠，還有鑲嵌的綠鑽，價錢不得了啊！你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抓住她們！翻遍整個上海我也要找出她們！阿三不知道去哪裡了，有一段時間沒見了，隻要他回來絕對能找到！！啊啊啊！老子恨妖精！！！”錦戮在電話那頭氣得跳腳。

“彆激動，我會儘快回來。”向天安慰道。

“沒事，你先把暖暖那邊的事解決了吧，我跟你說啊，這樁事你千萬不能讓暖暖知道，你，誰知道你和那兩妖精發展到哪一步了，她們連我和錦離都能擺平，你一個凡人，不知道已經被迷惑成什麼樣子了，”錦戮又擔心地問，“儂身子沒虧空伐？妖精吸人陽氣的，你一個人對付她們兩個……”

“啊！錦戮！你再亂說你信不信我抽死你！”向天漲紅了臉大叫道。

“總之，你回來也沒多大用處，這事交給我和錦離，或者我去求問金蟬師父，哎要是阿三回來就好了，阿三一出馬，什麼妖精打不倒？你先把暖暖那搞定了，彆讓她知道你被妖精迷了的事。等事情有進展了，我再告訴你，你先去找個廟啊什麼的拜一拜，祈求彆再攤上這樣的事。”

“我明白了。”

兩人又交流了一番，越發覺得這事情詭異。

掛了電話後，向天心想，還是得回一趟上海。

他翻閱著雜誌，看到一張合照上，他果然戴著和白靈珠情侶款的戒指。翡翠和綠鑽，被金絲一顆顆纏在一起，纏成蝴蝶的模樣，停在兩人指間。

他不喜戴首飾，尤其還是這樣造型浮誇的戒指。尤其，在自己的左手無名指上。

他深吸一口氣，卻發現自己什麼也想不起來。

被妖精迷了？然後忘記了一切？

此時此刻，在上海，兩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