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熱 你值得。(1 / 2)

大郎幫忙兌好了溫水,將木盆放在床頭的小凳子上,再將帕子沾濕了,擰個半乾,他心虛地往門口看了看,瞧著家主公公和三郎都不在,鼓起勇氣說:“二姑娘,要不您歇歇吧,我來給他擦。”

薑嬉從他手中接過帕子,說:“不必了,出去吧。”

大郎自討沒趣,羞紅了臉,立刻離開。

薑嬉早就發現這家裡的大郎和三郎有時候看她的眼神怪怪的,且現在長姐三妹都不在家,她不打算做那些瓜田李下的事。

屋裡的其他人都出去了,鹿容等了半天,想象中奇奇怪怪的藥也沒發作,他試探著剛開口:“你……嘶!啊!”

薑嬉說:“彆躲,忍著點,不擦乾淨傷口是會感染的。”

鹿容喝了藥,身體恢複了一些,想象中奇怪的情節也沒發生,但嗓音還是有些沙啞,他忍著背後的疼痛,因為感覺到真的是在擦傷口,他心裡不安,還是壯著膽子問:“你不打算折磨死我嗎?”

帕子已經染臟了,薑嬉一隻手扶著他的肩,一隻手在水盆裡浸帕子,說:“你不會一直以為我要折磨你吧?我都說了是給你剪開衣衫,要不然怎麼擦乾淨傷口,我剛開始就說了啊。”

那時候鹿容疼的都要出幻覺了,聽的半真半昏迷的,加之剛碰到這女人就被她給脫了褲子,就以為是要折磨自己的變態,畢竟他這輩子也沒遇到過什麼好人。

帕子洗好了,薑嬉大手一攥,擰得再乾一點,繞著傷口周圍小心翼翼地擦拭。

鹿容說:“那……那你是打算擦完再上嗎?”

薑嬉看到一處傷口裡有一顆小沙粒,她小心地用指甲撥出沙子,不免又觸碰到流血的傷口,回答道:“是啊,所以你要好好配合我,不要躲也不要亂動。”

她以為他說的“上”是上藥的上。

鹿容這顆心早就沉入深淵了,再也激不起任何的水花。

雖然說被折磨一通後再上和處理完傷口再上,都是一樣的,但對鹿容來說,他覺得後者至少還有點希望能活下去,這女人現在的動作很輕,床上應該也不會太凶……吧?

鹿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沾染血的褲裙,他說:“我早上才小產過……也要現在上嗎?”

薑嬉的動作停下,想起自己上輩子,她懷孕四個月流產後,醫生給做了清宮然後開了消炎藥就回家了,她問:“你懷了多久?”

鹿容乖順回答:“一個月。”

薑嬉記得醫生說過一個月的胚胎也就一個豆粒那麼大吧,她問:“那你下身有傷口嗎?”

鹿容回答:“有。”他希望這女人能在聽到這話後等他至少養養傷再來,他是真的想活下去,哪怕隻有一線渺茫的希望。

薑嬉直接說:“有傷那也得上!”

鹿容無聲地哭成淚人,他仰著頭,不想眼淚流太多,但是眼淚順著臉頰脖頸流到前胸的傷口裡,痛得他不住地抖。

“彆動!”薑嬉見他剛才還表現不錯呢,這會兒怎麼又開始躲了。

後背的傷口終於都擦完了,薑嬉從懷中取出外傷藥粉,能塗的全都塗上了,然後從床頭柱子上扯下早就準備好的乾淨白布鋪在床上,這是她的一件裡衣。

“慢慢躺下。”

鹿容配合地躺下,他不配合也沒用。

薑嬉一見他躺下的臉,停下正準備下床去換水的動作,問:“你怎麼又哭了?”

鹿容用力地抽泣了一下,說:“那我不哭了。”他咬著下唇,忍住哭泣。

薑嬉瞧他這樣兒,真忍不住想出手先捏捏他這張小臉,但現在手上都是血,先不逗他了,就下床去換水了。

水潑在院子裡,母父屋子裡已經不吵了,因為爹人都跪在門外了,薑嬉回了屋。

薑嬉坐回床上,看著躺在床上,挺直得像一條死魚的人,她每走近一步,床上的人就抖得更厲害一分。

薑嬉腳步放輕,說:“你彆害怕,我會很輕的,你放鬆,就不疼了。”她記得,護士給她上藥時,也是這麼說的。

“好……好……”鹿容閉緊了雙眼,他已經準備好了。

薑嬉動作輕緩的脫下鹿容沾染了大片血跡的褲裙,一直褪到了細白的腳腕上,最後全都脫下來了,她看到他腳腕上也有繩子勒過的痕跡。

現在是盛夏時節,並不冷,但鹿容抖得愈發厲害了。

他的下/身粘著血,細長嫩白的兩條腿上倒沒有鞭傷,隻是膝蓋四周一大片淤青,應該是跪的,大腿外側和小腿後側上有很多的塊狀的淤青,應該是被踢打的。

薑嬉又洗了洗帕子,來給鹿容擦帶血的下/身。

鹿容的身體那裡十分敏感,還沒等碰到呢,隻是靠近,他就突然睜開了雙眼,他的雙眼浸濕了淚水,求饒道:“能不能至少過幾天……我想活著……”

薑嬉皺了皺眉,好像想明白了,她說:“我今天就給你擦擦而已,不做什麼,放心。”

“謝……謝謝你……”鹿容憋著的這口氣終於吐出來了,至少逃過了今日,他千方百計也想活下去。

薑嬉一邊擦著血,一邊問:“你多大了?”

“十六……”鹿容的聲音小了幾分,他的臉上有巴掌印,本就挺紅的,此刻紅的更厲害了,連細白的脖頸和耳朵都染了紅,因為“他”被這女人握在了手裡。

薑嬉不是故意要握住的,主要是擋住了下麵的皮膚,不拎起來就擦不到啊。

十六歲,“這個”大小不算小了,隻是薑嬉人壯手大,這和手掌比起來,就不算大了,而且薑嬉一眼就看出它好像形狀有點特彆,但是先彆問了,正事要緊。

全擦乾淨後,薑嬉才知道為什麼這個世界是男生子了,這個世界的男人和原來世界的男人身體是一樣的,但是在下麵多長了一個產道,所以也就多一副子宮,如此就能懷孕生子了。

薑嬉找來外傷藥,倒在掌心上,搓熱,然後覆蓋在他的膝蓋和雙腿淤青上。

鹿容的眼淚逐漸止了,他想抬頭看看,但是身子用不上力,他隻能望著這個女人的臉,悄悄地打量了起來。