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感情是一場誤會,”白素弦有禮貌地推開他,“你已經成親了,向先生。”
“那你為什麼還要出現?”向天有些生氣,眼眶攢著淚水,質問道,“捉弄我就這麼有意思嗎?我向天在你心裡,是一條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狗?還是什麼東西?”
“你有沒有把我當成一個人?你一次一次刪除我的記憶,又一次一次引誘我,你好像很高興看我為你掙紮和情動,你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他不肯放開她。
“此一事確實是我虧欠你,是我有錯在先,但你放心,我一定會補償你的!我會讓你們……”她一臉歉意。
“我和暖暖之間已經無法回到最初了!你明不明白?”他望著她,大聲道。
“你們都不該來,你們是存心的嗎?錦離也好,你也好,你們是不是說好了一起要來毀掉這一切?”向天一臉嘲諷,憤怒又悲傷。
而此時,夏暖暖和江甜橙聽到鄰居們的招呼,正好來到這裡,這些話就像尖刀一樣紮進她的心裡,眼淚瞬間落下來。
江甜橙一見那兩人拉拉扯扯,恨不得現在就上去打他們一人一耳光。
“向天!你這人有沒有良心!暖暖當初就是因為要去上海嫁給你,才會遇到這麼多事、受這麼多苦!你現在有錢了身體好了,你就和彆的女人搞在一起!說這些混賬話!”江甜橙摟著女兒,指著向天的鼻子大罵。
她望向白素弦,壓住情緒,儘量保持語氣和緩:“這位姑娘,我們講講道理,我不知你們現在怎樣了,但向天和暖暖已經成親,你還是要自重。你模樣好家世好,想要個什麼找不到,沒必要來搶彆人的丈夫。”
這什麼白靈珠,當日她在雜誌上見過,氣質模樣家世,都非常好,向天看著她的眼神……老實說,江甜橙此刻很揪心。
“大庭廣眾之下這般糾纏,成何體統,你是想我被人笑話嗎?”白素弦不滿地瞪了向天一眼,小聲埋怨,向天這才鬆開了她。
“我早已和他斷絕,”白素弦推開向天,鎮定自若望向江甜橙,“今日來,不過是教訓他當日對我爹出言不遜。”
又麵對向天,好聲好氣道:“向先生,夏暖暖才是你的妻子,你們要相親相愛,生兒育女,這是一波三折終於迎來的大圓滿啊!暖暖因為你才受這麼多苦,當初你深陷困境,是她一直在幫助你啊!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承擔起身為丈夫的責任,講點夫妻恩情好不好?”
“既然你要和我談責任、談恩情,那我與你之間呢?”向天上前,再次抓住她的手,一步不讓,堅定無比,“我身陷困境時,你亦幫過我!我與你之間的洞房花燭,我與你之間的夫妻恩情呢?我也要對你負責任啊!”
周圍頓時一片嘩然,議論紛紛。
“向天難道在上海還成過一次親?”
“左擁右抱,坐享齊人之福啊!”
“嗨,這年頭,男人有錢了娶個姨太太又不算什麼。夏季良不也有兩個老婆嗎?”
“那到底誰是大房誰是二房啊?”
“按時間來算的話,那位上海來的姑娘?”
江甜橙一聽,氣得恨不得昏過去。
“我和你之間頂多也就床上躺了一晚!哪裡來什麼洞房花燭、夫妻恩情?你不要汙蔑我啊!”白素弦急得不行,紅著臉,狠狠想甩開他。
然而周圍一片“哇啊”的八卦喝彩聲,個個都很興奮,她便知情急自己說錯了話,悔得不行。
“總之向先生你不要亂講啊!!那隻是一場夢!我和你之間,哪裡來真正的肌膚之親,你和她之間那才是……”她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
“我不管什麼夢不夢!我,我和暖暖之間……”他狠了狠心,決定也說出來,隻是聲音很輕,“婚後至今,還未行過房。”
但好八卦者,人人耳尖,周圍頓時又一片嘩然。
江甜橙差點整個人軟下去,還好夏暖暖扶住了她。
白素弦張大了嘴,震驚之後,小聲問:“你……果然隻有幾分鐘嗎?”
“你神經病啊!”向天氣得漲紅了臉,“我隻是,身患癬疾,怕傳染給她。”
“向天你!你這個王八蛋!負心漢!”江甜橙掙紮著起來,揮舞著拳頭上前想去打他,“男人沒一個好東西!當初你在上海,身體不好又受欺負,是暖暖,帶著錦戮去幫你出頭!幫你揪出鄭琴豔!你母親藍雨蓮去世,暖暖和夏家也出力!如今你身體好了,升官發財,就當著眾人的麵和這個女人不清不楚,說那些不要臉的話!”
向天不躲也不閃,任由江甜橙上來撕吧他。
“娘啊!彆打架啊!”夏暖暖著急得不行。
夏季良也聽到風聲趕來了,一看江甜橙對著向天推來推去,嚇得不行,立刻去拖開她:“甜橙,你彆衝動!你越是這樣,隻會把他推越遠!男人娶個姨太太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隻要暖暖繼續做大,不礙事啊!”
“那混蛋之前在上海成過一次親,按時間來算,暖暖,暖暖不就是二房了嗎?我削死這負心漢!”江甜橙雙眼通紅,還在揮舞雙手。想到女兒要做小,眼淚都快落下來了。
“按時間算,暖暖還是最大的啊!他們不是早就舉行過婚事,你得按這個時間算啊!”夏季良忙勸。
“你說的也有道理,暖暖還是大房。”江甜橙頓時心情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