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愛我，”向天苦笑，“根本沒有人愛我。”

“我愛你啊，向天，我愛你！”夏暖暖捧住他的臉，告訴他，“我愛你。”

“你騙我罷了。”

“我沒有騙你，我是愛你的！”她認真地看著他，“這世上存在比愛情更大的愛，我以那樣的愛愛你。”

“我不需要，”他苦笑，“我不需要那種什麼大愛。”

“我們再試一試吧。”她下定了決心般，“若是過去使你我都痛苦，那就徹底斬斷！這一次，我們再試試看，當一對俗世夫妻，過最尋常不過的日子。”

“那錦離呢？”他問。

“錦離……已經是過去了。”她一聲歎息，又讓自己樂觀起來，一雙眼很明亮，“我相信過去她是愛我的，我的感情沒有錯付，隻是緣分斷了就是斷了。那天她來，我心動搖過，可看到她這麼鎮定，我也就心安了。”

“也許正如她所說，愛情也是有壽命的，如果她覺得斬斷過往會快樂，那就讓她快樂吧。”夏暖暖釋然，“一個人快樂，好過兩個人痛苦。”

“我不想再因為過去毀滅當下了。”她看著他，安慰他也安慰自己，“她們的未來沒有我們，可我們的未來還有自己。被人拋下後，難道就一直留在原地等彆人回頭嗎？她們不會回來了，我們也往前走，好不好？”

然而他並沒有點頭。隻沉浸在傷痛之中。

終究是錯過了，夏暖暖歎息，造化弄人，為什麼要這般造化弄人。

夏暖暖將向天緊緊摟著，她比他小四歲，此時卻像一個大人在安慰傷心欲絕的小孩。

她安慰他：“我也曾心酸，委屈，怨恨上天捉弄我，但現在都放下了。我愛你，向天，以朋友和親人的身份，也可以試試以一個妻子的身份，我不是向你索要責任，更不是束縛你，你我之間，就算沒有互相的愛情，扶持著做一對俗世夫妻，或者做朋友、做親人都可以。”

之前的一切不快，都煙消雲散，嫉妒，猜疑，懊惱，哀怨，全都消失了。

“謝謝你，暖暖，謝謝你。”向天說著，擦乾眼淚，感覺好多了，“對不起，我曾對你說了過分的話。你我之間，可能真的是被命運捉弄。錦戮曾說，愛會讓人生怨憎，反倒是友情來得長久。我們試試看吧，做一對俗世夫妻，如果不行，就當朋友和親人。”

她點點頭。

“靈珠，她想做一些善事。”向天想到了什麼似的，調整好心情，笑道，“給一些窮苦人家送米送糧，她把一筆錢代交給我保管，我們不如去把銀票換成現錢，然後去買米買糧，再買些水果衣服什麼的，一家家送過去。”

“好。”夏暖暖也笑起來，“我也想做善事！”

***

“司無涯的咒不好破，”說話的是晴鶴，“但夏暖暖減弱了難度，給了我們破解它的契機。”

“以她的力量做不到。一定還有彆的原因，不過管它呢。畢竟她是被我看中，有成為花潛質的少女。”白素弦施展術法，破解了司無涯當初施下的、會讓他們再度變成怨侶的術法。

“你不怕他生氣了？”晴鶴問，“不給他們安排那什麼試煉了？”

“我不希望他們再受折磨，正如你所言，太辛苦了。”白素弦垂眸，“我不想看到他們互相憎恨，以及沉淪。”

“因為你對你的小狗有那麼一點你自己都覺察不到的獨占欲？你並不希望他去抱彆的女人？”晴鶴笑問。

“他抱誰都無所謂，”白素弦答，“你看小貓小狗配對會嫉妒嗎？並不。但我不想他受傷。他內心始終有良善，如果真讓他們經曆沉淪，他們會很長時間活在愧疚裡。小狗病了，主人也會擔心。而且，我也不希望夏暖暖隻是為了滿足丈夫的需求答應夫妻之間的□□，即便他們是夫妻。”

“你始終沒把向天當成一個男人看待，”晴鶴問，“因為他是一個凡人？

“我不是白素貞，不會愛凡人許仙。”白素弦答，“雖然一直化作人形，但心裡，我一直是一條虯褫。就算我要嫁給彆的族類，也隻能接受在家鄉的族類們，因為大家在同一個世界。這裡是和家鄉不同的時空，有不同的世俗觀念，科幻一點的話就是，地球人和我互為外星人，人類和外星人？外星人和人類？算了。”

“彆忘了，我也來自和你不同的時空。”晴鶴翻了個白眼，“我TM就愛上了你這個該死的外星人。”

“我們之間那是姐妹情深，超越一切，但我和向天？”白素弦思索著，“老實說我一直覺得我應該和花源武在一起，因為都是蛇，或者找條龍也不錯，但龍太花心了，而且……有的龍有些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