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命 你不信,它就不會發生了嗎?……(1 / 2)

“她怎麼突然就收回了一切?若給我更多時間,我絕對不差。”向天隱隱傷神,想到靈珠又心懷希望,臉上又有了神采,“我是白家至今為止唯一一個男人,她是白家最美麗的女人,我們就應該在一起。”

“小夥子,你……”化文是來勸他們分開的,見他如此,卻不好意思說得太狠絕,“她有戀人。”

“她的戀人並不願意現在娶她,我卻早已和她在夢裡喜結連理。”

“夢罷了,不要拿來和我說笑。”

“是她給的一場夢,”少年笑了笑,“與我成親的一場夢。”

道長的笑容僵在臉上:“真有這事?那你們……”

“纏綿悱惻,難舍難分,乾柴烈火,一發不可收拾。”

道長狠狠一拍腦門:“這……這……這……”天爺啊,這可如何是好啊。

“我才是與她相配的夫君。”少年自信滿滿,神采奕奕。

“你已經娶妻。”道長提醒。

“她有真正心愛之人,我成全她們。”向天道,“就讓我背那負心漢的罵名吧,反正我要去沙場,死活都不在乎,還在乎罵名?”

“讓她去上海,和錦離在一起!若她想和離,那便和離,若怕離婚名聲不好,怕父母擔心,我便不與她和離。她也是個可憐人,尋求的不過是俗世的安穩。”他突然豁然開朗,多日來的鬱結全都消散。

“就算這樣,靈珠也不會和你在一起啊!到時你賠了夫人又折兵,不值得!”

“那我就徹底無牽無掛去沙場,舍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

化文忍不住在這裡多呆了一會兒,與他繼續閒聊。

“可惜,”他搖了搖頭,歎息道,“可惜你與我女兒緣分太淡,她有自己的命定姻緣,你們萍水相逢,很快就要分開。”

“我是白家唯一一個男人,她救我於困境之中,我要當她的刀一世守護她,這也算緣分太淡?”向天問,“命定姻緣又如何?命不是定死的。”

“命是活的,”道長摸了摸胡須,“但能改變命定的人很少,代價很大,受的苦很多,還不一定成功,很多人中途反而憤怒地墮落了。”

“我未必想改變命運,我隻想追求她。”他一雙眼,熱情又純真。

“為什麼這麼執著?”

“她是我見過的最美的白蛇。”

“你才見過幾條白蛇啊。白蛇其實多得去了。白家到處是白蛇你知道嗎。”

“但世界上隻有一個靈珠,獨一無二,絕無僅有。”

“你沒有權勢和地位,給不了她什麼。她周圍的女子嫁給權貴,有權有勢,呼風喚雨,而她跟著你,什麼都沒有,到時你隻會越發傷神,歎息拖累了她。”

“我可以保護她,是她選中的我,我屬於她。我們相愛,勝過一切。我還年輕,未來有很多種可能。‘我勸天公重抖擻,不拘一格降人才。’(出自清代,龔自珍《己亥雜詩·其二百二十》)”

“你……有幾分像他,但又不像。你太年輕了,優點和缺點都是太年輕。”

“年輕不好嗎?她曾讚我,愛和欲都很飽滿,像誘人的果實。”

“你那是饞她的身子,精蟲上腦,被欲望驅使,失去了理智。”

“我隻鐘情她,想要的隻有她。我對她有愛,自然會有欲,男歡女愛,天地自然。”他一雙眼,明亮有神,有些羞澀卻又堅定不移,“我不是隻有□□的人。我想與她成親生子。”

向天望著他,又問:“道長,您最初見到您夫人的時候,難道不也是一片熱切癡心嗎?”

“啊……”化文頓時眼中有光,笑容也帶上幾分寵溺。

“您是懂我的。”少年欣喜無比。

化文笑得有幾分憐惜,又充滿了無奈。

“我有個朋友的女兒,”道長說,“以人類年紀大約換算,她十歲就情竇初開,一心喜歡竹馬,大了後和他相戀,竹馬成年後,重心放在了前程和學業,她還是個長不大的一直要寵愛的小姑娘,兩人漸漸離心,二十二歲那年他們終於還是散了,從此兄妹相稱。

後來有個官家公子,有錢有勢,俊朗非凡,一直追著她,熱烈又高調,追了很久,她架不住,半推半就,兩人彼此心儀。公子脾氣大又好權力,風流債也多,兩人就算成親,得到的也不是她想要的幸福,於是她清醒抽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